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喜刚从医院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周易就追了过来。
“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我不走的话,还继续留在那里看你演戏吗?”
韩千喜面无表情的回答,自己淘了些小米,准备熬粥喝。
周易的声音软化了几分,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你怎么说话呢?我演什么戏?演给谁看?”
“那谁知道,反正我不想看就是了。”
她冷漠的推开他抱着自己的手,因为这会让她想起他抱过别的女人的样子。
“对不起,我知道昨天的事情让你伤心了,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当时并没有想其它的,我只是本能的保护离我最近的人,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沈佳凝,即便她是个男人,我也会那么做。”
对于他的解释,韩千喜无动于衷。
“而你知道吗?当我反应过来,看到你坐在地下时,我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我是那么慌张,那么害怕,怕你受伤,怕你误会……”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真的已经不爱沈佳凝了,我周易不是一个喜欢吃回头草的人,我现在想要恋爱的人,只有你韩千喜一人而已。”
后来周易又说了很多,但千喜正在气头上,一句也听不进,她将他赶走了,两人经历了热恋以来的第一场冷战。
贺南齐自那日从荣家回来之后,就将那只放着羊皮绒的密码箱放在了槿妍的店里,用他戏谑的话语来说,这是镇店之宝。
而这个镇店之宝很快就引来了心怀不轨之人。
那天夜里,警报声大作,等到贺南齐与顾槿妍赶到之时,养生馆的门还是紧锁的,但二楼的窗子却已经被人拆卸了。
密码箱是安置在密码柜里的,重重防范,顾槿妍原本以为就算是请十个解锁专家来,也不一定能打开那两道锁,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事实却是,柜子打开了,箱子也打开了。
顾槿妍傻眼了,木讷的询问身旁的男人,“你不是说你设计的密码,世上无人能破解吗?”
这脸真是打得啪啪啪了。
贺南齐却并不意外,他眼中的复杂神色令身旁的女人难以揣测。
他一言不发,她觉得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越来越不懂了,完全不懂……
贺南齐径直走到监控室,找到他要看的监控,安置保险柜的那间房间其实是有监控的,但是很难被人觉察,它的监控并非一眼能望到的摄像头,而是一种埋在墙壁内的隐形监视器,也就是说即使隔着一面墙,那个强大的监视系统也能将屋内发生的过程纪录下来。
从监控上来看,闯进屋子的人是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一片黑,完全看不清模样。
那人身手敏捷,从窗子翻进屋后,利索的找到密码柜,捣鼓了一阵,才把柜子打开,而奇怪的是,比起外面的柜子,装着无价之宝地图的密码箱密码要更为复杂,可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打开了。
顾槿妍再次咂舌,故意调侃:“你确定你的密码真的世上无人能解吗?我看这人解的很容易嘛?”
贺南齐还是一言不发,但脸色已经严肃到了极致。
“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吹牛喽,我都替你脸疼!”
“呀——”
顾槿妍蓦然瞪大眼,“那、那里面……”
那箱子里居然什么也没有!她震惊了。
“你以为你的男人真的蠢到这种地步,把东西放在那么容易被人盗的地方,等着别人来盗吗?”
贺南齐没好气白她一眼,转身走了。
顾槿妍赶忙追上他:“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那是镇店之宝,给我镇店用的吗?你到底想干嘛呀……”
“等着看吧,会让你明白的。”
寒冬之夜,位于郊区的精神病院,透着与其它坐落于市区的医院不同的阴森之气。
一轮惨淡的月光挂在一棵光秃秃的树梢上,那些树枝又细又长,像恶鬼嶙峋的手臂。
万物俱寂,一抹黑影悄悄靠近医院冰冷的铁门。
姚芷云原本正在沉睡,似乎感知了什么,她猛得睁开眼,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立在她的床前。
短暂的惊诧之后,她慢慢镇静了下来。
与那人对视了片刻,她缓缓开口:“你终于来了……”
凄婉的语气像是等来了一个等了很久的人。
“待在这里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厌烦了?”
黑衣人沉闷发问。
“不闷……只是心里,总缺少了什么。”
“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的方式?”
姚芷云沉默,一缕凄惨的月光穿过铁窗扫进来,照射在她空洞的眼眶内,那里水光盈盈。
“你所说的新生活,是把我送进另一重地狱吧?”
“看来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我也不想这么做,只是你的存在,对我已经造成困扰了。”
黑衣人缓缓举起手,在他的皮手套下,夹捏着一粒白色药丸:“吃了它,你不会有任何痛苦。”
就在姚芷云颤颤巍巍去接那粒药丸时,砰的一声巨响,身侧的铁门被撞开了。
屋内霎时灯火明亮,一行人冲了进来,个个手里拿着武器。
黑衣人镇定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大哥,你就如此沉不住气想要来杀人灭口了吗?”
贺南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人也迈了进来。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算陌生的造型,两年前,在那间废弃的旧屋里,他们就曾照过一次面,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清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