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阵中的二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二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如今一经交手,就知道彼此之间的武勇,二人深知若是这样下去他们都没有办法斩杀对方,即使战斗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可是对于孙策来说,他自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今当利口水寨已失,此战若是不胜,孙策知道自己必然会一败涂地,走投无路。
所以孙策要的是胜利,而不仅是两人战平,可是孙策的优势在于他的出枪速度快,攻势凌厉,而太史慈的优势在于力量更胜一筹,所以他也只能和太史慈战平。
刘基看着场中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也不敢贸然大举兵力压上,因为刘基担心这样一来会对太史慈不利,太史慈如今作为刘基手下最为得力的大将,必然是以后刘基北上的主力,也是刘基手中的筹码。
按照道理来说,斗将并不是刘基所想的,毕竟现在孙策已经呈现溃败之势,只要稳扎稳打,全军出击,孙策这点兵力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刘基对于有名的神亭酣战一役闻名已久,他也的确是想看看太史慈和孙策两个江东地区个人武艺最为厉害的两个人过招究竟谁能取胜?
只不过太史慈和孙策的确是棋逢对手,连斗几十回合都未分胜负。
刘基看的是目瞪口呆,热血上涌,口中不停念叨:“这便是江表虎臣,不愧是江东地区最为厉害的两个人。”
孙策见太史慈枪法无半点疏漏,于是便想用计取胜,于是佯输诈败,想引太史慈赶来,太史慈自然不肯放过孙策,于是纵马追赶,孙策反身一枪直刺太史慈要害,太史慈追的急,见无法躲过,竟是生生用手抓住了孙策手中的长枪,虽是震的虎口发麻,不过太史慈仍旧咬紧牙关,没有让长枪脱手。
太史慈抓住孙策的兵器,双腿夹紧马腹,另一只手竟是用枪去刺孙策,孙策手中兵器一时无法抽出,竟也学太史慈硬生生抓住了太史慈的武器。
两人互相抓住对方的兵器,用力拉扯,你来我往,竟是双双滚落马下。即便如此,两人也不曾放开手中的兵器。
“咔嚓”
两人用力过猛,各自长枪都从中间断裂,两人只好弃了马,弃了手中兵器,揪住厮打,彼此的战袍扯得粉碎,孙策手快,掣住了太史慈背上所背的一双短戟,太史慈也拽住了孙策的兜鍪,并且抢过孙策腰间的配剑。
即使到了地上二人依旧是不分胜负,难分难解。孙策用抢到手的短戟去刺太史慈,太史慈一手用孙策的头盔遮架,一手用剑也去刺孙策。
孙策只好撤回攻击,躲过太史慈的攻击,然后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孙策阵营这边,程普已然赶到,看着场中两人的战斗,不由有些担忧,说道:“伯符此前临阵战敌,克敌制胜,无有能在伯符手下存活五十招者,即便是我等几人,也非伯符对手,想不到这太史慈果真如传言那般生猛,竟与伯符连斗百合而不落下风,想是我等遇上他,恐怕也非对手,如今刘基势强,伯符若有损伤我等恐怕无法脱身,不如我与公覆上前相助伯符,义公你乃我军中最为善射之人,你便在此处盯住对方,教他们休放冷箭。”
“如今也只能这般了,你们此去务必小心。”韩当点了点头。
计议已定,程普和黄盖纵马上前,就想夹攻太史慈。
刘基也看到了对方有人想要加入战阵,不免为太史慈担忧,毕竟太史慈和孙策此时都已不在马上,程普和黄盖虽然武艺不及太史慈,可是太史慈没有战马辅助,又同孙策大战早已困乏,恐怕未必能够抵挡对方的夹攻。
“休穆,子义恐有危险,你速前去接应,令子义返回军中,子义一旦返回,你也不可恋战。”刘基即刻对身边的朱桓说道。
“诺。”朱桓纵马上前。
“子义将军,将军令你速回军中,此处敌人交给我来应付。”朱桓还没有靠近孙策这边,就大声对太史慈喊道。
太史慈闻言,也不敢恋战,一剑挡开孙策手中的短戟,就向后退去。
要是太史慈放在平日里,太史慈必然不会轻易舍了孙策,可是如今不一样,太史慈看到对方两员将领向他冲来,他若是强逞一时之气,一旦本人有失,对于军队士气的打击他作为一个将军自然不可能不在意,所以他一看到朱桓前来助阵,就已经酝酿好如何脱身后退。
太史慈向后退去,孙策并不敢追赶,比较再往前对方弓弩手一阵乱射,他定然变成刺猬,于是也向后退去。
朱桓本想追赶孙策,可是黄盖和程普已经赶到,朱桓只能招架二人的攻击,可是黄盖和程普都是孙策部下的健将,不论是黄盖和程普的武艺都不比朱桓低,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有着多年的临阵经验,不是朱桓一个年轻小子所能比拟。
若是其中一人来攻击,朱桓或许还可以凭借年轻的那一股莽劲坚持一会,可是面对两人的夹攻,朱桓疲于应对,只不过抵挡了对方数十回合的进攻,就已经汗流浃背,枪法逐渐紊乱,后背处还中了程普一矛。
刘基这边,太史慈已经重新骑上战马,看到朱桓抵挡不住,就想前去解救,刘基也恐朱桓有失,直得下令全军压上,以图对敌方施压,迫使黄盖和程普后退。
不过同一时刻,孙策大军的后方突然混乱,喊杀声震天,刘基正自疑惑,却见远处的水寨处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力向孙策大军后方增援。
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