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掌门听了,也是一惊,但旋立明白了过来,这少年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于是转过头去,看向了蒋方周与张合几人。
张合也是大惊,他与长青门相斗,说到底只是小节,但背判武崇郡,却涉大义,一不小心,便是掉脑袋的下场,一下子脸便涨的通红,也顾不得伤体,挣脱了那两人的搀扶,走前几步,先是对着古梦尝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张家一脉,虽然重名逐利,但背判武崇的事却万万不敢做!”
说完,普通一声跪倒在黄无极面前,大声道:
“请掌门大人明鉴!”
黄无极料想这少年不敢拿此事开玩笑,这罪名非同小可,冷冷地看了张合两眼,见其神情惶急,不似做伪,微一沉吟,猛一转头,朝蒋方周看了过去。
蒋方周先前虽然被谭嘉益制住了周身气机,但这一阵子已经气息缓上来一些,见黄无极看过来,便说道:
“掌门,黄口小儿的话,怎可相信?这是长青门的歹毒之计,想将我灵崇门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欲让我派于武崇之内再无足可能!掌门三思!”
蒋方周也算是反应不慢,到现在还没忘了将整个两家门派拉进来。
黄无极听了,转过头来,看着康掌门,神情严肃地说道:
“康掌门,滋事体大,不可信口便来,若是没个证据,今日这事可要另说了!”
康掌门做为一门之长,也不是个没脾气的,听黄无极这样说,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稍后看了证据,我看你这另说是怎么说!于是,对着古梦尝郑重言道:
“小古,黄掌门跟你要证据呢?”
古梦尝听了,心里一声冷笑,也不转身,冲后面一招手,只见两名长表门弟子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人头发散乱,神情委顿,正是沈刚!
谭嘉益即然要已追查噬灵甲及都山奸细一事,虽然听古梦尝讲,持着这虫子之人已经死了,但他不信这事再无人知晓,他在安阳城时,是在官面上混的,于刑讯逼供一事自然比长青门一众丹师强上许多,这两日一阵忙活之下,果然功夫没白费,这沈刚虽然较其他弟子功夫强上一些,但在谭嘉益面前,却如同小儿,三二下便招了,所以,先前他与蒋方周对战之时,那“便”之一字却不是随意说的。
蒋方周见了沈刚,心里一愣,马上便知道事情不妙,他其实一直知道这几名弟子是一大破绽,但他心存侥幸,现在见了,再结合先前谭嘉益所言,知道自已定是暴露了,于是把心一横,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掌朝沈刚头上拍了过去。
他此时虽然不能运用灵力,但肉身之力还是极强的,沈刚若是挨上了,定无活路。
黄无极自从沈刚出现那一刻起,便目光闪动,他从这人的衣着便可认出是灵崇弟子,心中暗想,难道长青所言是真的不成?若是那样,便是大件事了,虽然与整个灵崇门无关,但人言可谓,若是有人拿这事作文章跟灵崇作对,却是相当麻烦的,所以虽然见着蒋方周行动,但并不阻止。
谭嘉益一直在旁边注意着灵崇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他此时虽然也仍有些气息不稳,但比蒋方周却是好上许多,因此,蒋方周甫一发动,他便立即拦在了其身前,抬手便迎了上去,因有黄无极在场,他这掌力之中并不含进攻之力,只是想将其阻住而已。
谭嘉益出手及时,蒋方周又打不过他,只得停住身行,冷哼道:
“长青门胆大包天,私拿我派弟子,是何用意?现叫外人阻我救人,又是何意?长青门是铁了心与我灵崇作对到底了吗?”
他人老奸滑,只一句话,便给长青门扣了顶大帽子,亦为自已的行为找了借口。
黄无极冷冷地看着谭嘉益,沉声道:
“你是何人,插手我派之事?”
康掌门知道此时要自已出面了,于是接口道:
“黄掌门,这位谭道友是我长青请来的,先前若不是谭道友在,我长青门说不定早就遭殃了!”
黄无极见长青门为其出面,倒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谭嘉益却也不怕他,现在与先前不同,先前与蒋方周及东方睛空等是无理可讲的,而黄掌门现在与长青门是在讲理,其虽然修为高深,但谅不敢对自已如何,于是学着古梦尝的法子,随口编道:
”黄掌门,即使长青与灵崇之争我算是个外人,但若说到都山奸细一事,我却不是外人。“
说到这里,拿出一块牌子来,冲着黄无极一晃,道:
”我在安阳城中做事,亦曾受郡府指派,搜检都山奸细,此事关涉武崇安危,黄掌门还是稍安勿躁,听听是何证据吧!“
黄无极听了,便是一愣,一来灵崇门虽然在这一块地界作威作福,即使安阳城也不怕,但是郡府那里,却不得不三思,另外,谭嘉益提到武崇安危的话,他更是不能不重视,于是便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众人。
古梦尝见大家终于不再有任何动作,于是冲沈刚道:
“现在两家掌门都在,你若是还想活命,就把实话说了吧!”
沈刚此时早已经被谭嘉益折腾怕了,而且知道事涉奸细,关系甚大,再说,这事他也只是受蒋长老蒙蔽,他也是个受害者,于是一抬头,说道:
”那东西是蒋长老交与我的,叫我择机放出去!我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奸细不奸细的事,蒋长老位高权重,我一个普通弟子,是不得不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