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月十八日,八天后就是重阳节。秦风刚把一碗粉汤灌到肚里,便接到黄太太的电话,称丰韵山庄派人送邀请函给他,要他去山庄做客。
“意料之外啊!怎么我这样的角色也会被惦记?”秦风看了看自己身上起了球的黑色运动服问严静桐,“我这样去没问题吧!会不会显得不尊重人家?”
“这个怎么说呢,我觉得如果是高人,穿什么衣服都不影响他的气质!”
摇摇头,秦风道:“狡猾,我是问你衣着是否得体,却被你岔到了马屁上!算了,就这样吧,估计人家也就是觉得我对天宁的地头比较熟络,想给高手们找个容易沟通的向导而已。”
丰韵山庄修在一处山腰上,有柏油路通往山下,秦风见其布局严谨、风格清雅、颇得选地建宅之个中三味,可惜来的时机不对,不然他到真想好好观赏一番。迎接秦风的是位自称山庄管家的六旬老人,叫常福,名字虽然俗气,人却长的眉目慈祥、鼻正口方、很有长者之风。其和煦的笑容、有礼的态度更是赢得了秦风的好感。
由于常默然的死讯暂时保密,所以山庄并未缟素挂白。不过秦风见几个下人神色间颇为凄楚,不象作假,不由暗想,这常默然善人的称呼确非虚得,看来平日对这些佣人很好。
常福将秦风让到一间通亮宽敞的客厅,自有人递上了面巾热茶。客厅中已有二十余人就座,披袈裟的、穿道袍的、武师打扮的、西装革履的、还有装扮的跟参加电影节颁奖典礼的……五花八门、到真是各路英才汇集。
秦风扫了一眼,一个脸熟的都没有。他也不与众人攀谈见礼,端着景泰蓝的茶碗一个人在那饮驴似的左一碗右一碗的开灌了。搞的一个伺候茶水的佣人干脆托着壶站在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以便随时换茶填水。
“贫僧眼拙,不知道友仙山何处,如何称呼?”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消瘦和尚,单手施佛礼,微笑着向秦风打招呼。
扫了眼和尚手中的九环慈航法杖、身上的锦襕冰蚕袈裟和颈间的菩提佛珠,秦风打趣道:“‘贫’僧?”
那和尚豁达的一笑,“当然,跟道友这身街边摊的运动服比,和尚我的行头实在是奢侈了点。云门宗法愚,叫我老愚即可。”
秦风笑着站起身形让座道:“你这和尚到是有趣,我还当得道高僧都是张口揭言、闭口禅语,不问世事、终日古刹清修的模样呢!小子秦风,学道的,被宗门轰出来了,不提也罢。”
“以微末之龄修到这般境界,道友已不是才俊两字所能概括的了。”法愚貌似恭维,同样一语道破了秦风扮猪吃虎的行径。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秦风问:“大师可是察觉了天宁的异动?”
点点头,法愚道:“也有染指那笔佣金的意思!”
“‘育’大师,那笔钱的主人已经内定了!”银铃般的嗓音响处,一位穿着条纹裤裙套装的女性踩着节奏清晰的步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秦风,道士,以驱邪、买符、看风水作法事为生,留在天宁的时间过五年,无法确定门派,能力约为e级,啧啧!资料可真少!”这女子啪的合上笔记本电脑,冲秦风微微一笑,“不过,你制作的道符到是相当好用,尤以雷符最为突出。”即尔嫩手一指秦风,转头对法愚朗声道:“愚大,小秦子我要了,您从他那打探消息可是要收费的哦!还有,您是出了名的术武双高,索酬也一样,我们小队就不请您加入了!”
秦风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强势到如此不讲理的女人,轻哼一声,“这女人是谁啊?大师。”
未等法愚答话,那女子却先妙目一翻,牵起秦风衣袖,“连我都不知道!唉,难怪你混了这么多年也只能靠出卖法力画符挣辛苦钱。消息太闭塞了,在这个信息的时代,这就意味着受穷、挨饿,走,走!我们那边谈。”
大雅若俗,还是真俗?秦风有点摸不透这个玫瑰味道的女人,但她的出现无疑象在水墨画中增添了油画的风格,让人耳目一新。“且看你如何舌灿生花!”秦风向法愚微施一礼,留下摇头苦笑、口诵佛号的法愚,随女人一直来到客厅之外的廊檐下。
“席梦冉,享誉东南亚的美女驱魔师,可没做过任何整容哦!天生丽质来着!”女人笑的很率真。
“席小姐觉得什么是我必须加入贵组合、且被小秦子、小秦子的呼来唤去的原因?名利?又或者美色?”秦风坦然的直视着席梦冉,平静的说。
“胜利,有我在的组合总是第一个夺得花环。当然,你说的那三种因素也是不可缺少的!”席梦冉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脱口而出。
“胜利,我最近确实很需要这种东西。如果能显示出贵组合的强大实力,我想我会考虑加入。”
席梦冉道:“那我就将你这句话理解成有约在先,在没有看到我们实力之前,不能随便答应别人的邀请哦。”
“唔,我们还是先听听东家的安排再说吧!人似乎到的差不多了。”秦风看了看天光,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管聚会的目的如何,准时无疑是个基本的规则。9:3o,秦风见到了林秋妍,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丝织长袍,虽然戴着纱帽,秦风还是能看到那张被毁去半边的面孔,只凭右边完好的容颜,秦风就可以肯定,当年的林秋妍是绝对的美女。林秋妍是被一个健妇用轮椅推出来的,她的左臂已经萎缩、连说话也需要借助仪器,可见当年那场车祸对其造成的伤害是何等严重。
“先夫为人倔拗,一世成就、一条性命皆系此二字。”林秋妍声音虽然沙哑,却给种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