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依依终于脸面露出了喜色,却疑惑,发问,“可是,他们怎么会允许火火姐到这里,和我相见?”
火火沉眸,说了这些天的际遇,也说了她为了拯救司沐,而去做的妥协。
“我不懂……”御依依摇头,一脸疑惑,“既然,司沐从头到尾都不是好人,又把火火姐关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
“我也不清楚……”火火摇头,低语,“只是直觉告诉我,我要这么做,或许,我也是在赌,赌博这一个希望,可以拯救我心目中从来不曾相恨的一个男人。”
“拯救……”御依依低语,神情有些复杂。
或许是难过,或许是愧疚,火火看不清,却仍旧提示着她,令她给自己做完了测试,走出了房间。
当得出结果她的排卵期仍旧延迟中时,她莫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并不想为这些恶魔实验者们提供最有利的条件,而去做相助的侩子手。
走出房门,佚名仍旧待在门外,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等着。
“走吧。”火火把结果递给了他,很平静道,“不好意思,又要让你们失望了。”
佚名看她一言,没言,而是像往常一样,下意识摸了摸耳边,便压着她,送回了司沐房间。
司沐比平日回来的晚,看到她拿回来的结果时,仿佛松了一口气,但是,表情却依旧沉重,因为他并没有带着回太多关于y组织和御晟深的消息。
“对不起。”司沐低言摇头,“从上次过后,他们似乎开始戒备我了,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
火火微顿,却没刁难,而是点头相回,“好。”
“谢谢。”他望着她道谢,“还愿意相信我,火火。”
她没回话,他去准备晚餐。
这一晚,过的很平静,两人坐在桌椅旁平静的用餐,用完之后,她就窝在沙发里看书,他则坐在卧室的一角,摆弄吉他,似乎弹了一首她很喜欢的曲……
想不起是什么歌调,悠然婉转,十分动听,勾起了她许多回忆,也勾起了他的。
“火火,如果七年前,某一天,我拦住了你的单车,告诉你,我喜欢你,现在,我们会怎样?”
吉他的一角,突然传出了他的声音。
火火翻书的右手一顿,眉目抬起,望向他,看着他纯净的白衬衫以及黑色长裤,想起了那时初见他时的懵懂与悸动,这一次,卸下心防他坦然一笑,回道,“我想,我们可能会在一起。”
“可能……”他手指一顿,乐声微微停住,却抬头,失笑,“我还以为,该是肯定。”
火火摇头,“人生那么多变数,谁又敢如此自信?”
“自信?”司沐回忆,失笑,“确实。从不到八岁,实验室归来,被家族和父亲以强迫催眠套用信息,甚至险些为我催眠出第二人格,摧毁我的生存意志之后,我就不曾体会过自信了,因为,我曾经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甚至在意志中,难以将自己当做是一个人,直到离开司家,也只能记得要寻找一些特殊血型的人弥补我的罪恶,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生存继续下去的理由与原因。”
火火心头一震,司沐已望向她,“我该庆幸,离开司家时,曾忘记很多东西,只记得要寻你。而寻到你之后,又在这和你相处的七年间,慢慢记起关于ra的很多东西,直到离开,你逼我离开的那个雨夜,我才记起自己曾经完全属于这个实验的缘由,找到了归属,我来到这里,只是想拯救你,火火,所以,不要怨我,相信我。”
火火沉默着,看着他,回不出话语。
该相信他吗?她信的,因为他如此诚挚,在他的眼神里,她永远看不出欺骗。
可是,他确曾骗过她,是建立在折磨的催眠之上……
思考半晌,微微一叹,火火道,“我信你,一直,不然,我也不会救你,可是,司沐,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相信,但愿。”
司沐微笑,波动琴弦,葱白的手指在吉他上滑动,带出了一道优雅的乐鸣曲调……
仍是火火喜欢的曲调。
但不知为何,听在心中,无名忐忑,忧愁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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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纯白色的房间,雪茄轻燃,叼着烟的男人询问向后方赶来的仆人,面目寻常,“测试的结果,出来没有?”
后方带着面罩的黑衣男人,递上了今日得来的结果,恭敬的递上去,退到了后方——
而叼着雪茄的男人,才看了一眼,表情就出现了愤怒,一把揉成纸团,便恼怒道,“怎么回事!这女人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排卵期怎么可能一直推迟?s又迟迟不配合,老子的任务什么时候才能交差?”
黑衣男人显然对他的动作早已习惯,没有回答,低头上前清理了纸团,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是静静立到了旁边。
“看来,需要做些什么了……”冷笑一声,男人放下雪茄,表情露出了阴狠,朝黑衣人道,“佚名,准备一下,我去觐见主人。”
“是……y主。”
佚名低头,回话,转首,就去开始准备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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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火火与司沐的关系还算平稳,除了恢复从前七年相处的一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