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小毛团子居然是上一代尊主的小儿子那为何当年尊主不将尊主之位传给他这样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竹词听得灵宴的话,不由得惊呼出声。
之前跟辞影在那城中谈话,没几句,她就听出其言中不对,之前那过,她是他们要找的人,仔细想想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对于这种完全是由亡灵和兽类构成的世界有用处。
就算是玄碧琴,那么他们大可将琴抢去,但不管是那团子,还是那两个人,亦或是后来出现的灵宴和辞影,都没有对于玄碧琴展现出丝毫的兴趣。
而且似乎那个灵宴,还有辞影,在见到她之后,基本上是一直将视线停留在她的额上。
她额头上只有一个之前故绪为了使她可以短暂免疫寒冰瘴气而用血画上的符文。
说起故绪的血所画成的符文,竹词正好想起之前故绪的血香对于那些野兽强大的作用,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联想到那风雷兽其实也是一种兽类,所以她去,应该会成功率更高一些。
或者说,是她去了之后,风雷兽得注意力会全部在她的身上。
但如若是故绪和她一起来了这里,那么故绪对于他们来说,吸引力应该是要比她更大,那么故绪应该是没有来这里才对,但竹词坚持觉得自己当初的感觉是对的,就问了辞影一句,而那个时候辞影的面色微微变了些许,但却并没有多说。
倒是灵宴很是平静得说另外一个男子因为受伤严重,被他们救起安放在安全的地方,而且在这种归属六界得修为灵力要被全盘抑制情况下,竹词反而要比故绪更加安全一些。
而竹词想要问更多的东西,灵宴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多说了,只说取回那救命的泉水,必然会给他们不小的报酬,而且可以保证他们两人的性命无忧就是了。
无奈之下,竹词也只得跟着灵宴一同来到这风行山。
这一路上竹词才晓得什么叫做话痨,初见之时一副高冷模样得灵宴,在来这风行山的一路上,嘴巴基本就没有停止过,可能竹词只是问一句那小毛团叫什么,这灵宴就能讲一大堆关于那毛团和他家尊主的二三事,然后牵扯到两人之前的事,再然后就牵扯到跟他们有关的一些人的事
而听得竹词的惊叹,那灵宴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没有仔细听我讲话都说了,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老尊主基本上是处于一种众叛亲离的状态之中,,他的八个兄长和姐姐,全都视他为眼中钉,恨不得他立时死去,才少一个人跟他们争夺尊主之位。”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时候老尊主会传位给尊主,但其实说是给他,其实还是传给了小殿下,只是那个时候的小殿下不足以服众,才托付给尊主,等到他可以的时候,尊主就会退位,要知道这人啊都是自私的,谁愿意把自己手里握了多少年的权白白交付出去哼哼,都聪明着呢,可惜我的傻尊主啊还把这小殿下看得这样紧。”
见着那灵宴一副肉疼的模样,就好像这个在手中握得并不稳的权位,似乎是他的而不是辞影的一般,辞影自己都不见得有他这样不甘,不由得是有些好笑。
“虽然你口口声声很嫌弃那个小毛团,而且还怪他最终要抢走辞影的尊主之位,可我总觉得,你还是很喜欢他的。”
直觉这种东西玄乎的很,许多时候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不过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在许多事情面前,有些人总能以直觉模模糊糊看透一些事情,只能说是并不确定罢了。
灵宴听到竹词的话,是微微怔住,随即皱起眉头,摇摇脑袋:“我怎么会喜欢他啊,虽然这个人经常替我在尊主面前说好话,我做错事还会给我求情帮我缠住尊主令得他没机会来处理我,他还曾救过我和尊主的命”
说到此处,他抬眼看了笑眯眯的竹词一眼:“但他到底还是一个做事不用大脑考虑,不懂得旁人好心的顽劣孩童,玩心不改,尽给人添乱,说了还不听”
竹词没有说话,只笑眯眯瞧着他。
当初的花以是这样的,即使那个时候花以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叛逆心很重很重,当时可是把昆玥气得不轻,但昆玥这个人吧,本事不小,就是不会训人,骂也不会骂,打也舍不得,一生气,就交给江调,偏偏江调也是个慢性子,唯一处罚人的方式就是花式罚站,所以到最后还是自己气得半死,却依旧什么法子都没有。
而在竹词问到昆玥既然这么讨厌师兄,为什么每次师兄回来,都要上去嘘寒问暖,临走时都要婆婆妈妈问东问西,昆玥也是如这灵宴一般,老妈子一般不停跟她数落花以的不是,却又一边叹息道这个孩子虽然玩心大不叫人省心,但是在外人面前极为维护他这个师父,一旦昆玥有什么需要,花以也是一言不发直接就去帮他做,帮他找。
竹词自小性子就迟钝一些,也从不会吵闹什么,有的东西或许想要,但从不会开口去要,昆玥一直说她懂事,每次数落花以,就当着花以的面夸她和林湖省心,但竹词却很羡慕花以有一个可以追在身后问东问西的师父。
只是她天生凉薄性子,而且还一根筋,完全跟那事沾不到边。
如今瞧着灵宴,却是想起当初的昆玥,竹词心中微微一酸,外出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在一个时候这么想念昆仑,想念师父师兄还有师姐。
或许是因为独自一人,在一个不知深浅的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