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推开若柳的房间,若柳抬眸看他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托臂倒茶:“前几日方才来过,怎的今日又来了?”
杜亦于若柳的对面坐下,无奈道:“你以为我想来这么熏人的地方,还不是我家那位要我过来。”
“呵,还有什么好问的,告诉沐先生,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了,只是一些事情凭借先生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
“那看来我这趟是白来了。”说着杜亦就要起身离开。
若柳出声叫住他:“等等,来都来了,边听我新作的曲子如何?”
杜亦皱眉:“我一个习武之人听不懂这些东西。”
“没关系,听听作罢。”
若柳起身走到古琴前,缓缓坐下信手拨弦,低声婉转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此去今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方才唱罢,杜亦便起身:“只听你唱的咿咿呀呀的犯困,我素来欣赏不来这些东西,若是我家那位在估计喜欢得紧,告辞。”
若柳笑了笑,轻轻收回放在弦上的手,低喃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嬉闹的街市,人潮拥挤,白晴和白苏衣走在街上原本是出来采购布料裁剪夏衣,还没走到布庄就见前面一群人围在一起。
白晴生疑,指着前方问道:“阿衣,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好。”
白苏衣跟着白晴走过去,只听包围的中心,几个混混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口出秽语,女子低声求饶,甚至对人群求救。
“小女子初来京城,真的不认识他们,救命啊!”
“我呸!你个婆娘,老子花了大价钱从你爹的手上把你买下来,你竟然还敢说不认识老子!你跟老子回去!”
说着就拉着女子的手一直拽,女子被拖着走,手上还一直挣扎,一边哭着喊:“来人啊,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是清白人家,这是逼良为娼啊!”
“住手!”白晴看不过去,开口喊道。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给白晴让出一条路。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
白晴皱眉,伸手便给了那个混混一巴掌:“这闲事我偏偏就管了!”
“找死!”
几个混混立马冲上去和白晴动起手来,白晴好歹是练过武的,自以为对付这些混混很容易,却不想表面上看上去一无是处的混混暗地里也是有功夫的。
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掏出匕首,直接就冲着白晴的面门砍去,白晴来不及反应,只本能的紧闭着眼,只听一声尖叫,白晴睁开了眼。
眼前混混手臂上被缠上了马鞭不得动弹,沿着马鞭看过去,骑在马上的人,身着紫袍,光华无限。
混混就算不怕白晴也自是知道逍遥王尉仲离的,现下连忙挣脱,扔下那个女子跑掉了。
白苏衣连忙走上前摸了摸白晴的手臂,关切道:“怎么样?没有哪里受伤了吧?”
白晴笑了笑:“唉,就是些小喽啰,哪能打得过我,放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说着还举了举手臂,白苏衣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