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隋玉阁。
已经五天过去了。
谢葳蕤不知道陆竟轩有没有找到朱令皖。她被软禁在这里,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就更加没有办法知道她的令牌,怎么会落到陆竟轩手里——她负气说她把朱令皖给卖了,那当然不是真的。
她当时在城外遭遇伏击,哪里能抽得出这个时间。
她随口一说而已,可笑这样明显的谎言,陆竟轩也信了——谢葳蕤伸手摸到脸上,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火辣辣地疼。
这时候门开了。
陆竟轩大步走进来,手里抱着一个人。一直走到谢葳蕤面前,才把怀中的人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他放得这样郑重,就好像放下一个稀世的珍宝。那人从他宽大的衣裳底下露出头来,谢葳蕤看到了朱令皖的脸。
也看到了朱令皖凌乱的头发和破烂的衣裳,衣裳底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肌肤上一些可疑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和之前龙床上千娇百媚的美人相比,现在朱令皖眼睛里全是惶恐,她不安地抓住陆竟轩的袖子,小声哀求道:“竟轩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说过王妃是无辜的,我相信王妃是无辜的,她那么爱你……怎么忍心伤害你……”
陆竟轩看着谢葳蕤,目光锋利如出鞘的刀:“谢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说她把朱令皖卖去了“全洛阳最肮脏的地方”,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是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真的!令皖这样柔弱善良的女子,她竟然下得了这个手!如果不是少华及时赶到,只怕——“竟轩你别这样……”朱令皖说了半句,忽然挣扎着从椅子上下来,扑通给谢葳蕤跪下了,“王妃、王妃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都是我的错,我就该、我就该在竟轩救出我之前死掉……”
“那你为什么不死?”谢葳蕤笑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这个在她的丈夫面前装模作样的女人,“怎么,陆竟轩还真是从妓院里把你给救来的?”
“啪!”地一下,谢葳蕤脸上挨了一下,紧接着肩上传来一股大力,迫使她往下——“给我跪下!”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给这个贱货跪下?”谢葳蕤使劲挣扎,就听到铿然一声,陆竟轩拔了刀,刀柄狠狠砸在她的肩胛上,“咔擦”——肩胛骨碎裂的声音,谢葳蕤的手软软垂了下去,然后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