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怡这才收起心里的小心思,知道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而且仅仅靠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怕是此事还要落在乌日更****的身上了。
“多谢嬷嬷了。”顾芳怡笑着站起身子,就往内账走去。
相比与外账,内账之中更加的华丽,无论是用料还是花纹织工,比外账都高了不止一筹,怕是仅仅这一个帐篷的基本搭建就不下于万金之数了。
因为已经出了紫禁城,孝庄倒也把身上那重达十几斤的朝服朝珠都卸了下来,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褐色锦袍,头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抹额,当做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佛经看着,仿佛没有注意到顾芳怡的到来一样。
不过和之前咋乾清宫见康熙不同,顾芳怡笑着往前走了一步,笑道:“这帐篷里光线昏暗,太皇太后您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就看起经书来了,仔细伤着眼睛啊。”话来却是透着七分关切和三分嗔怪。
听到顾芳怡的声音孝庄这才抬起头来,见顾芳怡有些嗔怪的看着自己,倒是笑道:“那就像你说的那么严重,这帐篷里点着这么多的蜡烛,又怎么会昏暗呢,顺嫔你多虑了。”
顾芳怡却是不依,而是再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孝庄面前将孝庄手里的佛经抽了出来,然后递给一旁的苏麻拉姑,看着孝庄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您出宫可是为了调养身子的,要知道,您可是咱们大清的顶梁柱,您要是倒下了,咱们大清可怎么办,为了大清的安定,嫔妾可不能让您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看着顾芳怡这幅小儿女的姿态,孝庄倒是一愣,然后满是无奈的笑笑,却也拿这种状况下的顾芳怡没有办法,只好求助的看向苏麻拉姑。
不料苏麻拉姑却是认同式的笑笑,调侃道:“奴婢看顺嫔娘娘说的不错,格格您老是不停奴婢的劝,现在总算是有人能制住您了吧。”
见苏麻拉姑和顾芳怡联手调侃自己,孝庄倒是有些哑然失笑,无奈的摇着头苦笑,对于这两个活宝没有办法,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是哀家的错,哀家任性了好吧。”
见此,顾芳怡和苏麻拉姑相视一笑,然后又看了看孝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一旁随侍的宫女们都笑了起来。
这次被孝庄带出来的宫女,都是孝庄身边的心腹,虽然比不上苏麻拉姑这么高的地位,倒也不算外人,自然和孝庄之间也随意了一些,没什么顾忌的笑了。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撩开内账的门帘走了进来,见乐不可支的众人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主子笑的这么开心呢?”
那宫女也是孝庄的大宫女之一,刚刚出去给孝庄端药去了,回来发现众人脸上的笑意然后问道。
不过没等人回答,那宫女便自己说道“我当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顺嫔娘娘来了,难怪太皇太后这么高兴,果然,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比不上顺嫔娘娘精贵啊。”
那宫女有些幽怨的看了孝庄一样,不过眼中的笑意却是明显,可见平素里和孝庄之间也很亲密,不是寻常宫女能比的。
看着这宫女耍宝的样子,孝庄还是苦笑不得,只是摇摇头表示无奈,倒是没说话。
不过好在那个宫女也只是调侃一下罢了,端着托盘走到顾芳怡面前盈盈福身道:“奴婢依云见过顺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奴婢娘娘面前失仪了,还请娘娘恕罪。”
虽然端着托盘,但是依云行礼却是规规矩矩的,而且手中托盘丝毫没有摇晃,一点药汁都没有从碗里洒出来。
看着打扮朴素,脸上笑意盎然的依云,顾芳怡伸手从托盘里取下药碗,随口说了声:“起磕吧。”便转身坐到了床上。
孝庄看着这个药碗倒是眉头微皱,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怎么又到了喝药的时候了?这其子苦药不知道喝了多少了,也不见效。”
见着孝庄的这幅表情,顾芳怡也是哑然失笑,搅动药碗着的手也是一顿,然后无奈的看了看同样无奈的苏麻拉姑,不由笑道。
“嫔妾怎么说太后娘娘那么怕喝药呢,原来还是太皇太后您给带坏的啊,这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良药苦口利于病,太皇太后怕吃药怎么能好呢,来,乖乖吃药。”
面对这个状态的孝庄,顾芳怡有了种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孝庄太后,而是一个老小孩一样。
看着被递到自己嘴边的青瓷汤匙,孝庄苦着脸看了一眼顾芳怡,眼中可怜巴巴的,可惜顾芳怡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手又往里伸了伸,给人一种不可以拒绝得气魄。
孝庄无奈之下只好张开嘴喝药,看似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让人真真切切的忘记了这个老太太的身份。
不过顾芳怡倒是没有半点放松警惕的感觉,虽然脸上看起来是不容拒绝的脸色,眼中满是满意的笑意,可是心中却是绷得紧紧的,并没有因为孝庄的表现而放松。
不错,此时此刻额孝庄就好像是一个寻常的不愿意喝药的老太太被孙媳妇儿劝住了,无论是以无奈,可怜,耍宝还是苦笑,还是各种眼神表情的转换都天衣无缝,简直和寻常老太太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从她眼中不是划过的精光顾芳怡知道,这个老太太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要是顾芳怡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寻常老太太,怕是吃亏的是自己。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只好顾芳怡能够确定一件事,就是孝庄虽然心机深不可测,但是面对顾芳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