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点点头,语气中一派理所当然地道:“陈某自幼学武,至今浸yin拳棍之技超过二十年。别的不敢讲,但在这两项上头,自信还有一i之长。说大开眼界不敢当。但陈某相信我自己这身本事,三位倒确实是从来未曾见过的。”
中国人向来讲究内敛。即使你明明有某样本事很厉害,但当别人称赞起来的时候,往往还是习惯xing地要自我贬低一下。否则的话,别人就会认为你不够谦虚,小有成就便得意忘形,尾巴翘上天了。
然而,这种风气到了二十一世纪,已经逐渐落伍。现代社会中,人人都讲究张扬个xing。陈胜作为在本身世界里天下无敌的武者,心中更存傲气。既然自己本领确实出众,又何必刻意装扮出个谦虚的模样,硬说自己不行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便是了。不自夸,但也绝不自贬。
不过陈胜这种作风,对易、辛、黄三名少林俗家弟子来说,显然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眼见武者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赞美,三人也禁不住为之愕然一怔,颇感难以接受。其中那位易国梓xing格比较圆滑,当下连忙笑道:“哈哈~陈兄当真快人快语,不愧是位好汉子。对了。昨天晚上听陈兄说起,自言是洪门第八代弟子。这洪门究竟是那里的门派?我们几个孤陋寡闻,倒教陈兄见笑了。”
陈胜笑了笑。随手把那匹浸满了水的布帛当成毛巾使用,一边擦去身上淋漓汗水。一边道:“洪门是广东一带的地方门派。门里除去我以外,现在再没有其他人了。三位未曾听说过,也属理所当然。”
辛国梁点点头,恍然道:“我先前就觉得奇怪了。以陈兄的武功,洪门不该如此默默无闻啊。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对了,陈兄你洪门的祖师,不知道姓甚名谁呢?我怎么总觉得……陈兄的武功,和我们少林武功的路数,颇有几分相近?”
当然相近了。洪门始祖,为南少林五祖之中的至善禅师与五枚师太。三德和尚、洪熙官、方世玉、胡惠乾、童千斤、李锦纶、谢亚福、梁亚松、陆阿采、舂米六等洪门二代弟子,则合称“少林十虎”。故此洪门武功,和少林武功其实一脉相承。黄、辛、易三名少林弟子看后觉得眼熟,正属理所当然。
陈胜自称洪门弟子,这是无所谓的事。但要他详细讲解关于洪门的来龙去脉,则非常明显,这是个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的问题。陈胜更无意白耗力气,浪费时光。他耸了耸肩,淡然道:“乡下门派,人丁又不旺,历代都只是勉力维持,故而一切简陋。我只知道洪门祖师姓洪,其余的……连我师父也未必清楚。这却抱歉了。不过常言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或许我们洪门祖师爷真和少林寺有什么瓜葛,那也说不定。”
黄国柏点点头,笑道:“想必确是如此。哈哈,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渊源不浅啊。陈兄,难得有缘相逢。咱们一于出去好好喝上几碗,谈天论武,岂不痛快?”
话声未落,旁边易国梓皱眉道:“黄师兄,不妥吧?陈兄身上可是带着《辟邪剑谱》啊。方生师叔答应了在刘三爷金盘洗手结束之前,要确保剑谱和陈兄安稳的。咱们假如出去喝酒……会不会太危险了?”
辛国梁不以为然,道:“怕什么?陈兄弟本身武功已经这样好。再加上我们几个,又是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动手明抢不成?嘿~就算他敢,也要先问过咱们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陈胜哈哈一笑,道:“辛兄说得对。放心好了。剑谱已经被我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管谁来明抢暗偷,都注定只能是白费力气。不过……三位是少林弟子吧?可以喝酒的吗?”
黄国柏笑道:“师叔和觉月师兄是出家人,当然不能喝酒。但我们几个却只是俗家弟子。在寺里的时候自然要守戒,出来之后就不必了。”
辛国梁和黄国柏二人都xing情豪爽,易国梓xing格圆滑一点,但亦并非坏人。陈胜对他们颇有好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回房换件衣服,咱们再一起出去。”随手把布棍搭在走廊栏杆上,向北厢房走去。
另一边,东边厢房内,林平之心脏呯呯乱跳,背对窗户坐在墙角下,暗里思量道:“《辟邪剑谱》究竟藏在哪里?为什么陈胜这么笃定,说绝对没有人能够偷得到?这不对啊。昨天晚上他又没出去其他地方。剑谱只能放在房间里吧?他既然要出去,那么我……”
林平之暗地里打什么主意,陈胜自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却也绝不关心。因为无限神域竞技者的私人储物空间,根本属于另一个纬度,与现实世界彼此相互duli。所以毫无疑问,它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收藏物品之所。
武者走进厢房,随手掩上门扉。这厢房分为内外两个房间。陈胜住在外间,夜永星和苏紫菱则住在内间。听见外间开门关门的声音,苏紫菱从内间走出来,乖巧地叫道:“胜哥,早安。怎么,您要出去么?”
陈胜点点头,随手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件衣服来披上,道:“不错。那几位少林弟子要和我一起去喝酒。不过现在刘府里面龙蛇混杂,妳就别去了。留下来,好好练习我前几天教妳的基本功吧。咦?房里怎么只有妳一个?小夜呢?”
苏紫菱摇摇头,主动走过来协助陈胜整理衣冠。这些古装相比起时装来说,实在繁琐了太多。所以陈胜自己穿的话,老是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