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鲁笑道:“徐小兄弟有所不知。即使在寺中学艺,其实也未必就一定要削发出家。佛门广大,普渡有缘。不说俗家弟子,即使出家了却依旧带发修行,那也是屡见不鲜之事。比方说,武林中一个最神秘的门派慈航静斋,就是如此。”
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年轻小子,虽然只是市井小混混,但却心存大志,立誓要出人头地,做一番大事业。而要在这乱世当中出人头地,无非文武两途。寇仲对之乎者也的文章全无兴趣,一心一意要练成绝世武功。刚才在船舱之内,傅君婥终于答应了传授他们两个小子师门秘功“九玄大/法”,这是当世一等一的上乘武功。多年愿望终于一朝得偿,寇仲当然无比兴奋。
他小孩子心xing,听说武林中有个神秘门派,当即问道:“鲁叔,这个什么静斋,究竟有多神秘啊?他们的掌门武功高不高?和我……和手创奕剑术的傅大宗师相比,究竟怎么样?”
宋鲁诧异地向这小子瞥了一眼,没想到他一幅小流氓模样,居然也知道奕剑大师傅采林。当下笑道:“高句丽的傅采林,是当世三大宗师之一,和突厥的武尊毕玄,以及中土的散人宁道奇齐名。不过三大宗师虽然从未交手,武林中一般说来,都认为宁三人才是天下第一。可是听传闻说,有一次宁散人曾经前往静斋,找斋主论武。斋主也不动手,只是拿出本门最高深的武学秘笈《慈航剑典》,请宁散人观看。宁散人还未看完,已经当场吐血受伤,于是知难而退。不过此事并未在江湖上流传,所以知者并不多。”
陈胜淡淡道:“这也未必就是静斋斋主的武功高过了宁散人,只能说《慈航剑典》确实了不起而已。但静斋虽然有剑典,却未必有传人能够练得成。何况武功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世间永没有天下无敌的武功,只有天下无敌的人。”
此言一出,宋鲁和宋师道两人都禁不住同时为之击节。寇仲和徐子陵得傅君婥传授九玄大法之后,自然而然就把自己当成了奕剑门的门人,听宋鲁说傅采林不如宁道奇,宁道奇又不如慈航静斋,心里自然大感不痛快。虽然想反驳,却又因为见识短浅,无话可说。陈胜这番话却正好说到了他们心里。当下两个年轻小子也是齐齐叫好,甚至因此而对陈胜颇有了几分好感。甚至连傅君婥也为之微微点头。
宋师道邀请傅君婥上船,处处大献殷勤。宋鲁阅人无数,早明白自己这名侄子的心思。但宋阀向来严禁族人和外族通婚。宋师道身为阀主嫡子,自然不能例外。傅君婥言行举止,都不似中华人士,不管宋师道再怎么喜欢她,到最后必定有缘无份。
宋鲁爱护侄子,想要让他及早抽身,死了这份心,于是又说道:“宁散人和静斋之间这番事情,其实颇为隐秘。我们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静斋近来和江湖上一件大事有关,为了这件大事,我们宋家才下大力气打探和静斋相关的情报。傅姑娘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对于这件大事,知道多少呢?”
傅君婥摇摇头,道:不知道。什么大事?”
宋鲁笑道:“这事与传说中的和氏璧有关。傅姑娘,想必妳知道和氏璧吧?凡我中华子民,对这件至宝都必是耳熟能详,甚至如数家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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