他们一出去,店里就剩下齐奥和大池还有张洪的手下,齐奥与大池小声说着话,那几个人见自家老大都怂了,也不敢对他们两人怎么样,于是只好排好队默默地墙角画圈去。
像他们这样在这片混的,除了外来的和没脑子的,谁不知道这片唯一能做到说一不二的就是齐奥齐哥呀,可他们老板偏偏就是个拎不清的,也不知听谁说了什么,竟然起了跟齐奥叫板的心思。
他们这群手下,毕竟是在老板手下过活的,自然不敢忤逆老板的意思,只好按着老板的意思来。
但愿齐奥不要把今天这事儿算到他们身上,他们可不像缺心眼的老板,背后有不知道靠谱不靠谱的靠山。
几人正默默祈祷,就听齐奥叫他们过去,几人一惊,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想:莫非是趁老板不在,秋后算账了吗?
于是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一边观察齐奥的神色一边狗腿地说:“齐哥,您吩咐!”
齐奥看着他们的样子,心想自个也不能吃了他们呀,这么怕,但毕竟是别人的兄弟,他也不好说什么,吩咐他们说:“劳驾倒杯水过来。”
不是要给他们穿小鞋,几个人便放心了,乐呵呵地散开,没过一会,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端着两个纸杯过来了:“齐哥,您喝。”
齐奥和大池接过纸杯,一口气喝完了,那人很有眼色,见状马上又给两人续满了。
过了一会,齐奥看还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弟,疑惑地问:“你还跟这儿站着干嘛呢?”
小弟傻笑:“您喝完了我再给您倒。”
齐奥瞅了眼他那还瞒着的杯子,觉得张洪的小弟都和他们老板一样脑子有坑,他摆摆手对小弟说:“没事,我渴了叫你们,一边玩去。”
那小弟以为齐奥嫌他碍事,赶紧连声应着往别处去了。
“张洪这手下怕不是真有病,”大池可不像齐奥一样客气,毫不留情地说,“就他老板那小气的性子,回来要是逮着他跟这儿巴结你,指不定要怎么给他穿小鞋呢。”
齐奥笑了,说:“你还说张洪,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居然还敢直接给货?缺心眼吧你。”
大池嘿嘿笑着解释:“他虽然小气,但也没胆啊,谁知道张洪这小子这会居然学起了阴奉阳违,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我看他不是胆大包天,而是有人给了他胆子。”齐奥沉吟。
“有人在背后教唆他?”大池一惊,问齐奥,“会是谁?”
齐奥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些年下来,咱和人结的梁子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回头我找人去查一下。”大池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些人,低声跟齐奥商量。
齐奥摇摇头,说:“专门去查就不用了,你叫弟兄们最近都小心点儿。”
“成!”
两人正说着,张洪带着一脸肉疼的表情走了进来,二袁跟在外面幸灾乐祸:“心疼了吧?心疼也没用,这钱就不该你的。”
张洪:。。。。。。
好想哭!
然而哭是没用的,张洪就算再肉疼还是要把钱还给大池。
齐奥看不上张洪的气性,拿到钱也不多耽搁,叫了大池和二袁就走了。
等人走远了,张洪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声:“真当自己是黑社会大哥啊。”
他身后的小弟知道他的脾性,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一不小心被波及。
“齐哥,你说张洪这小子是不是穷大的,堂堂酒吧老板六千块都想黑,还特么缺心眼地黑到你头上。”二袁憋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对着齐奥吐槽,他真想不通,就张洪那个酒吧地段不错,一天下来少说也得赚个千把块钱,也不缺钱呀这人,怎么就这么傻缺呢。
“他可不是缺心眼,”大池说,“做生意的要是都这么压着货款,谁还敢给他出货,他这酒吧怎么会有今天这模样?他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受人指使故意针对我们。”
二袁听了“啧”了两声,说:“谁这么胆儿肥呀,张洪这傻逼是被当枪使了呀,不过这枪看来不靠谱。”
齐奥:“看来对方这就是要跟我们打个招呼。”
“哎,也是心累,你说都是混黑的,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来?非要搞些这些弯弯绕绕的,简直是给咱们黑道摸黑。”二袁嘟囔,前面的司机听到黑道这俩字,瞬间把出租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
齐奥一巴掌呼上二袁的脑袋:“谁他妈混黑的,你这是中二病还没过?”他说着朝司机咧嘴一笑,“师傅别介,我这兄弟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其实他就是个普通的服务生。”
他长得凶,又是“混黑的”,司机总觉得这笑不简单,也不敢搭话。
齐奥也没在意,想想还是不解气,又狠狠抽了二袁一下,二袁那个委屈呀,还不敢顶嘴,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
大池看着二袁这样子,笑道:“活该!”
明知道齐哥最讨厌听什么混混、黑道的,还非要说出来,仿佛嘴上这么一说就威风起来了来着。
二袁瞪了大池一眼,没一会,又不安分了,贱兮兮地凑到齐奥身边:“齐哥,你觉得是谁指使张洪的?”
“不知道。”齐奥不想理二袁,闭上眼睛靠向椅背,背后的伤痕被这么一碰有点不舒服,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
二袁哦了一声,嘀咕:“要让我知道是谁,非把他揍得跪下叫爸爸,居然敢跟齐哥叫板。”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