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道:“就算不能,奴婢也要试一试。奴婢不能让我家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着眼睛红了红,又道:“奴婢自就是孤儿,时候病了被人贩子扔在雪地里,是姐将奴婢救回来,将奴婢一手养大。奴婢自到大就她一个人,如今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还不如拼死试一次,为她找出凶手报仇。”
弗笙心里有些遗憾,明明以前是这般互相信任的两个人,如今却是见面不识。
弗笙叹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本宫,不信本宫会为弗格格找出凶手。”又道:“既然如此,那你进去吧,本宫不拦着你。”
华裳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脸上震惊的看着弗笙,不敢相信弗笙会饶过她,更不敢相信弗笙还会放她进去殿内。
她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想自己这样是否过于恩将仇报了,姐自教育她,做人要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但是一想到姐,脸上的犹豫又一闪而去。
她狠了狠心,对弗笙屈了屈膝,既是感激也是请罪,然后便端着茶水越过她打算进殿。
容羽看着着急起来,急忙喊住华裳道:“华裳,你站住!”
着转头看向弗笙,不甘心的道:“娘娘,您心里在想些什么,您怎么能让华裳进去,万一皇上真的……”
弗笙背对着停在门口的华裳,道:“本宫让她进去就让她进去,都不许拦她。”
华裳听着心里颤动了一下,最终低下头,迈着步子入令内。
容羽十分不满的唤了一声:“娘娘……”
弗笙道:“放心吧。”着喃喃的道:“我了解她的『性』子,这件事她最终会放弃的,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品『性』她最清楚。
着带着容羽去了侧殿。
在侧殿才刚刚坐下,容羽从宫人手里端过一碗茶递给弗笙,忍不住抱怨道:“娘娘现在行事真是让奴婢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上次傅恒少爷和流勉的事情也是,您明明有别的办法拆穿他们的阴谋,让他们的计划进行不下去,却偏偏故意让他们带着流勉出宫。流勉毕竟是延禧宫的宫女,这样让延禧宫也摘不出去。”
像是芳妃,还故意到处散播谣言那根本就是娘娘想和傅恒少爷逃出宫去私奔,只是发现计划败『露』才让流勉换走娘娘以此逃过一劫。
就算没有这个谣言,别人也信了想和傅恒少爷私奔的是流勉,但娘娘一个管教不严御下不严的罪名总是逃不掉的。
弗笙喝了一口茶,挑眼看了容羽一眼,道:“你懂个屁,本宫这样做自然有本宫的用意,一来是绝了傅恒的心思,省得他一次不成再有下次,二是将这件事翻到台面上来,现在分辨清楚了也免得以后芳妃之流再翻出来诬陷本宫。”
最最重要的是,她得向弘历表忠心啊。你看,我将傅恒摆了一道,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你总该相信我对傅恒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吧。
容羽听完弗笙的话,却是震惊的看着弗笙。
弗笙看着她,问道:“怎么,本宫的不对?”
容羽道:“娘娘,您以前从来不会脏话的。”
呃,是吗?
弗笙站起来,拍了拍容羽的肩膀,对她道:“容羽,不是本宫爱脏话,是这宫里的坏人太多,本宫难免有暴躁得口不择言的时候。你可懂?”
容羽仍是恍恍惚惚的,震惊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但接着又点零头。
弗笙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明白就好。你过你放心,本宫下次会注意的。”着重新在榻上坐下。
容羽像是这才清醒过来,看着弗笙张了张嘴,刚想什么,结果这时候却听到殿外面传来咚咚吣显得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容羽和弗笙一起循着声音看过去,然后便看到了提着裙子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的华裳。
衣衫整洁,妆容精致,依旧是那个明眸皓齿的俏丽人儿,只是脸上少了刚才的那份执拗,脸上带泪,显然是想明白了什么。
弗笙看了看碗里的茶水,半碗茶的功夫,嗯,出来得比她想象得要早。
华裳停在门口,咬着嘴唇看了弗笙一眼,最后又目光清明,步子坚定的往前走来,最终在弗笙跟前两步远的地方“扑通”的一声跪下,抬起头问弗笙:“娘娘是不是真的会帮奴婢找出杀害格格的凶手,帮格格报仇。”
弗笙道:“当然,本宫从来话算话!”
弗笙使了使眼『色』,让容羽出去。
容羽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服从的屈了屈膝出去了,顺便为她们关上了门。
弗笙从榻上站起来,伸手想将华裳扶起来,道:“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华裳却并没有起,依旧坚定的跪着,抬起头看着弗笙,道:“如果娘娘能帮格格报仇,那华裳以后这条命就是娘娘的,奴婢任娘娘差遣,哪怕是娘娘要华裳这条命,华裳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磕得脑门直接起了一个包。
弗笙道:“那也不必那么严重,再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只要以后好好跟在本宫身边就成了。”着看着仍还跪在地上的她,又道:“先起来话吧。”
华裳这才慢慢的扶着膝盖从地上起来。
弗笙叹道:“有你这样的宫女,也是弗格格的福气。”
弗笙的并不是假话,这些年来,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她一直幸运有华裳一直陪着她,她才不会这么孤单。
华裳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