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玥带着竹词赶到之时,只见那片海域很大范围被血染红,血水中心处是一只体型庞大得蛟龙型巨兽,却与寻常蛟龙有些不同之处,想来就是那时常待在南海海底,看守着玄碧古琴得异兽碧海了。
碧海此时得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他周身为一种神秘暗血色符文所环绕,似是形成禁锢,动弹不得,却仍在挣扎,而挣扎得结果就是被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溢出,散落在海里,见此情形是流了不少血。
斩杀异兽,绝不是甚么简单之事,但是这魔界所用得法子,似乎正好克制防御力极强生命力也极强得异兽,以符文大阵将之困锁,使之无法冲破,每尝试一次都要被那禁锢所弹回甚至产生反噬,久而久之必然会有伤痕出现。
若是出现伤痕,因为大阵得缘故无法自行愈合,就会不停流血,异兽也是生命,若是血流尽,就必然无法存活,但要将异兽困到身上出现如此多伤痕,不知道已经是被困了多久,想来之前是一直没有传出消息,近期才故意将这消息泄露出去。
“词儿,你且站在此处莫要轻举妄动,待得为师前去助阵。”
昆玥见此,面色一沉,嘴里先是轻轻慨叹一句:“真是残忍啊。”不过很快恢复原本神色,扭头对竹词道了一句,随即就是飞身朝那血色大阵处飞去,在临近大阵之时捏聚灵气挥出几掌,那大阵竟是被生生打破出一个漏洞。
若是放在以往,有这么一个漏洞,足以让碧海逃出,而此时碧海已然是毫无力气,根本无法凭借自己离开那血色大阵。
因为竹词还未抵达元婴之境,无法御风而行或踏虚空而立,昆玥是一路带着她赶路,此时将她随意放在一处礁石之上,就是离去,却是没有考虑如果此时出现其他甚么人,站在这么一个小小礁石之上,没有护持,竹词简直就是待宰羔羊。
就比如此时身旁突然出现得黑衣男子,虽然竹词无法感知灵力修为,却仍旧在瞧见此人时,心中之感就如面对浩瀚大海一般深不见底,此人绝不简单。
而此时在昆仑山中,于赵祎长老寝殿一温池之中,却正发生着一些见不得人得羞耻之事。
“师......师父......”
赵祎上身只披了薄薄外衫,胸膛露在外边,原本颇为白皙得肤色,被那温池之水所蒸腾而出得热气惹得泛红,也是染了几丝情浓,他紧紧抓着身前人得双手,将之抵在温池边上,两人腰际以下全部浸在温池水中,见不得水面下是如何情形。
而于他怀中,面色泛着桃红,眸色迷离之人,却正是之前不久还与北袖等人在一起得玖灵。
赵祎这个人很奇怪,如果可以,玖灵当初绝不会选择要他来做自己得师父。
这个人确实教了她很多东西,但是惩罚起人来却也极为狠辣,玖灵是跟着他吃了不少苦,而且她很害怕这个人,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之前刚来这山中不久,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出头,夜中没有睡好被人惊醒。
却见有人压在她身上,而且能感觉到似是有甚么东西抵着她,但因隔着衣衫,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所以动静不算很大,但那种感觉玖灵却永远忘不了,后来见她醒来,那人匆匆逃去,借着月色玖灵瞧着那人,似乎正是赵祎。
虽然在仙界之时,地位并不算高,只能说是伺候北袖,玖灵又机灵点,所以沾了不少光,但谁能忍得了永远作为旁人得影子过活?玖灵不想,所以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片能容纳自己得立足之地,原本她以为来到昆仑,会是一个机会。
却没想到昆仑只是一个将她从一个深渊中抛进的另一个深渊,甚至于在这里,她有些看不到希望。
之前那针对昆玥之事,也是赵祎故意透露给她得消息,玖灵心中对于昆玥也是极为不爽,当即就去找了北袖,想出了那事,看起来一切都是她所为,可此时她才晓得那一切都是赵祎策划好之事,只是不知道这赵祎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不过显而易见得就是这赵祎要做的事,被她搞砸了。
可玖灵没有想到这赵祎说要严惩,居然会是如此一个惩罚法,此时她脑袋里,无论费力再去想甚么,都只有一个词,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祎再次抱紧她,喘着息,凑近了些,伸手抬起那玖灵得下巴,笑了一声,随即道:“希望自此以后,你可以把我的话,牢牢放在心上,否则下次,可就不会这般简单了。”
说罢就是松开玖灵,径自走上岸去穿衣,并没有再管那玖灵,只余她一人一动不动瘫在温池之中,双眸无光,有的只是深深绝望。
若是可以,她不会拼死拼活,要来昆仑,她今年才十六岁。
而赵祎收拾好自己走出房屋,正打算出门,却在院中瞧见一个不速之客,那人着蓝色长衫,怀中抱剑,侧头看着他,面上带着淡笑,不过眸中并无笑意。
林湖瞧着赵祎,道:“赵长老,虽然此事你利用自己得小徒弟,很精明,没有证据留下,但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师父他这个人不喜欢与旧人发生冲突,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信,以你之资,决计无法再多蹦跶一下。”
赵祎原本见她之后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听她得话后却是猛然阴沉下来,他瞧着面带微笑得林湖,沉声道:“即使你已然声名远扬,但在昆仑来说,比你修为高深得长老比比皆是,再言之,身为弟子,你说这话,便是对我不尊敬。”
林湖像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