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戏班子里有个旦角儿,很漂亮,凌奶奶都一次见就被惊艳到了,她有了危机感,在看自己的丈夫时,他完全被那个人迷住了,直到那人唱完了戏,她丈夫还坐在那直直的盯着,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别人。
后来凌奶奶才知道,那个旦角儿其实是个男人,一个很貌美的男人。凌奶奶也算放了心,一个男人,她丈夫再糊涂也不至于和个男人在一起。
只是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丈夫就真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不仅如此,还公然将那个男人接了回去。
这下,不仅是凌奶奶受不了,就连族里那些族老们也受不了,这简直是丢尽了家族的脸面。
可是凌奶奶到丈夫像是铁了心一般,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凌奶奶气不过,准备和她丈夫摊牌,于是她去找他,就看见那个男人穿着戏服,美艳绝伦,而她丈夫满心满眼都是痴迷。
凌奶奶最终没进去,她做了个决定。
凌奶奶和自己的婆婆悄悄的支开了她丈夫,将那个男人悄悄的投了井,丈夫回来后,不见了那个男人,四处寻找,他和家里大吵大闹,都无济于事,凌奶奶告诉他,那个男人跟着一个军阀走了。
丈夫万念俱灰,一个夜晚,也投井自杀了。
从那之后,家里就开始出现怪事,生意不顺,家里无缘无故有人生病死去,还有人半夜在院里看到她丈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唱戏…
凌奶奶苍老的脸上,出现了许多我们看不懂的情绪,她说:“这件头面就是我那个丈夫留下的,我多少次都想把它扔了,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我总感觉,只要留着它,他就能在我身边一样。
可是现在,我老了,有一天我做梦梦见他,他说他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让我去救他!”
凌奶奶叹了口气:“人老了就是胆子小,我太害怕了,就决定把它卖掉!”
凌奶奶看了我一眼:“你们要是不想买可以反悔!”
我摇摇头。
…
从凌奶奶家出来,我心情没有一点好,回到家,我拿出头面仔细的看,着头面做的真的是相当精致,拿到市面上不只是35万,而且或许是母子连心,我感觉这东西不只是那么简单。
商璟煜也对这东西产生了些兴趣,坐下来看我鼓捣。
我们两研究了半天,这东西虽然阴邪,但是也没有看出那鬼混在哪里,难道是晚上才会出现?
于是我们等到了晚上,果然,在黑暗中,那点翠的头面开始散着幽幽的光芒。
接着,一段诡异的唱戏声传来,我和商璟煜对视一眼,静静的看着,一个旦角打扮的人出现在房间里,凌奶奶说的不错,这个旦角不仅美艳而且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凌奶奶的话,根本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人居然是个男人。
他开口却是咿咿呀呀的一段很悠扬很诡异的戏文。
我是听不懂唱戏的,但是商璟煜可以,他作为康阳王的时候,听过很多戏文。
唱完之后,那个旦角儿朝我们行了个礼,就又钻进了头面中,头面上的光也消失了。
“他唱了什么?”我问。
商璟煜说:“很奇怪的一段戏文。”
“怎么个奇怪法?”
我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商璟煜大致说了戏文的意思。
“有一个神奇的地方,那地方住满了恶鬼,成千上万的恶鬼被关在黑暗的蛮荒之地,直到世界的尽头。
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了,女人嘴角带着笑意,打开了那个地方的大门。
于是一大群鬼怪涌了出来。
鬼怪们咆哮着,奔跑着,兴奋的涌入世界,疯狂的撕咬着,杀戮着,直到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恶鬼们欢呼,喝彩,庆祝!
他们的世界来了,他们的时代来了!”
戏文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和商璟煜面面相觑,这段戏文更像是个古老的预言,可是若是真如凌奶奶说的那样,一个唱戏的为什么会唱这段预言般的戏文?
我们都觉得这件事情充满了古怪。
于是打算去找凌奶奶问问,可等我们到了才发现,凌奶奶昨天晚上过世了。
说不清是不是巧合,我和商璟煜心情都不太好,我们本能的对这段戏文十分的在意。
“最近华夏不是出现了很多鬼物,会不会就和这个戏文有些关系?”我问。
商璟煜沉着眼睛,显然觉得有些道理,我们回到家,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点翠的头面,商璟煜用手扒拉了几下,忽然一声脆响,点翠头面的簪子掉了,商璟煜拿起来,看了看,在桌子上磕了下,一个东西掉了出来,那是一张很薄的纸,说是纸其实更像是什么东西的皮。
“是人皮!”
商璟煜说。
我觉得也是,别的东西不可能那么薄。
人皮卷的很细,打开也只要小孩子的手掌那么大,上面用密文写了很多东西。
我们都看不懂,商璟煜却眯了眯眼睛。
“我出去一趟!”商璟煜说。
我点点头:“去特殊部门吗?”
“嗯!或许那边有办法破解,我总觉得这张地图出现的时机很巧妙,很可能它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嗯,小心点!”
商璟煜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出门了。
拿走地图的点翠头面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首饰,没有阴气,是件很精美的工艺品。
我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