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见虚住处的一间大屋内,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刚刚修练完毕,正一脸微笑地倾听一名童子向他诉苦,那童子正是先前去古梦尝处购药的童子。
这名青年正是张家长子此次派来之人领头的,名叫沈刚。
只听那童儿嘴一撇,说道:
“那小子最后竟然还想打我,完全不把大人放在眼里!”
这童子话音才落,只听院子里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跟着有人带着哭腔在外面叫道:
“三师哥,我叫人给打了!”
那童儿听了,吓了一跳,忙去开了门,门刚一开,六七个人便架着被古梦尝抽了耳光的那名青年呼拉拉地走了进来。
只见那名青年此时脸肿得老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和衣襟上全是血迹,几个人扶着他找地方坐了,他们几个却是不敢坐下,站在那里,不敢正视沈刚。
沈刚盯着站在地上的几人,一指那名被打的青年,冷冷地说道:
“说说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小七打成这个样子的?”
先前膳堂中朝小七使眼色那人名唤番起,只听他说道:
“我们按三师兄的吩咐,想办法找机会去试那小子的底,可巧今就在膳堂遇着了,不过,底到是试着了,小七师弟却没少受苦!”
那张家长子派来的这几人,并不是一个师父门下之人,这沈刚与小七是同一门的正式弟子,而另外几人,虽入门已久,但却还没到入门弟子的级别。
沈刚看了一眼小七,此时小七正喝着那童儿递过来的一杯茶,可是茶水有些热,他也喝的急了,不免烫着了他嘴中的伤口,疼得他捂着脸在那呲牙咧嘴,沈刚冷哼一声,小七吓得忙停了动作,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一见着那小子,便知道他并没有功力在身的,记着三师哥的交待,便寻机挑衅于他,想着或可趁机教训他一顿,没想到那小子果然如资料所记,是个狠角色,又有一身蛮力,这不,我就成这个样子了!”
沈刚听了,深吟不语,他这次奉门中张长老之命带人前来长青门,相帮着张丹师做些个事情,没想到第一次正面对上自已这方就吃了亏,虽然通过今日的两件事,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但自感面子上受了损,一时也不知该生古梦尝的气好,还是生自已这几名同门没本事的气好。
恰在此时,门外有人说话,“几位师兄师弟都在啊!”
众人听出是张帆的声音,沈刚等忙起身迎接,张帆笑着走了近来,本来张帆与那张长老是亲兄弟,辈份上要高过沈刚等人,但张帆执意与其等师兄弟相称,沈刚等也只得接受。
番起等人具道:
“帆少爷好!”
张帐坐了,说道:
“膳堂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是一包上好的创伤药,小七师弟快些用了!另外家父交待,那小子是一个重要的筹码,暂时还不能死,所以请几位就先忍了今日的气,大家尽力做事,他知道了!”
沈刚听了,心情才好了很多,但也不免有些疑惑,便问道:
“帆少爷,那小子的底我等已大致清楚,老爷即然交待暂时还不能要了他的命,那请问我等该如何行事?”
张帆道:
“要他小命的日子其实也不会太久,这段时间可以做些骚扰之事,至于如何行事,你们自行定夺!”
张帆说完这话,但告辞而去。
张帆走后,沈刚看着番起等人,说道:
“你们可有什么主意?”
众人听了,一时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张帆一指一个叫金河,然后说道:
“金河你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这段时间就先都安静些,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那些人听了,具都告辞而去,最后连那童子也退下了,沈刚看着金河,说道:
“我这有一物,倒是可以用上!”
说完自须弥袋中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罐子来,然后教了金河驱使之法,两人又斟酌了一番如何行事,金河才告辞而去。
沈刚看着金河远去的身影,轻轻冷笑一声,暗道:
“蒋长老叫我将这东西适时放出去,用在这小子身上,倒是一举两得!”
再说古梦尝这里,他与小灰回到玉师处,正要回自已的房间,却见玉师那里房门开处,玉师自屋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名四十多岁之人,只见此人一身灰衣,脚下草履,正看着古梦尝微笑。
玉长空对着古梦尝说道:
“过来见过你苗师叔!”
这人古梦尝是第一次见,便走上前来正式一礼,口称苗师叔好!
那人冲他说道:
“古师侄好本事,我刚一回来便听了你的事迹,这不,专门跑过来见上一见你!”
古梦尝听了,不明所以,他最近小事大事没少干,也不知其这人是因了那一件说自已好本事,他这话却让古梦尝不知怎么接,只得看向玉长空。
玉长一空一笑道:
“苗师弟切不可如此说,惯坏了小孩子!”,然后,冲着古梦尝道:
“你苗师叔是门中资深种植师,听说你种出了几枚不错的果子,特来看上一看!”
古梦尝听了,心中恍然,便道:
“苗师叔面前小子不敢自居那是本事,只不过是仙田之功罢了!”
那苗师叔听了,微微点头,心说这童子挺懂事的啊,哪里象外间传的那么桀骜。
玉长空道:
“还不快去取了那果子与你苗师叔一观!”
他也知道那些个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