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岚被冷曦夹着皮毛悬在了半空,他用那如修罗地狱的判官脸打量着她。她不喜欢这种如x光射线般的目光,更不喜欢自己像只狗一般被人提着,她运用全身力气胡乱踢着自己的四只小短腿,张着嘴“嗷嗷”地叫不停。
她其实就想说,凭什么我要做你宠物?放我走,放我走!
虽然她现在说的是兽语,但眼前这个冰冷冷的少年似乎能洞悉到她心中所想。他头顶上仿佛聚集了亚热带低气压随时准备来一场暴风雨,眉头蹙了蹙,脸部肌肉抽了抽,冷血地说道:“怎么不愿意?那只能剖了你的皮做裘。”
做裘?你这个坏小子竟然还敢打姑奶奶的皮毛主意,简直丧心病狂!
白尔岚再次对着冷曦高声“嗷嗷”。她呲起锋利的牙齿,瞪着眼前这个年纪小气势大的家伙,却又无可奈何!
“不想被做成裘,就安分点!”冷曦反手把白尔岚像个球一般扔到了地上。
白尔岚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后背火辣辣地疼,眼睛里都冒着泪花,心里嘀咕着:怎么就不能怜香惜玉!
她咬咬牙,好不容易翻了个身站了起来,刚抬眸,就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睛,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气势让她浑身一震,她还来不及反应,一道银光从冷曦衣袖中射出,右后腿脚裸处传了一股疼痛。
她低头检查右脚疼痛处,竟然多了一条银丝死死缠住了她的脚。她顺着银丝另一端瞅去,发现丝线竟然出至冷曦衣袖中,那中指捏着线按在掌心。她一时被雷得目瞪口呆,原来美国电影蜘蛛侠的桥段在这不知名的古代国度,还真有啊!区区丝线难道就难得住我的牙齿?
她随即低头去啃这条银丝,而银丝的另一头的冷曦却仍旧慵懒地侧身躺在卧榻上,悠闲自得地静观着她的行为,偶尔还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上几口。
白尔岚也顾不上这么多,就是拼了命地咬着银丝,可是也不知多久了,牙齿都快咬崩了,可这银丝却金刚不坏。
白尔岚累得咬不动,重点是她那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了几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尴尬得让她立马想找个洞把自己的头塞进去。
她偷偷抬眸瞥了一眼冷曦,那家伙竟然还怡然自得地喝着茶,瞅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小丑耍傻。
什么嘛!你厉害,这种仿如纳米材料的丝线都能找到,我投降还不行!你还要用这幅德行看着我,取笑我么?
白尔岚再度“嗷嗷”叫了几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不满。
冷曦把丝线的另一端绑在了卧榻的床栏上,还打了一个死结,随即站了起来,撂下一句“你好好在这里想清楚”就推开门而去。
白尔岚看冷曦已走,也不装狗样了,大模大样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前腿抓着右后退仔细观察,心里腹诽着:什么鬼!这家伙放出的银丝竟然可以把我的脚缠得如此结实?连哪里是丝线头也找不到,那该怎么办?
她灰心丧气得叹了口气,就瞅见了不远处的床栏。她的脑袋灵机一动,这端结不了,可不代表那端结不了啊!
她走近卧榻,灵活地一跳,就上了榻,底下踩的是软绵绵的白色毛茸茸垫子,质感十分的好!
可是白尔岚却垫着脚尖,仿似每一步都如站针尖,胃部也涌现了一种翻山倒海的不适感,无他的,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只狐狸的事实了,现在脚上却踩着仿是狐狸皮毛的东西,她善良的内心隐隐不安,感觉自己踩着自己同伴的尸骸。
白尔岚前腿合十,心中默念:朋友,你安息吧!
须臾,她才心安理得坐在上面,研究起绑在床栏上的丝线结。
这家伙也太大意了吧!这结只是普通的死结,对于一般的小狐狸来说真可能是难上登天,但是对于我这个有21世纪智慧的狐狸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白尔岚心情愉悦地“嗷嗷”两声,然后就用锋利的牙齿开始结死结,不一会儿死结就解开了。
她重获自由,高兴得手舞足蹈,可是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本来我就困在鸟笼了,为什么他要把我放出来,再用丝线绑我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把我扔回鸟笼锁上不就更万无一失?
可是自由的喜悦还是把她那一丝理智淹没了,她环顾了房间一周,欣喜发现有一扇窗是虚掩的,她蹑手蹑脚从窗户溜了出去。
一牙白月高悬在夜空,可是厚厚的云层却把四周的繁星遮掩的严严实实,淡雅的银光稀薄地把房外的景物镀上了一层银辉。虽然没点灯,她却觉得她所看到的东西都无比清晰,她猜想是否动物的夜视都这般好?
偌大的庭院,曲折蜿蜒的游廊,园中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小桥流水,奇石假山布置其中,处处都能独立成为一副美丽的风景。
她站在游廊中那倚栏上,惊叹着:果然古时的王爷就是高富帅!住的地方也够气派!不过现在不是游园的时刻,要尽快逃跑才行!
白尔岚使劲摇了摇头,跳下倚栏,沿着围墙找这狗洞。
电视剧中古代宅子中都有狗洞吗?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
而她的肚子再次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她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所以她决定先去找顿吃的,再逃跑
此时她明敏的鼻子嗅到让人垂涎三尺的肉香,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那粉红色的小舌头不禁也露了出来,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