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早饭吃过了吗?”萧晨拿着牙杯从厕所里走出来,嘴角的水还未擦干,不断地往下滴着。
“吃了。”虎子说着,又是在怀里掏了掏,将一块包好地馅饼扔给了萧晨,说道:“吃吧。”
“嘿嘿,还是你最了解我。”萧晨笑了笑,接过饼便是吃了起来。可没成想虎子一边扣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道:“这不是吃饱了好上路嘛,要不然你还得上来找我不是。”虎子笑着,却是差点让萧晨将刚吃进去的饼都给喷了出来。
萧晨猛地往自己胸口拍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把那几口给咽了下去,喘着粗气没好气地白了那个正笑嘻嘻看着自己的男人。
“走吧。再晚就真的要赶不上去城里的汽车了。”见萧晨吃的差不多了,虎子将椅子上的行李扔到了车里,对着桌边的萧晨说道。
“哦。”萧晨淡淡地应了一声,擦了擦嘴,便也是跟了上去。虎子已经坐在车上等他了,萧晨站在门口,又是朝着屋里看了看,就要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九年的地方了,虽说是没什么好留恋的,可真的到了要走的时候,却还是有些不舍。
“走吧。”虎子将车里的安全帽递给萧晨,催促着。
萧晨没有说话,接过帽子又是朝着屋里看了两眼,这才是爬上了虎子那辆有些破旧的电动三轮车,四下望了望,却是发现没有一个人来送他
“唉”萧晨叹了口气,又是看了看这个自己生活了九年的村子,物是人非,他们竟然厌恶自己到了这个程度
“张爷爷呢,他怎么样了?”萧晨突然想起了老人昨天身体便不是很好,伸手戳了戳虎子,问道。
“啊,他老人家没事,昨天晚上吃了点药,早上我去看他的时候已经全好了。”虎子说着,就要发动车子走了,萧晨又是四下看了看,他希望老人能来送送他,可直到车子开出了村口,到了老槐树下的时候,萧晨才看到,在村口那间熟悉的房子里,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站在窗边正看着自己,那个老人一下子似是苍老了很多
“唉”一滴水珠落在了萧晨的手心,萧晨抬头看了看,本以为又要开始下雨了,可这老大的太阳刺得萧晨睁不开眼睛。
“啪嗒啪嗒”又是有几滴水珠落了下来,萧晨的实现开始有些模糊了,伸手摸了摸,脸上满是泪水。
“突突突突”
伴随着虎子那破旧三轮发出的声响,萧晨是渐渐离开了村子,再也看不见村头的老人了,也看不见那些对自己厌恶的村民了,在不远处,有新的生活在等着自己,或许,那才是自己的生活。
“来,拿着。”将萧晨送到三里外的车站,虎子在怀里掏了掏,最后将一个信封递给了萧晨,说道:“哥也就这么点了,你拿去吧,到了城里也就这东西最管用了。”
萧晨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十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是赶忙将信封还给了虎子,说道:“哥,收回去吧,你跟嫂子过的也不容易,我这还有一些”
虎子摸了摸萧晨的脑袋,将信封硬是塞了回去,还不待萧晨在做什么,其上小三轮便是突突突的往村里开着。
“唉!虎子哥!”萧晨伸手要追,可虎子哪里是会等他,开足了马力,早已是没了影。
“喂,小孩,上不上车!”说来也巧,一辆白色的大巴车朝着自己开了过来,司机是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跟老婆吵架了,这一早便是臭着张脸,见萧晨站在路边要上不上的样子,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不去了。”萧晨也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说着也不再理会那人,便是往回走着。
“神经病!不坐车在这站那么久!”这大巴司机又是骂了一句,脚下油门一踩,便是往城里开去。
两三里路,萧晨只不过走了两个小时便是回到了村子附近,不过他没有进去,他怕别人会看到他,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讨厌这样,讨厌那种眼神。
萧晨一直在村外呆到了晚上,现在已经入秋,不过六七点地模样,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嘎吱”
萧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变化。村里人一直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此时萧晨悄悄地进去,并没有人发现他。
萧晨并没有停留很久,只是从屋里找了一把铲子,便是出了房间,小心地将门带上,又是回到了村头不远处地老槐树旁。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萧晨在老槐树周围转了几圈,似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般。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只见萧晨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将铲子插在了一块最近有过翻新地地上。萧晨谨慎地看了看村里,似乎还有些人家里的灯还亮着,萧晨是摇了摇头,将布包放在一旁的地上,竟是就这样睡了过去。
深夜,约莫凌晨十二点,一道人影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是往村里望了望,见所有的人家都是熄了灯,这才是拿起一旁的铲子开始忙活了起来。
“乒乒乓乓”萧晨小心的没有让它发出太大的声音,这足足是挖了一个小时,手都有些发酸了,才是隐约见到那一块块的蛇肉。
“果然是好东西,埋了这么久,居然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萧晨看着那被埋在土里已经有快一个礼拜的蛇肉,是不禁感概地说道。
“废话,老子的肉身又岂会是寻常之物,就算是放上几十上百年都不会腐化。”突然一道清冷地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