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主要也怕再纠缠下去被发现什么,我扭头又了帐篷。贾婷见我不理她,估计也觉得没趣,也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再次出去,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事,这才奔着纳硕说的地方走去。
白天的时候我有注意到过,所以很就找到了那棵老树,但却并没有看见纳硕的身影。
四下看了看,除了黑夜中满山的树木,再无其他。
可能是等不到我走了吧,毕竟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好久,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来。想着,我转身打算去,正在这时,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响动,我顿生戒备,定睛一瞧。
“纳硕,你,你在这怎么不出来”
这个位置,我刚才的举动他一定尽收眼底。
他不慌不忙的走出来,“以防万一”
我怔了下,随机明白了他这个以防万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防备我,而是防备别人。
“先坐下吧。”我说,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空地。
他头,坐下后,自己脱了上衣。说实在的,这大晚上的,山里挺凉的,我真怕他再着凉了,到时候发烧引起伤口感染。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一边给他换药一边道“纳硕,我当你是朋友,但我们也是各为其主,我劝你一句,什么都别做了,既然当初组织被摧毁的时候,你有幸逃过,那就该惜福,这也许是老天爷给你的一次机会,纳硕,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都收手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做人。我相信对你来说并不难,以你的才能,走正道,绝对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谢谢你”纳硕语带笑意,是真诚的笑,“心悠,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很感谢你把我当朋友,如果算了,没有什么如果。”
他欲言又止,夜色中,我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不需要你的谢。”我说“如果你不是和我走了不一样的路,我相信我们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其实你本质不坏,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但既然有头的机会,就不要放弃。”
叹了口气,帮他把伤口包好,将衣服递给他,“千金难买一头。”
他穿上衣服,轻笑一声“浪子头金不换”
我扯了扯唇,“纳硕,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重头活过。”
“我知道”他冲我一笑,就像曾经那样,邪魅的挑了挑眉,伸出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摸了下我的脸,“心悠”
我拧眉,往后退了一步。
“呵,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即使是现在,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他有邪气的说“所以你不用这样防备,我喜欢你,早就对你说过。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是人,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陆心悠,我喜欢,却尊重你。其实你也是相信我的不是吗,否则,你也不会帮我。”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我是相信他的人品的,至少,他对我不坏。
“好了,我走了。”他朝着营地的方向看了一眼,“去吧,小心。”
我头,“你多保重”话落,绕过他就走。可还没走两步,只听他叫道“心悠”接着,毫无预警的,他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一惊,“你干什么”说着就要用后肘怼他,去却被他一手抓住,然后,只听他在耳边低声说道“心悠,别动,听我说。”
我怔了怔,这语气,十分严肃,还带着特别的谨慎。
本能的反应,我放弃了挣扎,“你想说什么”我压着嗓子问,对于此刻他抱着我的姿势很是别扭。
“小心周围的人。”他说“告诉伊墨,有内奸。”
“你说什么”我惊得差叫出声来,这种话我作为一个警察当然明白,“谁是内奸”
军队里出了内奸,这是要命的大事。其涉及到的问题,严重的程度,不可想象。那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不知道。”纳硕说“我只知道是个叫蓝蝶的女人,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蓝蝶,这个代号倒是挺美,不过是心如蛇蝎吧。
“你还知道什么”我追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消息,而且从他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来看,他也不是骗人的。
“这你就不要管了,总之,一定要小心。”
我皱了皱眉,纲要说什么,只听他又道“你可以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会骗任何人,但唯独不会骗你。”
我拧了拧眉,“谢谢,我会转告伊墨的。”
“不客气,我不是为了他。”纳硕说“我走了,明天不来了,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多保重。”
“你要去哪儿你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人真的是很矛盾,我之前还盼望着他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生活,现在他突然说要走,我这心里又有一种不舍。
“我有我的事。”他松开我,将我扳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心悠,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也听进去了,我有我的路要走,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再见不知道是是什么时候,能不能要一个主动的拥抱”
我愣了下,定定的看着他,“我”
“只是朋友间的一个告别都不行吗”
不等我拒绝的话出口,他祈求般的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就当是为我送行。”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这话说的太过悲凉,什么叫告别,什么叫送行。
“纳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