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景一一自然也不是看菜下饭的人,根本不把这位李公子是金陵首宪之子身份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位李公子一上来就是戳自己的痛处,景一一抄起凳子便要动手,旁边的罗田赶忙止住,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一一兄怎么比自己还暴躁。
景一一被罗田一拉扯方才醒悟过来,记得刚才胡白可是给了自己好几个下联,面露坏笑说道:“嘎嘎,李公子还请将此下联,尽快转赠贵师尊,我的下联是:师父压师娘,师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
“嘎嘎”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喝水,水落石出”
“师父压师娘,师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
“妙哉!!”
这些个仕子皆是酒色之徒,不由得一阵狂笑,忘却了景一一羞辱的对象,正是金陵首宪的李二公子,竟然平生第一次藐视了权贵。
李公子却是嘴唇发抖,无法言语血气上涌,桌子拍得震天响就是没人当回事。
等到大家笑够了,景一一准备继续落井下石,哼,欺负我景一一的兄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敢问金陵首宪府李家二公子,我这下联可对仗工整?敢问你拜的是何人为师,可有屎尿(师娘)可压?敢问我临安文事如何??”景一一如有神助,一连四问,有正经有调侃逼的对方退无可退。
今日李公子本想凭借一番花魁赛见解,在怡红院扬威立名,毕竟‘李二公子’和‘李公子’仍是有着不小差距,谁曾想刚回金陵便颜面扫地,估计这个“二”字是很难去掉了。
“一一公子此等文采,在下实在不敢佩服!!”
“嗯??”众人一阵疑惑,不知发声者是何人。
只见李二公子背后走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位中年男子打扮低调,一身大褂洗的发白,看起来为人和善,不过一双三角眼却是显露心底刁钻,对于众人注视目光只做不知。
笑意吟吟接着说道:“我家公子此文事虽然惜败,但败在阁下此等下作对联之上,我觉得虽败犹荣,不过刚才说得是金陵和临安两府谁高谁低,且不论政经文化,我只问景一一公子和罗田公子,既然临安不比金陵差,为何二位却是出现在这金陵城的怡红院中,看来你们心中的临安,怕是连个像样青楼都没有,还跑到我们金陵怡红院喝花酒,不好意思,此地青楼不欢迎你等!!”
这位李公子的幕僚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跳出实事之争,而是直接抓住罗田和景一一身在怡红院的事情不放,周围仕子如同醍醐灌顶,立马一阵叫好。
“我特来此地拜访张端公子,不想被不良书生诱到此地”罗田面色胀红
“这”景一一被对方一拱,顿时吭哧不出半句话,眼神连忙搜索胡白。
“嘎嘎,怡红院又不是你家开的,自然是想来便来,这位仁兄把这怡红院看得这么紧,难道你家娘子在此处接客不成”胡白一看李二公子身后这位幕僚是个狠角色,连忙闪身而出,知道今日之事定然是不能善了。
“你???真是有辱斯文”李公子的幕僚被胡白一阵羞辱,气血翻腾,立马满脸也成了猪肝色,哪是胡白斗嘴的对手。
“诸位,在下胡白途径此地,仰慕金陵富庶繁华,因此特来游逛”胡白目下也是才子中的天皇巨星,他一拱手开口,原本的斗嘴敌对气氛便化解开了。诸人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因此看向胡白的眼神倒是非常和善。
胡白虽然不耻这些仕子的荒唐行径,然而既然人家还把自己当回事,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锋利,因此脸上挂上语重心长的表情。
“无论是金陵还是临安,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都是大唐之国土,都各具自己的特色,花魁相争也好,文事相斗也罢,各位文友一番争斗,于国、于家、于己又有何意义,诸位当有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世态度,明白当为国而战,为民而呼方是文人大义”胡白明白千万不要犯众怒,得先把众多金陵仕子与李家公子摘离出来,因此直接便将范仲淹老先生的话语剽窃过来。
“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果然此话一出,震慑力极大,许多仕子皆是点头称是,面色露出少见的惭愧,胡白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些家伙过一会就会忘到爪洼国去了。
“原来是胡白公子,失敬了”李二公子立马来了精神,方才脸上不快一扫而空,毕竟目下胡白名气可是不一般,大唐文风浓厚,自己若是能够结交,对于未来的发展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家族地位也会再上一个台阶。
“不敢当!!”
胡白冷淡还礼,对这位李二公子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拉着罗田和一一回到了自己坐处,今晚他原本是准备闹事的,既然这位李二公子有所顾忌,并不准备生事,那自然是最好,至于是否得罪了对方他倒是不在意,这等货色比起王恪还是差了一大截
胡白默然使得这位李二公子非常的尴尬,他依仗着金陵府首宪公子身份在那里从来都是被奉为上宾,没想到自己如此谦虚,胡白却是不给面子,因此非常的难堪。
“我家公子与你答话,你怎么如此无理”李公子幕僚替自己主子出头,真是忠心耿耿。
“你个猪头??”景一一抄着凳子就要上前,只要胡白在场这货便会毫无顾忌。。
“铮铮”
古筝的声音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