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小燕子十三岁,已经是中学生了。跟落雁和李李的关系越来越好,惟独对虎丘反而不似从前那么亲近。原来是前阵子小姑娘来了天葵,仿佛一夜之间长成了大姑娘。李虎丘能明显感觉出她看自己时羞涩懵懂的目光里包含的青春萌动。李虎丘把她视作掌上明珠亲生闺女,愿意满足她一切愿望,却惟独在这件事上划下万丈雷池,断不会稍有逾越。萧落雁把一切看在眼里,给他出主意,小女孩崇拜父亲,在一定时间段产生恋父情结不稀奇,更何况你这养父只大她不到一轮,又是这么个招人的家伙。只要现阶段尽量少在她面前出现,过了这个阶段等她有能令她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出现就好了。
李虎丘说那就再。
萧落雁不赞成,说总让小姑娘出去上寄宿学校不合适,也对不起燕子姐把孩子托付给你的一片信任,不如你躲出去,带上李李到申城住一阵子。
静极思动,虎丘也想去申城陈天浩兄弟家住些日子,作为自由社的大龙头,把一切事务都交给程学东和陈天浩兄弟,他总也不露面,的确忒也不像话,程学东不止一次劝他说,为上者可以不为事,但绝不可不知事,否则事业就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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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八月天,进入零一年夏季以来,气温连创纪录。
已于今年开始担任申城卫视新闻中心副主任的马春暖刚下夜班,从电视台一出来便看见一辆造型狂野彪悍的福特野马跑车停在台阶下,一身西部牛仔打扮,像个野丫头似地的马春晓带着遮阳帽靠在车旁,笑嘻嘻走上台阶道:“美女要去哪?让我送你一段呀?”
春暖见她的样子便心头不喜,这丫头如今也是快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一天到晚跟着大院里那几个蒙祖余荫的“商业奇才”瞎胡混,到处惹事生非就像个假小子。老马同志前天来电话说,教训了她一顿,估计会跑到春暖这儿来,果不其然还真到了。别看春暖自己不靠谱的事情也没少干,但对春晓却是一向严厉,绝不似春熙大姐那般拿她毫办法。她黛眉微蹙,把脸一沉,道:“马春晓,你干的好事!”走过去揪住春晓的耳朵狠狠拧了一把,严厉的:“小鬼,跟我回家再收拾你。”
春晓生下来后母亲便去世了,老马同志那时候刚担任正厅级干部,那年头国家开放没多久,老马化悲愤为干劲,玩命似地干事业。所以马春晓几乎是春熙和春暖姐妹联手照顾着长大的。春熙负责生活,春暖负责学习及成长教育。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是这样,父母亲甭管有多大道理,说破大天去也听不进去。稍微严厉些便能引起他(她)们的激烈反。但对心中最钦佩的同辈兄长或姐姐反而会言听计从绝不违逆。马春晓对她这位二姐向来钦佩的五体投地,最吃春暖这一套,果然乖觉的跟着春暖回家。
春暖让她把野马车停到电视台的停车场,亲自驾驶着谢抚云丢下的那辆布加迪拉着春晓回到住处。[
马春晓瞪着写满了吃惊和艳羡的大眼睛打量着春暖居住的豪宅。表情夸张的:“哇,二姐我太崇拜你了,老爸当了一辈子官儿,衔至领导人啦都没有你这小小正科级副主任厉害,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收受过多少商家贿赂,好家伙,开的是布加迪,一个人住着几百平的豪宅,你赶快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这房子里随便一张桌子都比老爸宝贝不得了的那个红木书桌贵几倍。”
马春暖板着脸不说话,手脚麻利的找出一身家居服递给春晓让她换上,接着脱掉身上的职业装,直奔浴室。看意思是打算先洗个澡。春晓调皮的跟了进去,撒娇道:“我要跟你一起洗,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偷偷找男人****”
浴室里。春暖在为春晓擦背。
“姐,你这位朋友待你可真没的说,那么好的车给你开着,这么好的房子给你住着,这么长时间人家问都不问一句,我要是有这么牛气的朋友就好了。”
姐妹二人有许多年没似这般共浴。马春暖有点心不在焉,之前春晓的一句玩笑话让她想起了虎丘。那销魂的欲仙欲死的滋味或许今生都没机会体会了。来申城工作一年多了,身边周围并不乏追求者,寂寞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放弃那望的幻想,随便找一个算了。但最终都只是想想而已,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可恶的男人已把她的心完全占据,任凭四周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人人都道相思苦,相思催人老,人人都说相思甜,相思惹人恼,几经细思量,还是相思好。春暖想着那一晚的神魂颠倒,嘴角不自禁的挂起一丝微笑。却刚好被春晓回头看到。
“好啊你,好你个马春暖,你在想男人。”春晓脆声叫道:“还一天到晚教我要懂得自爱,原来你早就是坏榜样啦。”
马春暖脸儿微红,在春晓臀上拍了一记,道:“叫你胡说!小鬼不许胡说八道,再说我都二十七的人了,就算找男人也是合理应当,你还没毕业呢,教你少跟那些狐群狗党走那么近,要你自爱些难道有错吗?”
马春晓笑道:“没错儿,你不但是我姐,还是我小妈,马春熙自从生了第二胎,现在真成大妈啦,啰嗦起来就没完,你可别向她学习。”笑嘻嘻抢过浴巾,笑嘻嘻的:“换我给你擦啦。”
春晓的基因像老马同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