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殿怎么会出事?你怕不会是听错了吧。”
有神女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才对,怎还有生事的可能呢。除非是……
“我怎么可能听错。是刚从那边传出的消息,神女殿内的宫女亲口说的。”
“究竟发生何事?”
那位宫人因为惊讶,说的大声,不免惊动了屋内的李紫玉。她一听是神女殿,自然担忧起正清的安全来。也顾不得门外的阿凉,主动开了房门,招来那位宫人要问个清楚。
“你先一五一十说个清楚。”她见那宫人神色慌张,应该不是随口胡诌。
“是的,公主。”那宫人先缓了口气,理清了思路再开口道,“我刚是路过神女殿,没想见那边宫人进出慌乱的很,也就留了心眼,拉住一位姐姐问了缘故。那位姐姐看着又急又慌,原不想与我多透露的,我便说是公主身边的人,她才说给我听。”
“看来此事,她们也不愿多做声张。”李紫玉自言自语揣测着。远远地,阿凉也竖起耳朵听。
“其实,她们再做隐瞒也是无用功啊。现在,恐怕宫里都要传开去了,想必陛下也该知道了。”
“为何?究竟是何大事?”若是一般宫人闯祸,定是不用惊动苍王,若是那位……
“是神女。”那位宫人着重语气,睁大了眼睛,“是神女出事了。”
“她好好的,怎会出事?莫非是伤着了,还是病着了?”李紫玉想来那位正清姑娘应该不会是与她一样娇气才对。
“不是生病。”那宫人卖了关子,顿了顿口气,直把旁边一同聚拢来听的其他宫女急着催促道:“公主急着问你,你还要摆架子不成?”
“非是我摆架子啊。”那宫人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话到嘴边几次犹豫又咽了回去。“实在是说了怕有所影响。”
“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你说这会儿恐怕连陛下都知道状况了,难道你在公主面前还想隐瞒不成?”
“我非是想对公主隐瞒,而是……”那位宫人微微侧头,去看李紫玉的身后去。那里不远处的位置站着的正是阿凉。阿凉没想那几位宫人会注意到自己,一时尴尬,不知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更是站得笔直,生怕惹上什么麻烦来。
可是这回,只怕是他再怎么避嫌,也无法摆脱此事的干系。
“你看阿凉做什么?”李紫玉不自觉脱口而出。话出了口,李紫玉才后悔自己一时嘴快。几位宫人忽然惊讶李紫玉怎突然知晓了阿凉的名字来。刚才明明阿凉自进门就未曾报过自己的名。不免几人又多看了他们俩一眼。
“别多猜测,你也别卖关子了。”一位稍大些的宫人赶紧打断了莫名的目光,催促那人再说下去。
“是因为此事恐怕与辛月盟有关。”那位宫人说的小声,生怕被阿凉听见。但阿凉又怎会不听见呢。他立刻跨前一步,想与那人问个清楚。但见众人唯他一个男子,又不熟悉,不得不避嫌,只有生生忍住。李紫玉知晓他的心意,替他问道:“正清姑娘一直好端端在神女殿,从未跨出一步宫门,怎么还与辛月盟扯上关系了?莫不是你听错了。”
“公主,此话我可不敢乱说。我也是听神女殿的宫女姐姐说的。”那位小宫人慌乱摆手,继续解释道,“其实,也应该说是与锦国的昙元君有关。”
“昙元君啊,那倒是有可能。”另外有人感慨一声,毕竟都知道他的花名在外,难免会惹到什么花花草草的。
“怎可能,正清姑娘是神女。就算他再大胆,也不敢招惹我们神女才对。”
“不是,不是。”那位宫人又赶紧否定,“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亲弟,那位青凤殿下。”
“他还有个弟弟吗?”
“有听说过。似乎兄弟俩性格完全不同,而且年纪尚小,怎会去惹到神女呢?”
这些零零碎碎的八卦,都是平日里太无聊,不知从那里听来的闲话。真假都有,但这会儿说的倒是没有太夸张。几个女子议论纷纷,而李紫玉唯一不做声,她身后的阿凉也只默默听着。
一听见那位宫人说到此事与青凤有关,他心头一惊,但觉得此可能性也并非没有。毕竟,他也知道青凤时常爱到宫中找正清玩耍。几次昙元君要他避嫌,可他只说自己还小,又仗着苍王默许给的令牌,进出神女殿毫无顾忌。这会儿恐怕就是他惹出的祸事来。
但他也毕竟是个孩子,虽然会闯祸,但也知道分寸。这次惹动众人,怕是实情非是青凤一人能惹得出来的吧。
阿凉且耐心听那人再说了下去,想是否与自己猜测相同。
“先别说其他的。”李紫玉一开口,将扯远到不知何处的话题再拉了回来,“你就直说,那神女殿究竟何事能惊动到陛下。”
“是神女失踪了。”
“什么?!”李紫玉也按耐不住,惊得蹙眉。
“神女消失了。”那宫人再一次重复了话,表示李紫玉没有听错,“整座神女殿都未找到人。而她身边的宫女还受了伤,但人却是不见了。”
“是跑出宫去了吗?”旁人问道。那人摇了头。
“没人见到神女出门去。奇怪的是,就连那位青凤殿下也不在了。”
“那受伤的宫女可有问过?”李紫玉急问。
“那两位受伤的宫人有些皮外伤,但是不重。伤得重的非是身体,而是这里。”那宫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颇为遗憾,“听说那两位姐姐被人发现时,竟是痴呆模样,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