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方解释道:“我们现在扎营的地方,是经过了反复侦察,选定的适合防御之地,敌人如果硬要进攻,只怕也会负出不小的代价。而如果我们现在上路。前方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亦不清楚,敌人是否在道路上设有埋伏,都很难说,只怕极有可能一头撞进了敌的人陷阱。而且我方有如此多的大车,就算全速行走,也很难跑得过敌人。所以,江某认为,暂时不要仓惶上路。固守营地方为上策!”
这下,不光是水家的众人,就连那马斋也觉江晨所言极是,连连点头。
“可是,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不走。岂不是会被敌人围困住?一旦粮食和饮水吃完,岂不死定了?”水幽凝听闻之后,眉头一蹙道。
“当然不能只困守此地,那样会让敌人瓮中捉鳖!”江晨淡淡一笑道:“所以,我们必须派人去求援!江某想,此地离襄阳城应该不太远了,如果挑一两名好手前去求救。几天之内应该能搬得援兵回来,届时,我们在这里的人,只需坚守几天。便可化险为夷了。”
江晨的话让众人皆频频点头称是,就连水幽凝也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于是,她当即便一抬玉手道:“好!那就这样定了:水秦、水原。你们两人各带两名兄弟,分从东西两头突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襄阳搬援兵前来解救!我和水原二人则在此地驻守!”
“谨遵大小姐之命!”水秦和水原连忙起身领命。然后便各自带了两名炼气后期的护卫,化为六道遁光,分头突围去了。
约莫盏茶功夫之后,外面便传来了几声惨叫,想必是敌人发现了他们,然后发生了打斗。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团火花突然从空中而至。水伯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火花。须臾之后,他方惊喜道:“水秦刚才回话,他已经杀出去了,让我们放心,他立刻就去搬援兵来!”
水幽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吐语如珠道:“那水原呢?”
轻叹了一口气后,水伯恩却是一脸沉重道:“他还没有回话,或许……或许还没杀出重围吧!”
众人听闻之后,却是一阵默然,现在都过了半个时辰了,能杀出去的,如水秦这样,都早回话了,如今还没有消息传来,也不见他退回来,只怕多半是遭遇不测了。
“作好防卫工作!我和恩叔各带一队,轮流值守!我们可能要在这守上几天了!”水幽凝这时用清冷的声音下令道。不过,众人还是听出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江晨和她对视了一眼,亦从她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中看出了一丝担忧。
“江兄,可能敌人不久就会来进攻,万一在援兵到来之前,我们还守不住,你能逃走就逃吧!以你的敛息术,只要小心一些,一直往北走,三天之内必能走出大沙漠。”耳边传来了水幽凝的传音声。
“你怎么不一路逃呢?我如果都逃得掉,你就更没问题了!”江晨略有些奇怪地传音回答道。
“你不是水家之人,只是恰巧搭乘我们的车队,被牵涉了进来。此次我们运送的东西关系着水家的命运,如果货物被劫去了,幽凝就算身死也难以弥补罪过。逃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水幽凝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却带着一分苦涩。
“到时再说吧!”江晨含糊着回答道。
他此刻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要出手帮水幽凝一把了。既然水幽凝能够为他着想,那他自然要投桃报李。当然,如果真出现了敌人太过强大,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扭转局势的情况。江晨自然还是只有选择逃命的。
而这时,在离水家宿营地十里处的一个小沙丘背后,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怒不可遏地扇了面前的另一名黑衣人重重一个耳光,然后大骂道:“你们搞什么名堂?布下了几道防线,还让敌人给跑了一个!这下可好!襄阳离这里只有三天路程了,跑去的人回水家报信,人家一听自家大小姐和那批货物被困于此,说不定水家的几名金丹期修士都要来援救,届时我们躲都来不及,还怎么完成家主的任务啊?”
那名黑衣人亦是有着筑基初期修为了。他捂着脸,战战兢兢地说道:“二少爷,我们没料到他们会派出六个人从两个方向突围,而且其中还有两名筑基期修士……我们总算奋力截杀了其中一路,另一路的也被我们杀了那两名炼气期修士……”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逃出去一个人也是逃,逃出去六个人也是逃!如今水家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派出援兵来。你说我们怎么办?”那被称为二少爷的蒙面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个……我们也可以求援啊!”那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二少爷听闻之后,立刻大骂道:“王震,你当真是脑袋透逗了啊?我们也去求援?然后咱们王家的长老和水家的长老一起到来,两个家族撕破脸大干一场,最后搞个两败俱伤?真能够这样光明真大地做,我们还蒙起面来扮盗匪干吗?不如明刀明枪地带着人杀到水家大院去啊?”
那被称为王震的黑衣人也意识到自己出了个馊主意,吓得顿时不敢再言语了。过了半晌之后,他才战战兢兢说道:“二少爷,水家之人连同水幽凝在内,一共才两名筑基中期修士、两名筑基初期修士。现在那两名筑基初期修士一逃一死,他们留守的实力已经大减。虽然我们不能求援,但依现在集结在此处的实力,应该也能硬攻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