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鸾回忆着,记起了这件事,说起这事,她与顾清鸿之间可是有许多恩怨还未了解呢,她脸色尴尬,道:“记得。”
顾清鸿朝着昭鸾走近一步,他的脸上有几分诡计得逞的神情,道:“那好,第一件事就是.....世上只有我可唤你的小名。”
在大昭,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唤女子的小名。
不知为何,随着顾清鸿的靠近,昭鸾的心跳突然加速,抬头,对上他炙热的眼神。
今日之前,昭鸾从未以一个女子的姿态去打量顾清鸿,今日,她发现,抹开这些年与他的恩怨来看,其实他也算丰神俊朗、惊才风逸。
这样的男子,很容易令女子心动的罢。
“瑄瑄。”
顾清鸿轻轻唤了一声,凋落的海棠花瓣停在他单薄的唇上。
他笑着,像是噙着一抹嫣红。
风一阵阵吹来,满树的海棠尽数飘摇,仿佛下了一场花雨,温柔地洒在二人身上。
漫天花雨之中,昭鸾抬眸望着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子,她仰着头,也只能到他的肩膀处。
记忆里那个与她一般高矮的少年,在岁月里无声无息地成长着,早已成为一个高大的男子。
童年时期的玩闹、少年时期的欢笑,终是随时光洪流滚滚而去。
昭鸾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公主,她有了她的心事,关于青春关于悸动,悲欢自知。
可惜她今日才察觉,他这一声“瑄瑄”,究竟是藏着多少的情意?
仿佛思维不由自己控制一般,昭鸾回之一笑,浅浅道:“好。”
从今以后,只会是顾清鸿能唤昭鸾“瑄瑄”。
这是她答应他的第一件事。
......
凤栖宫
文若坐在窗边,一针一线地绣着香囊。
明珠劝道:“皇后娘娘,您何苦自己亲手做这些呢?交给我们做就好了。”
闻言,文若抬起头,言语坚定,道:“这是皇上的贴身之物,旁人绣,本宫不放心。”
明珠埋怨道:“娘娘,您的这番苦心,可皇上他并不领情。”
文若神色微变,眸子里带了些酸楚,但终是浅笑道:“本宫做这些,并非为了求得皇上的垂怜。他近来国事繁忙、心神气燥,本宫在这个香囊里放了药草,可以怡人心神。”
文若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喉中一股恶心之感,这股感觉越发强烈,她放下针线,捂住嘴唇,一阵干呕。
明珠见状,忙问:“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文若深吸了几口气,道:“这段日子,经常突然干呕,嗜睡多眠,或许是受了风寒。”
明珠一听,惊道:“娘娘,你这莫不是有了身孕?”
文若忙道:“休得胡说。”
她的脸上却带着隐隐的喜悦,手不禁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处。
明珠笑道:“奴婢要去请太医来为娘娘看看,若是娘娘果真有了身孕,可不要忘了给奴婢赏赐。”
说罢,明珠便跑去了太医院。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许太医便赶到了凤栖宫,他捋着自己发白的胡子,再三把脉之后,突然双膝跪地,道:“臣贺娘娘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