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室内熟悉的摆设,顾哲眼里染上笑意,他看了眼身边笑眯眯的女孩儿,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很棒!”
“不棒对不起我花的钱。”夏暖就笑,她推着顾哲去浴室,“快点去洗洗,身上的味儿熏死人。”
看她嫌弃的眯著眼,睫毛颤动的样子,顾哲不禁失笑,“亲你抱你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熏人?”
夏暖吐了吐舌头,娇声娇气的哼哼,“嫌的,只是没说,怕你伤心的哭。”
顾哲宠溺的笑笑,将她推到门外,低声道,“饿了,给哥去弄点吃的。”饿是假,怕她看见身上的伤,哭是真。
可还是看见了。
顾哲身上没一处皮肤是好的,没下雪之前,他就和战友为了任务,在闷热潮湿的密林里蹲守了几个月。
吃,吃不好;睡,睡也睡不好;蚊虫的叮咬,长期的不注意清洁,导致他们的皮肤都出了问题。
大雪一来,又因寒冷,再原有的问题上又加了个重度冻伤,让拿衣服进来看见的夏暖,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听到动静的顾哲手快的抓起架子上的浴巾拦腰围上,转身想问她怎么进来了,就见她眼泪掉个不停,“···别哭。”
深沈的黑瞳中满是担忧。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却引来她的反抗。
他傻楞在那里,看著她红红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夏暖看着他胸口和腰腹处的狰狞伤口,纤细的手指轻抚上去,“疼吗?”
“不疼。”疼啥啊,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这点疼真不算什么!
夏暖闪烁着泪光的大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会不疼。
本打算给他的衣服也不给了,直接拉着他出了浴室,推着他坐在矮凳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药,一边替他擦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一个说,一个听,气氛很是温馨。
直到她说起空间的事,顾哲才扭头道,“三个空间?”
“嗯。”夏暖点了点头,她将药放回医药箱,又拿起医用纱布,替他包扎伤口。
“文海哥的空间出现后,二哥他们就扎堆去买玉器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到空间。”
当然得到了。
一百多件玉器,每人都得了一个空间,还多了几个出来,唯一的区别是这些空间大小不等。
其中夙嘉泽的空间最大,其次是周文瑾,然后是顾彦宁,至于盛倾城和莫子期,他俩是最郁闷的。
本想开个像文海那样大的空间出来,所以两人挑的玉器都是成人巴掌大小的玉牌,玉料好,价格高,结果开出来的空间却小的可怜,只有三四十个平方,还没他们的卧室大,索性高度还不错,好好规划一下,也能装不少东西。
一百多件玉器,开出三十来个空间,这比例不可谓不惊人。
开出空间的玉器有新有旧,最新的一件玉器是周文清名下珠宝公司刚推出的一款金镶玉祥云图案的吊坠,最旧的一件玉器是出自宋朝的一块玉佩。
古往今来,大凡价值连城的宝贝,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独。
独一无二,连替代品都找不到的,才算是真正的至宝。
而至宝,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只有藏着掖着,谁都不告诉,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很可惜,空间不是,既然不是,那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京城正处于戒严的状态,行事稍微出格一点,就会被有心人发现,再加上几人并没有刻意隐藏空间的存在,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关系好的,直接上门打探,关系不好的,也会想尽办法打探消息。
京城这个地界,权贵世家豪门成堆,关系网都是相互交错的。
在不伤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就算是世仇,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对方捏死之前,都会秉持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来行事。
再加上顾彦宁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们,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这种强大代表着方方面面。
空间确实是个好东西,但也仅此而已,一个随身的、移动的仓库,真不值当他们躲躲藏藏的用。
再说了,一百多件玉器就能开出三十多个空间,由此可见,只要是玉,就有得到空间的可能。
所以,这玩意真没多稀奇。
于是,几人在经过探讨后,做了一个决定。
而他们所做的这个决定,让宴如青气怒攻心。
“啪——”
花瓶摔在地面的清脆声响在破旧的客厅响起,宴如青明媚艳丽的脸此时扭曲变形,她神经质的喃喃自语,“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了?”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宴如青身子一僵,她侧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破旧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他有一张凌厉而俊美的脸,墨色的头发带着一点微微的卷曲,衬得他蔚蓝的眼眸如大海般深邃而优美。
似是察觉到她的打量,男人转头,那双天生多情的蔚蓝眼眸含笑对上她的视线。
宴如青的脸立马变得通红,她害羞似的飞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又不知想到什么,鼓起勇气再次对上男人的眼睛,羞涩的笑了笑。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关心道,“你的伤好了吗?”
被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用漂亮的桃花眼的充满关心的看着自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愉悦。
历思瀚也一样,他微笑起来。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