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激动地说:“现在是公元二零一八年,距离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二战结束了。”
王强明显一震:“过去七十年了。”
“是的。”白先生说:“时代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日本已经战败,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是世界和平的年代。”
王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死了七十年了……”
“你没有死,一直还在活着,只不过没有躯体。是我们给你找来了这具身体,我们是你的恩人,你应该听我们的。”白先生说。
王强摇摇头:“我不相信。”
这时苏哈将军显得极其暴躁,用泰语不断说着什么,能看出他已经不耐烦了,他想要得到当年最切实的实验数据,不想再和王强废话。
白先生极力地安慰将军,平缓他的情绪,苏哈将军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白先生敲敲麦克说:“小林政次先生,你是我们救过来的,理应听从我们的话。现在请你把当年发生在你身上的实验说明白,关东军大红莲部是通过怎样的实验,把人的灵魂抽取出来,再进行保存?”
王强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坐在椅子上闭眼睛。
白先生又在麦克里说了几句,王强都无动于衷,甚至眼睛都不睁开去看。最后无奈,白先生让人把王强送到了单人禁闭的房间。
王强进到房间里,一直坐在床上沉默不语。
虽然我和原来的身体有联系,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强盘膝于床上,如老僧入定一般,有时候嘴里念念有词,有时候沉默不语,他说的都是日语,我也听不明白。有的时候,他竟然轻轻哼唱起日语小调,听起来很动听很悠远,像是家乡的民谣。
有人来送饭,王强冷冷看一眼,还是会吃,但吃的不多。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先生带着一个女孩来到房间,那是个极漂亮的东南亚女孩。王强撩起眼皮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白先生吩咐女孩:“好好伺候这位先生,伺候不好,明天早上拿你是问!”
白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强:“小林先生,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先把敬酒给你奉上,喝不喝全在你。”
他带着其他人出去了,屋里只留下王强和这个东南亚美女。美女小心翼翼地过来,跪在床边,轻声说着泰语。王强盘膝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里只有冷漠。
美女开始宽衣解带,她穿的本来就少,衣服细带一拉就开,整件衣服就是一件贴身麻衣,无声滑落在地上。
她试探着用手触碰王强的手臂,王强厌恶至极,他躲开之后,从床上来到地上,走到了墙边,背着手看看墙面。忽然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他招手示意美女过来。
美女站起来,窈窈窕窕走过去。这个美女大概还不到二十岁,长得特别清秀,有一张娃娃脸,偏偏身材火辣,条子之顺让人有一种原始的yù_wàng。但是我能感觉到王强的注意力一点都没有被分散。
她走了过来,乖乖巧巧站在王强的面前。我知道这个房间里是藏着摄像头的,后面肯定有人在看着他。我心里紧张,王强啊王强,你可要争点气,好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要不然以后录成小视频小录像啥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王强伸出手按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乖巧地低下头,她是个风月老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我屏息凝神的时候,忽然王强抓住女孩的头发,猛地往墙上一撞。女孩没来得及惊呼,一头撞在厚厚的墙上,鲜血顿时迸溅,整个人就不行了。
王强眼神冷漠,拽着长头发,还在一下一下地撞击墙面,直到整个脑袋血肉模糊,墙面迸射得鲜血淋漓才停下手。
女孩已经死了,整张脸没法看了,五官几乎全部毁坏。王强把女人扔在地上,用手拍着墙面上的血,拍一下嘴里发出“嗨”的声音,两个手掌来回交错击打墙面,掌面和鲜血发出的“啪叽啪叽”的声音,刚开始看来像是胡闹,可听下去却是极富有韵律。
他拍一下,便“嗨”一声,像是敲鼓一样。
他的身体慢慢伏底,弓着腰,双手拍打的更加有力,鲜血随着拍击而四溅,崩到他的身上和脸上。
一边拍,他唱起古老的日本歌谣,歌谣没有别的词,就是“嗨”、“啊”、“哦”、“哈”这样的单音节,可连成一串却极为震撼人心。
他的拍打节奏是合着歌谣的,身体越来越用力,手掌打到墙上也越来越用力,鲜血四溅,分不清是女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能看出,他在跳着一种古老的舞蹈,合着鲜血,有种难以描述的震撼。跳到最后,鲜血糊满了王强的全身,他像是沐浴在血水里,一边舞动一边大喊大叫,整个房间到处都是鲜红色的血,每一面墙上都有着血红的手印,触目惊心至极。
跳到最后,王强累到长舒一口气。他坐在死去的女人身边,用手摸摸黏糊的女人长发。
第二天清晨,有士兵来打扫房间,他们默默地把女人尸体拉出来,然后几个上了岁数的中年妇女,用清水擦着墙面。
王强默默坐在床上看着发生的这一切,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着什么。
有士兵过来抓起他,他也不反抗,默默跟着他们往外走。接下来是检查身体的流程,先是在监督下沐浴洗澡,重新更衣,然后进行各项的检查,甚至验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