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谢兰馨才懒得理会他,但好歹上次去郊外,自己惊了马,人家救了她,之后在山洞避雨的时候,也是多亏了他,所以谢兰馨虽然依旧不怎么喜欢顾谨,但是面子情,还是要顾及下的。
不过看顾谨那样嚣张,谢兰馨还是要打击一下他: “那么多艘龙舟,隔得又有点距离,我哪知道哪个龙舟上有你啊?没看到呢!”
这典型的睁眼说瞎话,谢云轩微皱了皱眉,却没说话,旁边几人也没有一个指出来的。
顾谨便道:“这还用怎么辨认?就是刚才划得最快的那艘啊!站在船头击鼓的就是我!你怎么可能没看到。”
谢兰轩撇撇嘴:“谁要看你啊?”
谢兰馨则漫不经心道:“哦,原来那艘白龙舟是你啊,我刚才没怎么注意。不过你能拿第一,真是想不到啊。不过也是,你不拿第一,谁拿第一啊?”
顾谨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儿不爽,什么意思嘛,好像自己拿第一有什么问题似的,明明是称赞的话,听着怎么这么不爽呢,但要指责呢,又不太好说,便只好忍了。
这时候,他才留意到谢兰馨穿了身男装,倒显得英气勃勃的:“咦,小胖妞,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不过,看起来倒是比平时要顺眼多了。”
谢兰馨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时的打扮看着不顺眼啦?”
顾谨:“……”难得夸一句好听的,人家又噎回来了,真是的!
“谢秀,谢秀,你看,我给你买了个吹成龙舟的糖人,好玩不?尝尝看,很甜的!”黄耀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一会儿,这时候又跑了过来。
这金黄色的糖人签在一个竹棒子上,看起来跟缩小版的龙舟似的,惟妙惟肖,在阳光下,还折射出水晶一样的光芒,实在是做得很好看。
但在好看,却是黄耀祖拿来的,谢兰馨没有接受:“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就是,留着给你自己吧!”谢兰轩把高大的黄耀祖给挤去了一边,“阿凝,来,二哥给你买了糖葫芦,拿着吃吧!”说着把不知哪里变出根糖葫芦递给兰馨。
谢兰馨接过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果然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吃。
黄耀祖尴尬地拿着手里的糖人,又看到谢兰馨身边站着的眉目俊朗的少年,觉得有点下不来台,便粗声大气道:“喂,你是谁,靠谢秀这么近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顾谨鼻子里哼气道。
黄耀祖不甘示弱道:“我是她家亲戚啊!”
顾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含鄙夷之色:“果然是物以类聚。”都这么胖!
黄耀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见顾谨这样的眼神,马上就怒了,刚才谢兰馨是他家亲戚,他不好发作,可眼前这个少年,就不一样了。他上前一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就说了,你拿我怎么样?”
黄耀祖便冲上前想抓住他的衣领,可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顾谨抓住了手腕,都几乎可以听到喀拉的脆响,这可比刚才谢兰轩下手重多了,一天之内,受了两次伤,他的手这是要废掉的节奏啊!
最终还是谢兰馨看不过眼,加上一边云轩和兰轩的劝阻,这才没把黄耀祖给怎么了,不过黄耀祖受点小伤那是肯定的。
拒闹得并不愉快,这一群人还是吵吵嚷嚷地看完了真正的龙舟赛才各自分开。
黄耀祖还很不舍的,但有顾谨在,他也不敢如何。谢家三兄妹倒是托福安安生生清清静静地回到了家。
接下去的日子不过继续上学下学,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谢兰馨在宁国府呆了几个月下来,也渐渐习惯了,宁国府与她在同一课堂的除了文梨文采姐妹外,还有好多各种关系的姑娘,谢兰馨也与其中几人关系日渐紧密,有时候也会互相邀请到各家玩。
风平浪静的日子到了六月,就如平地一声雷,一个消息在京城炸响了:夷安公主和她的表弟澧县伯世子李逸私通,还被女儿捉奸当场!
这龙舟的热闹过去没多久,京城中又有了新的热闹,消息顿时沸沸扬扬传得满天都是。
据说,那一日,正好公主府镜湖南面的一大片荷花开了,夷安公主举办了个赏荷宴,邀请许多夫人秀并才俊们赏荷花。泛舟湖上,风送荷香,一道水上廊桥,横在莲叶中央,夫人秀们在廊桥上赏荷花顺便赏岸上的青年才俊们,那些才俊们则在岸上吟诗作画弹琴舞剑,博廊桥上某位佳人的倾慕,赏完荷,说不定就能成就几对佳偶。
本来一切都好端端的,很圆满的就要把这一天过去了,就听到夷安公主的听香水榭上传来一声尖叫。
水榭在廊桥的中部,这一身尖叫夫人秀们都听见了,就有不少人处于关心想献殷勤也好,处于好奇想看热闹也好,冲到了听香水榭。
结果冲到最前面的就看到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掩面而下。后面的拒好多人退缩,但还是有些人挤上前去看到了那一幕:夷安公主和澧县伯世子抓着被子坐在榻上,脸色铁青,从露出来的胳膊和腿来看,里面肯定是赤条条无牵挂,而榻边则站着完全吓傻了一直惊叫的冯嫣。
当然,说时话长,当时公主府的反应却不算慢,冯嫣立刻被敲晕,夫人们也马上被送走,事情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但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传闻还是悄悄地传开了。
谢兰馨并没有听到这个传闻,但她却发现了最近家中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