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子看着一脸凝重的白延展,心里不由着急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看没看出名堂来,于是想了想,准备再试探一番,“白长老,这鼎真的不是萧雨晴之物,它就是手上拿着重,其实没什么用处的。”
白延展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住了。
吕西子于是接着往下说,“大概是家道中落的缘故,等这个鼎传到我爷爷的手上的时候,都已经不知道它具体是作什么用途了……”
“你们不知道这鼎是作什么用的!”白延展一脸惊讶地问道,在他看来,这样的宝物居然没有摸索出用途,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吕西子认真想了想,“或许应该是可以用来炼丹的,可能炼器也行。但是我和爷爷试过将灵草放在里面,结果熬出来的汤与平常的也没什么区别……”
“居然是这样的。”白延展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心里却丝毫不受动摇,他依旧无比坚定地相信,这个鼎就是一件世间难寻的宝物!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因为小修士有眼无珠罢了,过去自己已经碰上过很多次这种情形了。
“是的,白长老。所以我想这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鼎,只不过是先祖留给后人的一个念想而已。”
白延展点了点,“若是先祖留下之物,那应该是与本案无关了。”
听见对方这样说,吕西子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于是当下决定,下次见到那只麻犬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白延展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好办,那女人那边既然指明了与这弟子有关,如果就这样将这弟子放回去,恐怕跟对方不好交代啊。
但看这弟子所说,则明显与这案子没有多少关系。若是屈打成招……
他想到了苏万向,这个男人可是不好招惹的。虽然他本人的道途已经渺茫,但其背后的势力还是很让人忌惮的!
听说这弟子,在对方的手下已经干了五十年了,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出事,不知道那苏万向会不会替这弟子出头……
白延展又瞄了一眼案桌上的鼎,这个宝物,无论如何都是要弄到手的!
“长老……”似乎有来人前来汇报事情。
“什么事?”
“北玄峰的梅幽雪师叔刚刚到了我们刑堂,指明说要见长老您。”
“梅幽雪!”白延展的脸上迟疑了一下,然后吩咐道,“你去将那梅师叔带到此处来,若是她问起,就说本长老现在正在审案,而且审的还是她那亲戚的案子。”
“是。”
亲戚……吕西子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她记得上次在收容署里,好像听那萧雨晴和许姐提起过这个名字,难道是专门为了此案而来的?
“白师兄。”
“梅师妹。”白延展察觉到外面有来人的动静,于是连忙迎了出去。
对这个女人,他可不敢怠慢了!
虽然他和对方彼此互称一句“师兄妹”,但白延展心知肚明,在宗门里的分量,自己和这个女人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对方是宗门重点培养的精英弟子,而他自己,连最终能走多远都没个准数呢!
吕西子也好奇地朝门口看去,当她看清楚来人时,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她很少会被一个女人惊艳到,但面前这个女人,她甚至觉得,连这个房间仿佛一下子都变亮了许多!
从外表上看,这绝对是个禁得起各种挑剔的女人,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得就像是被精雕细琢出来一般。
而气质……气质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这个天地里有些人,即使你从来都不认识她,却依旧能够从对方的身上,判断出此人应该是有着很好的出身,或者尊崇的地位。
面前这个女人,便属于这类人!
她的身上有一种常年养尊处优沉淀下来的气质,神态之中有几分疏离,行为举止无一不彰显高门大户的那种气派。在不经意之间,还会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势。
就在吕西子看着对方的的时候,梅幽雪也将面前这个弟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她的动作并不含蓄,相反的,而是很直白地盯着吕西子,将她从头到尾瞧了一遍下来,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样物件。倘若有人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着,只怕会觉得很恼火。
小眼睛、塌鼻子、脸上的斑斑点点也太多了些吧,梅幽雪又在吕西子的胸前停留了一下,完全还没有发育好的小丫头……于是她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不知梅师妹今天大驾光临刑堂,是所谓何事啊?”虽然大概知道对方此次来的目的,但白延展还是客套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梅幽雪风情万种地朝白延展瞥了一眼,“来看看白师兄这儿,是不是有什么宝贝了。”
“哈哈,师兄这里的宝贝,只怕师妹你未必瞧得上啊!”白延展边说边大笑了起来。
虽说甚少人知道自己主修探宝一道,但对面前这个女人而言,这可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瞧师兄你说的,你那奇珍异宝斋里的宝贝,叫谁见了不会眼红啊!”
“哈哈,不过是一点小本买卖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白延展说着又大笑起来。
待这番寒暄过后,白延展正了正色,对梅幽雪说道,“不过梅师妹你这趟来得正巧,眼下师兄我正在审理一桩案子,那受害者应该是和你有些亲戚关系的。”
“师兄你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