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问让柳如烟无言以对。
她的表情陷入一种沉思状态,久久不语。
我点上一根白娇子,狠狠抽着,问如烟,“丫头,你现在还想和拓跋宏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吗?每天身边躺着的,是一个能够为了自己意愿而不顾一切的家伙,你难道不会觉得害怕吗?没错,他这样的男人的确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任何事,但有一条,他采取的方式大都属于非常极端的,也就是说,到最后,很可能拓跋自己都无法掌控…那么,一旦你和这样的男人感情破裂,他会怎么对你,你想过吗?”
我这个问题问得更加尖锐了,可以说直接戳中柳如烟要害。
是啊,拓跋宏能够这样对待任逍遥,怎么就不可能以同样的残忍对待他的女人?
事实上,在拓跋的世界里,他唯一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不然,拓跋宏也不会在任逍遥那样表态之后,依然一意孤行,非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惩罚李建设了。
原本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级富豪找小三事件,但在拓跋宏参与下,已经变成一桩不知道能否算得上迫害、预谋的凶残报复了!
难怪当时任逍遥跟我说,连他也分辨不清楚拓跋宏的做法是不是犯罪,毕竟,唯一一次和李建设深谈,可以算作威胁对方的行为,却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拓跋宏做的套,就是在逼着李建设在商场上和他对决,并且结果残忍还让公安机关住不住把柄。
我的问题说完,柳如烟好半天才叹口气,岔开话题说了一句,“因为我不是韩明月,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算了,枫哥我们不说这个了,不提了,堵心!”
我便说好,不说了,都过去了,而且与我们无关,咱俩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嘛,谁知道弄得你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如烟就笑,说,“都怪你…对了,你好像最开始并不是想和我讲这个案子吧?好像…咦,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会说起拓跋宏事件呢?”
“一个小时前,在老爷子病房,我们说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在特定情况下,如果没有把控好,被审问者是可以反过来影响审问者的,是不是因为这个话题才扯出拓跋案的?”
“对,就是说这事儿呢…”柳如烟狠狠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刚才胸中的郁闷排解掉。
“这个话题恰恰还是和拓跋宏有关!”
我抽了一口烟,向柳如烟解释,“刚才我不是说,拓跋宏后来出事了嘛,你还记得不记得?”
“嗯,你是说了的!”柳如烟点头,又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他经商不顺利,公司关门了呢,难道不是这个吗?”
“怎么可能这样简单?”
我笑笑,“如烟,拓跋后来是出事了,但可不仅仅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而是被抓,后来锒铛入狱了!”
“什么?拓跋宏被抓了?是…是因为李建设的死吗?”
“不是,他被抓是在李建设死后第四年的事,当时,那个案子早就有了定论,是李建设对赌失败后,承受不了辛苦几十年的财富一夜落空,自己选择跳楼结束生命,属于自杀行为,和别人无关。”
“那拓跋宏因为什么被抓的?”柳如烟问,显得很不解。
我道,“说起来,虽然和李建设之死无关,但却和李建设以及其对头公司有关!”
“怎么搞得啊,我听着听着都糊涂了,你的说法不是自相矛盾吗?”
“如烟,不,你好好想想我刚才怎么说的?我只是说和李建设之死无关,但和他以及对头公司有关。”
抽了两口烟,在柳如烟满脸狐疑的目光里,我解释,“拓跋这个人,也许唯一的弱点就是贪财,这一点上,他和普通人、俗人没两样,就是
喜欢钱!当然,其实我也是,我也不例外的。”
“嗯,说重点。”柳如烟催我。
“李建设家族倒台后,其对头公司看重拓跋宏的才华,不但给了他一笔巨额奖励,并且在拓跋宏硕士毕业后,给了拓跋一小部分公司股份,使其成为公司小股东。”
柳如烟点点头,“这很正常啊,拓跋宏是人才,是天才,肯定很多公司抢着要的,李建设对头公司恐怕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给拓跋股份,提前拉拢他、留住他,毕竟拓跋的才华对该公司展很有帮助的。”
“没错,就是这样!”我同意柳如烟的观点,“对方递出橄榄枝,拓跋宏接受了,而正是这次贪念,导致拓跋宏陷入一场危机中!”
“他帮着对方犯法了吗?”如烟问我。
“那到没有,拓跋那么聪明,就算他触犯法律,也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的。”
“那是怎么回事?”
“因为拓跋并不关心公司运营,需要的时候出谋划策罢了,基本不怎么干涉,只是每年拿分红…而且当时他还在做自己的公司,也没有那么多精力。但拓跋还是犯了一个致命错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错误。”
“哦?”
“拓跋是天才,但不是全才,明白吗?他不懂法,至少不是很精通!所以,当时该公司很多决策其实已经触犯法律,但那些都属于非常复杂的商业法,拓跋研究过刑法,但对商业法和民法,他其实只是一知半解,并没下功夫,而且不屑予花时间钻研。”
我伸出手,拉着柳如烟找了一个能够坐下的长椅,刚才说得太紧张,我俩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已经站累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