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奕喉结微动,这女人是在诱惑他吗,他眼眸微沉,紧紧地盯着她。
夜子衿见他盯着她看,微红了脸,看着他裸露在在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都破了,陛下若是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话,叫陈卓回去那一套来,再走吧。”
说话时的气时不时地呼在他的耳旁,他只觉得耳朵酥麻,赶忙往旁挪了挪,眼底慌乱:“谁教你靠别人这么紧说话的。”
只听得她轻笑了一声,侧身躺在了他的身后,面上始终含着笑,果然这招有用。
“没人教臣妾,是臣妾觉得陛下好看,想靠近了看。”
凤君奕微垂眼眸看向她,她笑靥如花美如画,他心微动,转头看向窗外,奈何正值天亮,他叹了一口气。
夜子衿听得他叹气,抬眸看他:“陛下叹什么气?”
凤君奕看了她一眼,眼神闪躲了过去,只道:“你将那女子赶出宫去吧,反正留在宫中也无用。”
夜子衿起身,坐在他身旁,拉了拉自己掉下来的外袍,微皱眉:“陛下,那女子只不过是江南花楼里的一名清倌,被曼宁公主买回来罢了;若是逐出宫去,她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依旧去当花楼里的姑娘?陛下舍得,臣妾可舍不得她去那送死。”
凤君奕被说噎住了,他确实不知这一点,转头去:“只要不让朕见着就好,其他的,你自个儿打算吧。”
夜子衿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柜子旁,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檀木盒子,转身将檀木盒子交给凤君奕。
凤君奕接了过去,只听得她道:“给你的荷包,臣妾绣好了。”
凤君奕眼底含笑,高兴地打开檀木盒子,只见这荷包绣地简单,荷包是藕色的,上头绣着翠绿地竹子,虽简单,但看着清雅。
自然不管这荷包中精不精致,最主要的是绣荷包的人是谁,他打心底地高兴。
他笑道:“绣的极好呢。”
夜子衿抿唇而笑,只转身到门口处,吩咐陈卓去拿凤君奕的衣物来。
待她吩咐完陈卓后,便见一旁的苏汝一直慌张地盯着她看。
“你进来吧。”夜子衿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
苏汝紧跟在她后头,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而正沉浸在收到荷包喜悦中的凤君奕,见夜子衿进来,自是笑地更加好看,但瞧见她身后的苏汝,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你将她带进来做什么?”
苏汝抬头看了凤君奕一眼,见他肩头的衣物破了,赶忙低下了头,怯怯不语。
夜子衿只笑道:“正好臣妾有话问她。”
凤君奕不满地哦了一声,伸手将露出来的肩头遮住,转身对着窗户,拿起荷包仔细地看着。
夜子衿见他这般,含笑地摇头,但心头是甜的。
“娘娘,你们是要把民女赶走么?”苏汝小声问道
她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儿,她怕她被赶走,她不知道她出去能做什么,去花楼么?怕是连清倌都做不了了,做红倌么?怕是死的更惨吧。
夜子衿回神看向她,只见她白皙地脸蛋此时正冒着冷汗,手紧紧地抓着衣裙,她温声道:“本宫问你,你是想留下,还是想走。”
“留下。”苏汝毫不犹豫地回答,因她怕自己一人,无人可依靠,若是她留下,眼前人便是她的依靠。
正仔细看荷包地凤君奕,猛地回头,冷道:“朕就说了,不该把她留下,她就是妄想攀龙附凤!”
苏汝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夜子衿面前,磕了个响头,颤着声音道:“民女不敢攀龙附凤,民女怕的是,若是民女出去,只民女一人,不知该何去何从,怕也只有一死;求娘娘让民女留下吧,民女不会的会学,万万不会惹娘娘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