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也好。今日日头好,郎君等我回来,我带郎君去院内晒太阳。”
“好,我等你,娘子早去早回。”
程娉穿过地道,走出那片光秃秃的林子,许是天色尚早,官道上空无一人。远处的枫晚山积雪皑皑,间或可以看到穿雪而出的高大的长青乔木。
路面因融化的雪水而有些泥泞,官道的另一头隐约可见鳞次栉比的木质房屋,古色古香,最高不超过三层,翘角飞檐上堆着厚厚的雪。
程娉沿着官道往前走,远远看到一辆马车飞速驶来,官道不窄,足可容三辆马车并行,程娉还是下意识往路边让了让。
马车驶近些了,她才看到车后还跟着五六匹马,马上的人清一色黑衣箭袖劲装。
程娉心想马车到底是没有四轮汽车好,防震又保暖。
马车快速自她身边驶过,带起寒风凛冽。
车过去了,程娉挽在手臂上的包袱被挂走了,马车前车辕两侧突出的横杆上晃晃悠悠挂着袱。
看着空了的手臂,程娉错愕了一秒,瞬间急了,银钱、玉佩可都在里面!
她转身追着马车喊:“哎……,等等,我的包袱~,……”
马车后骑马的人,分明看见她了,却无动于衷。
程娉急坏了,无法,眼角余光扫见路旁一个小石块,她飞速捡起,用力向马车方向扔过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石块自马车后的纸窗上穿了进去,随即,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程娉小跑过去拿下挂在横杆上的包袱,紧紧抱在怀里。
不待她开口说话,马车前面驾车之人不问青红皂白一马鞭兜头抽过来,用力之大,鞭子破空之声在程娉耳边炸响,她本能地转身避过了脸,鞭子结结实实打在她后背,即便冬日穿得厚实,也钻心刺骨地疼,鞭梢还卷掉了她一撮头发。
鞭上的力道加上疼痛,程娉一下子扑倒在地,眼泪都逼了出来,太疼了!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公然行刺我家公子,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到这是户部尚书府的车马吗?还是你嫌命太长了,找死!”
程娉身上的疼痛全部化作了怒气,利索爬起来,抬手指着驾车人的鼻子: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行刺人了?你们全家都这样行刺人!户部怎么了,管钱的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尚书怎么了,官大就可以罔顾王法吗?你们尚书府的人都像你一样,只会不问是非黑白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吗?打女人你就很厉害呀?打女人你一辈子娶不到女人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