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人是…马雨茗?”
王芬大吃一惊,看来,这货果然不知道我和雨茗认识,更别说晓得我们之间是恋人关系了。
“怎么不可以吗?”
“这…”王芬脸上显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不由自主,并且声音十分夸张道,“可是,可是马监已经结过婚了吧?哎呀~~~她好像也比你大好几岁了?你就看上…”
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着,离了婚的女人就没资格谈恋爱吗?比我大几岁就不能和我好了?
“王芬,是吧?”我冷笑,“要说呢,你这张臭嘴,我就不该跟你废话瞎逼逼,那样一来不过是脏了我的嘴而已,可你既然问了,老子也不介意告诉你!你听好了,只要人美心美,年龄不是问题,而你这种人却恰恰印证了自己的话?”
这个矮胖女人一时间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虽然知道被我骂,但显然没搞明白明明在问我和马雨茗之间的关系,怎么就突然车上她了呢?
我可不会给她留出想明白这一切的时间,立即又道,“王芬,听不懂我意思?那好,我给你解释一下!首先,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长得丑还出来现眼,那就是你有问题了,现眼也就罢了,容貌丑陋也得胜过工作的,这还说得过去,可长得丑又特别嚣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注意你,那就是你犯傻了!第二,素质低也是你自己的自由,谁也管不着,可素质低却不知道安安静静呆着不影响别人,非得出来祸害无辜,那就是你的错了,说明你这个人头上长疮,脚底生脓,坏透了都!”
一口气,我的嘴都不带打奔儿的,直接数落王芬接不上话,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差点没憋死。
见对发要开口,我伸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趁着王芬一愣神的功夫,第二波口水狂喷而出。
“王芬,你长得丑,素质低,而且心黑,我特么就奇怪了,你这种人怎么还有人要呢?你还结过婚啊?”
余光瞄过去,见周围站着的管教中有人不自觉摇头,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连珠炮般又道,“我靠,和你废话多了,我特么智商也不在线了,原来你王芬压根没结过婚啊!特么的,难怪、难怪,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是你能结婚,要是有男人能看上你,那才怪了!”
事实上,我的话说得有些不中肯。
王芬的确是又胖又丑,但架不住华夏男多女少,而且王芬因为田局的缘故,三十多岁已经被提拔为副科级,生活条件的话,算是很不错的。
所以,如果王芬愿意倒贴,也不在乎男方是不是结过婚,带不带孩子,我相信还是会有人不在乎其外在形象,甚至也能忍受其为人刻薄,成个家总是可以的。
但这件事过后,有一次我和马雨茗聊天,说起当年往事和这个王芬,我才知道,王芬这个人就是一典型不知好歹自视甚高的主,总觉得自己是公主,放到外边去,男人都会像过江之鲫一样跟在她的水桶腰和满是赘肉的屁股后面转。
她不但要挑三拣四,而且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考验对方对她的所谓‘真爱’!
尼玛!
考,还特么考个屁,真是不自量力!
所以,王芬能找到对象吗?
绝对不能够,黑猩猩眼睛不瞎都看不上她。
这人吧,总要占一样好的,比如长得好,比如长得不好但有本事,或者都没有,那也至少心灵美,和别人关系好,这样一旦有点啥好事,朋友们也会想着自己,帮衬一二。
可王芬呢,任何一样都不占着,仗着田局自小在她家长大,而且自己对这个异性弟弟不错,人家知恩图报罩着,所以更是肆意妄为,啥也不在乎了。
于是,没家没室,无朋无友,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担心自己老了老了没人管,最后孤独终老死在家里。
因此,五十岁过后,王芬如梦初醒,甚至十分后悔以前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怎么就没想到狠狠捞钱呢?
自以为开了窍的王芬,于是开始变本加厉收受贿赂,几乎对于任何一个能够捞钱攒棺材本的机会都不放过!
之前在西京市监狱管理局的时候,因为上面的头头脑脑太多,而且风纪办和纪检委,就在王芬办公室的左右两侧,这个老女人多少有些顾忌,这才不是太显山露水。
这一下到基层,跟西京女监当副监狱长,而且还是权力颇大排名第一的副监狱长,王芬可算来劲了,就像犯人放风一般,爽的不行,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才能捞钱上,搞得西京女监上上下下鸡飞狗跳。
基建、后勤、探视、外联等几个王芬主管的工作,就没有她不打歪主意的地方。
之前,田局不遗余力提拔王芬,一是她的心理还没有那么变态,做事也还勉强守规矩。二来,田局毕竟是跟着王芬妈妈长起来的,于情于理都要报恩。
但,田局也万万没想到,自打王芬在市监管局提拔为科级干部后,手里有了权力,便已经出现很多不好苗头。
后来为了避嫌,也是给王芬增加一些基层工作经验,这才借着挂职空降的由头,给王芬提了一级,成为副处,前往沙山女监工作。
只是田局恐怕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世清廉,差点毁在王芬手上!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也是从马雨茗、空山晚秋以及朱监、张姐、仇冉可等人口中一点点得知的。
不过,借着旁边围观管教不自觉的动作,我联想到王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