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好似暗藏一对垒球的袖珍小美女来见自由社大龙头,负手站在舱室里,左瞧右看,冲虎丘暧昧一笑问:“可否屏退左右?”
李虎丘笑眯眯答:“有话但讲妨。”
袖珍小美女面露鄙夷之色,道:“李虎丘你莫非怕我不成?”
李虎丘居然认真点头道:“是的,你不怕我,所以我只好怕你。”
袖珍小美女目色流转看着虎丘,春水横波邪异魅惑道:“素闻贼王之第一号人物,今日看来却有些名不副实。”她尽量挺起胸膛,让一对儿垒球更显突出,又补充道:“不但其名难符,甚至还有眼珠。”[
被调戏了?一个身高相当于四岁孩子的袖珍小美女在试图色诱虎丘。
“你确定说的人是我?”李虎丘四顾左右,干笑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那人有点像我,但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选择的时机错了,我已经洗尽铅华金盆洗手告别风月场。”
小美女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毕,道:“我叫火花,你莫看我身材小了点,女人该有的我都有,该大的地方绝不算小,要想了解一个女人的‘深浅’,只有好好‘沟通’了才会知道。”
血痕的杀手只要一息尚存便不会轻言放弃,小美女这番做作分明没安好心。李虎丘哥仨都看得出来她是存了必死之心还要再做一番努力,大概她身上还有什么杀手锏没用出来,所以才会用上这么古老的方法。不得不说这个小女人是颇有诱惑力的,李虎丘相信,她若是肯改行去卖,开出天价,绝对会引得数贪官豪富趋之若鹜。但贼王兄弟显然不在其列。
李虎丘挠挠头,对东阳道:“辣手摧花这么残忍的事情虎哥实在下不去手,小楠哥还不如我呢,我看还是你来吧。”说着,起身走出舱室。尚楠连忙跟上,回头笑道:“哥是快当爸爸的人,得给没出生的儿子积点儿德。”说着,关了舱门。
虎丘坐在船头,尚楠跟着出来,哥俩相视一笑。等了一会儿,舱门一开,燕东阳走了出来。李虎丘笑道:“怎么身上没血呀?”尚楠道:“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掐死的。”东阳把手一摊,苦笑道:“实在太可爱了,根本下不去手。”
李虎丘笑眯眯道:“你要是听说过血痕杀手培养经过,恐怕就未必会觉得可爱了。”
东阳微微一愣,虎丘道:“还记得鄂温克大叔给咱们讲过的九犬一獒的故事吧?”东阳点点头。虎丘续道:“血痕的杀手成才经历与一只犬成为獒的过程大同小异,每次挑选二十几个孩子在一绝地逼迫他(她)们自相残杀,只有活下来的才有机会成为血痕的杀手。”
燕东阳面色渐冷,尚楠脸上的笑容也已不见。只听虎丘还在说着:“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这些刺客们都是被血痕组织从小诱拐的,他(她)们冷血情的背后,隐藏的是人性被外力压迫成兽性的蜕变,血痕要求麾下刺客们情欲,他们从小便失去了自我和尊严,忍受刻苦的训练,学习各种杀人的技巧,把包括自身在内的一切资源都变成杀人的利器,这样的日子几乎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所以,当你看到那张比可爱的笑颜时,别忘了她内心的痛苦和狠决恐怕是超乎你我想象的。”
燕尚二人面现怒色。东阳问道:“虎哥的意思是杀了她,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杀她只是其中一个选择。”李虎丘摇头道:“咱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尚楠道:“小虎哥的意思是放了她?”
李虎丘笑道:“不然就得杀了她,反正我是下不去手,你们俩谁行谁去,该说的话我也跟你们说清了,她耍这一出美人计便是存了求死之心。”
尚楠摇头道:“未必,你不是说过血痕的刺客嘴里都有自尽用的毒囊吗?她若对生命毫留恋,咬破毒囊岂非更方便?我想她要跟你单独见面,还是存了完成任务再逃离的决心,这就说明她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存有留恋之心的。”
燕东阳道:“我觉得楠哥说的有理。”
李虎丘摸着鼻子嘿嘿一笑,道:“婚姻果然可以改变一个男人,单纯的学复杂了,复杂的会变的单纯,小楠哥也会摆布人了,看来老子这个倒霉鬼是当定了。”
尚楠道:“一来人家点名要你,二来那火花明显暗藏杀招,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小姨也不会让我去做,她肚子正怀着你表弟,我不能不听她****”
扑通一声,尚楠话没说完已被虎丘一把拿住丢进江中。燕东阳憋着笑看着。李虎丘拍拍手,“犊子玩意,又占老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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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放一个人远比杀一个人要伤脑筋。
舱室内,袖珍美女杀手火花满心悲愤绝望的坐在那儿发愣,门一开,李虎丘晃悠着走进来,面红耳赤酒气熏天。然后火花便开始啜泣,先只是黯然垂泪,渐渐因李虎丘的迟疑不前演变成梨花带雨乃至嚎啕大哭。纵然是大哭不止,她依然保持着美艳的姿容,哭泣的样子宛如挂满露珠的鲜花,绝一丝哭天抹泪涕泪横流的狼狈。
论多厉害的暗器,至少还能够躲。女人的眼泪却连躲都躲不了。论多厉害的暗器,最多也只不过能在身上打出几个洞来。女人的眼泪却是攻克男人心湖堡垒的最厉害的武器。李虎丘终于有反应了,他问:“你哭什么?”
泪水是战略武器,威慑作用多于实际作用。一旦战略目的实现了就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