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吕布不禁为他抚掌,既是为这番话,也是为这个人,然后又想了一遍良乐方才说的话,突然一顿,却是有些愣住了,过了会儿便赶紧又问道:“伯羽方才说张子房,说的可是那高祖时的开国功臣、留侯张良?”
提到张子房,吕布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与韩信、萧何并列为“汉初三杰”、汉高祖刘邦时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想必这也是来自后世的许多人的第一反应。
良乐淡淡一笑,“正是家祖上,当年家祖上感于高祖猜忌之心日重,吕后也不是简单人物,所谓伴君如伴虎,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加上前有彭越、韩信等开国功臣前车之鉴,他便有心及早抽身而退,不想要深陷于权术斗争泥沼中。本来计划是要假托神道以明哲保身,可惜却被吕后识破,大加劝阻同时隐以威胁,家祖上为后代计,方才就居世俗之中。而到了二世祖张辟疆时,因劝慰吕后有功而被赏,可同时却又因其猜中吕后心思并告知丞相而为吕后所忌惮,二世祖虽无祖上那运筹帷幄之能,却承继了明哲保身的本能,便退而避祸,同时为免于察觉,改张姓良,故才有乐如今这良乐之名。”
“张辟疆?”吕布注意到的却是这个名字,自己似乎听说过,而且应该不是重生之后,也不是继承来吕布原本的记忆里,那么可能就是现代的自己在网上翻阅到的有关张良的资料时无意中瞥见的,否则也不至于有印象却很模糊了。
良乐点点头道:“不错。乐这一支,其实也正是从他那儿传下来。乐方出山之时,温侯便已经不在这并州了,这才由得那异族猖狂;如今温侯回归,正当驱逐鞑虏,复我大汉声威。”
听到这话吕布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这匈奴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良乐或许真是之前还在山里所以不是很清楚,可自己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之前的自己也并不是就没有机会驱逐。只是当时自己仅仅作为一个军中主薄的身份,虽然说话还算有些分量但毕竟不能够一言而决,而那个时候作为上官的丁原是个只听朝廷命令的人,自然不可能主动对南匈奴动手。
不过这良乐虽然口口声声大汉,但吕布听得出来,他对于大汉朝的归属感似乎并不是那么强烈,尤其方才对于汉高祖刘邦和吕后吕雉,言语间并无多少尊敬之意;但同样很显然地,他同时却又是一个极有表现**的人。他希望能够与他的祖上站在同样的舞台上,甚至做到同样的事情。而他选择的目标……或许就是自己。
想到这儿吕布不禁感叹,自己还一直觉得手下人才太少,以自己现在的名声更是很难找到人才,没想到这突然就有一个名门之后跑来主动找上了自己要来投奔,这让他都怀疑是不是天上掉馅饼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对于人才的缺乏问题依然存在,一个良乐哪怕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解决自己目前面临的所有问题,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也是分身乏术。更何况目前来说还只是通过前面一次合作,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不简单,但对于其他的却是一无所知,这种未知的东西最是令人不安和怀疑。
“早就听闻昔日并州飞将、之后虎牢关下战神温侯的风采,今日能够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将军的确是有龙马之姿。也难怪不屑于与那国贼董卓为伍。”良先生再次开口,却是面向吕布,言语也显得很诚挚。
吕布淡淡一笑道:“那些不过都是些虚名,怎比得伯羽这样的人才来投。某可等着一天真可谓是望穿秋水啊。”这句话倒也不全是假,吕布的确一早就在期待见到这良先生了。
只是闻名和见面终究还是有一定差距,现在吕布对于良乐的能力说真地,还是有几分怀疑,毕竟这样的年纪,不说书读得多少,至少个人经历不会太多,阅历也不会太丰富,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可以信任独当一面的谋士么?
吕布本来的想法,是想要让他成为自己对外交流的一杆长矛,就像是外交官一般,但现在却不得不置疑这样的决定是否草率。
良乐也不知有没有看出吕布的心思,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道:“那真是乐的荣幸了,不知道温侯,打算如何安排我啊?”
“呃,这个……”吕布一愣,倒是有些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老实说他现在还没有考虑到人事安排的问题,毕竟现在自己手上的事情还是千头万绪的,五原郡倒还好,在陈宫在那儿的时候便已经将诸事都弄得井井有条,或许比不得那些中原地方,但比之现在还稍显混乱的西河郡要好多了;但是现在在吕布手上的其他三郡不说他如今所在这西河郡,就是上党、太原这两个从张扬手中得来还没有多久的郡,都是刚不久杨丑被杀才算是正式尘埃落定,现在还是一个烂摊子等着收拾呢。
以前还不觉得,当自己真的到了这个层次,需要以自己的眼光去挑选适合的人坐在适合的位置山,才知道这不是一件谁都可以干好的活,即便自己来自于后世对于这个世界的能人认识的不少,可不说很多人自己现在根本得不到,就算得到了如二荀、逢纪这三人现在也只是在这里吃干饭的,哪怕是良乐这种来之即能用的,吕布也不好说一下子就将他安排在什么位置上,这种事情讲资历、讲功劳讲能力,其中道道实在太多了。
不过现在面对着良乐的问题,吕布自然不可能推说还没考虑好,若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