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旋也没有为难薛朗,坐在车上,气呼呼的一直到了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再和离落辰说一句话。
她死死地抱着高尔夫球杆睡觉,离落辰发现时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她是怕自己真打她不成?
有武器的人,睡觉居然也踏实,踏实得连睡熟后,被别人把防身武器拿走,被人抱着睡觉都浑然不觉。
接下来的日子,离落辰发现她越来越沉默,哦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越来越冷漠。
整天除了去金氏晃一圈之外,就是自己发呆,直到最后金氏都不怎么去了,整日不是赖在家中睡觉,就是跑到后园的湖边发傻。
有时甚至还从湖里游几圈,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湖边发傻。
离落辰请来一泼又一泼的心里医生,都摇头束手无策。
她吃得越来越少,话也随之越来越少。人日渐消瘦,甚至,程婉儿和花朵前来,她都是闭门不见。让人拉了瓜秧,都不改初衷,对人爱搭不理的。
“你到底起不起来?”这日,花朵的熊掌一把扯起她身上的丝被。
“啊!”金玉旋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竟衣不遮体。她气愤的骂了某人一句,只得穿上花朵扔给她的衣服。
一直被熊掌不讲力度地拽着,金玉旋是真服了。到了花朵的二人宿舍,又死在了床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直到她两眼饿得晕花的时候,她才知道找人要东西吃。喊了半天,才发现,两人都去上班去了。难怪刚才耳根清静了,花朵没来吵她。
能从花朵嘴下偷食,还真属不易,这次能找到吃的,她认为是老天爷在冥冥中可怜她。
没过多久,她就突然感觉到恶心难忍,一番翻肠般的肚疼之后,不醒人事。
医院手术室里,几名医生满头大汗。
手术室外,花朵哭着和飞奔而来的自家大老板打招呼。
离落辰跑得气喘吁吁,他身后的薛朗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怎么……怎么回事?”
薛朗心急,问得断断续续。
花朵一听,哭得更活脱像是个千古罪人了。
“前些日子,我妈不是打电话了嘛,说家里头弄耗子……”
“说重点!”薛朗在自家总裁发火之前,叫停了花朵。
“这就是重点。”
“好好好!那就长话短说!”她这么一说,薛朗都觉得是自己耽误时间了。
“前些日子,我妈不是打电话了嘛……”
“你再有一句费话,就直接走人。”离落辰真恨不得把复读机拆了。
“吃耗子药了。”花朵吓得忘记了哭,回答得干净利索。
看吧!妖人自有天人来收。薛朗腹诽完,才回味花朵的话中大意,不禁忘了自家总裁还在场,就脱口而出。
“她怎么会吃了耗子药?哪儿来的?”
花朵这才在没有人再拦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我妈不是说……”
她说到一半,好像连自己都烦得要倒胃口了,才直接跳过。
“所以,我就在网上买了好多耗子药。小旋子一定是吃了……”
“你是说,金小姐一时想不开,要自杀?”
啊?花朵被薛朗一打断,想了想吓了一跳,刚要解释什么,就见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没灭,就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神情凝重的白大卦儿。
三人质问的目光,全落在出来的两名医生脸上。
医生纷纷摇头,表示会竭尽全力,但耽误时间太久,毒已渗入血液,虽已透析处理,但血液循环状况并不乐观。如果得不到进一步控制,她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