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似乎再也没有可以说出一切的朋友了，至少，没有亲近到可以帮她分担这份痛苦的朋友。
到这个时候，她才禁不住自嘲的苦笑起来，自己做人真的是太失败了。
忍不住苦笑着躺了回去，看着窗外月光照射进来，显得有些清辉寒冷的房间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一片安宁寂静的环境之中，这份突兀的铃声格外刺耳。
顾粥粥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把手机一把抓了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喂？”
“粥粥，你已经休息了吗？”低沉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裴潜？你下飞机了？”
裴潜低笑，“是啊，我这边现在是清晨，你那里已经天黑了吧？”
“恩。”
“后天又要上班了？”
“嗯，听说有个挺重要的会议要开。”
“那你早点睡吧，这两天养足精神，不要出篓子。”裴潜说着，停顿了一下。
顾粥粥握着手中的电话，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挂断。
“其实，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的。”裴潜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对不起，粥粥。”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顾粥粥愕然。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而已。”裴潜笑了笑：“你就当我脑子有病吧。”
听到这句话，顾粥粥忍不住笑了起来，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露出严肃的表情。
“裴潜，谢谢你。”
“恩，好了，我挂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