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宇谦等人奋力突围的时候,国内的陈首长收到了一条信息,看着信息沉吟了良久,才微微叹息了一声,对着守候在一侧的管家道
“开始吧,该结束了”
“是”
管家是在扶着陈首长回了房间休息之后,才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的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轨道上的事情不会有偏离,而有些人的结局,从开始就注定了
天色越来越明亮,宁宇谦等人的位置也越来越偏僻,经过了百里,都不见一户人家,远离城市的中心,这种地方,最适合毁尸灭迹了
“总裁,再往前走,就进山了!”车子的时速几乎超过一百八十迈,经过几个小时的飞驰,不仅仅是车身已经满目疮痍,油也快枯竭了,当车子没油了的时候,车上的人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宁宇谦闭目,靠着后座椅背,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距离离开别墅已经超过五个小时了,他难道真的不打算管吗?
不知为何,这般紧张的时刻,宁宇谦的脑海里,回忆起的,居然都是过往的点点温馨
犹记得,小的时候,外公还在部队里,极忙,可每次从部队里休假回家,都必然会来探望他,如果不够时间来s市,便会提前让人来接他去京都,这样他一休假回家,便能见到自己最爱的外孙
外公在部下或是外人面前,严肃得很,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影响的缘故,宁宇谦从小也喜欢冷冰冰的板着脸,除了偶尔在家人面前展露笑颜,其余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
外公对他的好,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有一次在京都,身体素质一直很好的他,突然发了一场高烧,超过72小时都没有退烧,外公连夜把他送到医院,硬是一个人守了他三天
还记得他睁眼的一刹那,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他的外公,衣着还是整洁的,就是脸上那胡渣横生,眼眶乌青甚重的脸,十分的颓废,可他记忆最深刻的,是那时候外公泛着泪光,却依旧盈满惊喜的眼眸,他从未见过他的眸子那么的亮
……
过去的点点滴滴,此时此刻也随着车子的飞速前进,不断的涌进他的脑海,这些记忆,让他的心里有了些底,他还是愿意相信那个从小捧他在手心的长辈
车子渐渐驶入一座山峰围绕的山路上,在这样的泥路,四个轮的显然没有两个轮的来的方便,季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这路况以及随时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敌人
欧阳浩举着枪,依靠在车窗,警惕地盯着两侧不断尝试靠近的机车,车窗已经有网丝般的裂痕,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枪打在上面,便会碎了
后面的“轰轰轰”声,似催命的符咒,不断地在他们的耳边缠绕着
“宇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再往前,就是绝路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我们很难从那里面脱困!”欧阳浩问出了季铭一路不敢问的话,语气严肃,却无责怪之意,因为他明白,自家好友的一切决定都有他想要完成的意义
“再等等…”很快了,宁宇谦的眸光,愈发的冰冷,俊俏的脸庞上,带着疲倦也掩盖不掉的峻冷
“轰轰轰”的声音,响彻山涧,在大山中不断的回响,白雪融化渗入泥土,让机车在这条路上行驶也不是那么顺畅,一不小心,车轮便现在泥土里,一加油门,泥土飞溅,不一会儿,那些开车的人小腿处、鞋子,就已经溅满了泥泞
有一个开机车的人,低头看了看早已不成样的鞋子和裤子,低低地诅咒了一声,阴翳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出有一段距离的黑色车子,一加油门,“轰”的一声又追了上去
他实在不懂,已经追逐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车上的人丝毫不见疲倦,开车的人甚至都不见慌乱,丝毫不给他们找到破绽的机会,每一次眼看着要成功拦截,总能在下一秒来个大反转
这人看了看天色,头顶的乌云不但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聚集的越来越浓郁,雪越下越大,对他们越来越不利,而且几个小时的飙车,吹着寒风,冒着雪,大部分的同伴手脚都已经麻木了,好几个人在拐弯的过程中,因为手部肌肉冷的僵硬,来不及反应而翻车了
他们的人,越追越少…
不能再拖了!那人沉了沉眸光,骤然把油门加到最大,顺手把头盔的挡风镜拉了下来,呼啸着越过了挡在前面的同伴,追上黑色车子的尾巴
“总裁,有人狗急要跳墙了!”季铭看着倒后镜映出的那人的动作,沉声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后面的人就已经与他们并肩了,这人开车的技术极好,在这样的泥泞山路,也稳稳当当的,之前一直不曾表露出来,估计是被当做最后的底牌用的
如今时间拖得太久了,对他们极为不利,急了,不得不把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
只见那人的动作流畅,从胸口处掏出一把枪,细看一眼,季铭的瞳孔猛地一缩“都小心,对面的枪有问题!”
枪口是弯曲的,这是季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枪支,不用怎么细想,便知道这其中的古怪了,季铭控制着车子的快慢,让车速不在一种速度下保持着,对方便无法瞄准,时快时慢,车内的人也不好受
季铭再次超过那人的时候,从倒后镜里看见那人的眸光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咯登”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就听见宁宇谦低沉着嗓子说
“往右…”
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