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来都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何必藏头缩尾故弄玄虚。”呈波飞身来到殿外,四下扫视却未见来人踪影,心里猜出七八分,当下冷喝道。
“哈哈……原来是雷阳的二徒弟来了,你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出来找死么,还不叫你师父出来。”一串脆如银铃却森冷无比的声音,在四周忽左忽右地飘忽,随即一道白影疾如闪电般朝呈波袭来。
呈波只看到眼前几道残影,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在百丈内免起鹘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好快的身法!突然察觉到一股磅薄的气势击来,忙矮身急退堪堪避过掌风,右臂被带起的气旋击中,顿时一阵酥麻。
来人在半空中身形稍窒,显出身来。原来是一个身形曼妙,媚眼如丝的红衣女子。只见红衣女子翘起嘴角,面罩寒霜,眼神充满不屑地望向呈波。
“胡前辈,你把朗月宗当成你兰丘山了么,来此胡作非为,师兄已经被你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还想怎样?”呈波看清来人,涌起一股怒火,当下吼道。
“我想怎样——?我来看看这负心人死了没有。”白衣女子黛眉一挑,纤手一扬,一道凌厉无比的指风,带着“呼呼”声朝呈波胸口疾射而来。
呈波忙蓄气升起一层防护罩,并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唰唰“抖出一个碗口粗的剑花迎向红衣女子的指风。
红衣女子是紫武大陆妖狐——胡妹喜。她的修为已达妖帅中期水平,相当于人类修为的元婴期,由于妖兽的本体强悍过人类修士,所以同级水平的修为比人类修士更强上一筹。朗月宗只有雷阳及大长老是元婴中期修为,以胡妹喜的修为自是有恃无恐,这里没人能留住她。
她今天孤身前来朗月宗,就是要看看那个负心人,怎么熬过这千日的情劫。
呈波不过是一个金丹期中期的修士,与对方修为相差甚远,只能拼死抵抗。
指风税利无比,穿过剑花,刺破防护罩后余力不减直射向呈波胸膛,呈波身形一扭,避过要害部位。随即“嗖“的一声,指风洞穿其肩胛骨,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强大的冲击波,拽得呈波身体不由向后踉跄几步,呈波手捂肩头身形颤栗,。
呈波犹未立稳之际,胡妹喜又欺身飞进,纤指一紧,锁住其的身形,五指内扣就要掐住呈波喉咙将其一招毙命。突然,几股炽烈的白芒从地底下挟着劲风喷薄而出,瞬间就缠住了红衣女子的身形。
“天蚕结——”胡妹喜惊道。强大的撕扯力,绊的她收住了身形。呈波惊骇地连连后退,借机退出胡妹喜的攻击范围。
“不错,胡道友有眼光。”两个黑色身影自地底飞遁而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一个是鼻似弯钩的中年大汉。黑袍老者看了看被缠住的胡妹喜赞道。
黑袍老者正是朗月宗大长老倪向天,一边的中年大汉则是三长老潘少凡。两人遁地藏了几个时辰,总算有所收获,两人一左一右围住了胡妹喜。
“想不到朗月宗的长老,也能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还学会设埋偷袭人了。”胡妹喜柳眉倒竖怒嗔道。刚才她一时失察竟着了道。
“胡道友,念你痴心一片,只要你解了小侄的情盅,倪某既往不咎。” 倪向天嘿嘿两声笑道。
“休想,倪老头你以为凭天蚕结能困住我胡妹喜?”
“倪某知道胡道友,修为高深,不过看在侄儿受苦的份上,也只有勉力一试。”
言罢,倪向天嘴唇嚅动轻念咒语,随即四周又幻化出更多的蚕丝,一缕一缕急速地缠向胡妹喜。一旁的三长老潘少凡也频频发掌朝胡妹喜打去。胡妹喜娇咤一声,周身白芒大放,幻出一道九尾狐狸的法相。法相颤动,九条粗大的银链朝两位长老缠去,尖嘴奋力嘶咬缠在身上的天蚕结,潘少凡收掌纵身腾挪开那致命一击……
这时石室内,雷阳还在施法为青年男子放血疗毒。青年男子的神情已渐渐平息,双目紧闭耷拉着脑袋。周宁五人中,只有周宁还在双手护着青年男子的脏腑,往其体内里施放真气。其他四人早被之前强大的气机震得晕厥在地。那股强悍的音波袭来时,周宇头部如遭重击,剧烈胀痛。在晕晕沉沉中,体内那团气珠突然自转起来,并沁出一股清灵之气,周宇脑海顿时一片澄明。
此时,雷阳没余力没时间,唤醒其他四人了,只是拿眼注视着周宁,露出一脸殷切的神情。听得外面两位长老的声音后,雷阳往青年男子身上快速打完一道法诀,便快如雷电般飞出室内。
殿外激战正酣,此时胡妹喜幻化的九尾狐,左撕右扯间快要挣脱出天蚕丝了,只有一双后腿被绊住,九条狐尾来回劈撩正从容应对二老的左右夹击。
突然,殿内飞出一道人影,胡妹喜往来人定睛之际,几道寒芒朝其胸口风驰电掣地袭来,心知不妙忙一个纵身腾起想绕开寒芒,却忘了双脚还被缠住。“啊——”胡妹喜吃痛叫了一声。
来人正是雷阳,刚刚甩出的正是剜血针,能剜人心血。
倪向天与潘少凡均是一喜,忙朝胡喜妹上盘下盘齐齐发掌,试图生擒此妖。
“嗞嗞——”一道诡异的声响后,胡妹喜突然身形雾化,硕大的身影抖然间就化作漫天的血雾。
“不好——”倪向天见此情形,忙化掌为圈,放出一道回旋的气机,想要困住这散开的血雾。
周围顿时生出一股浑厚的气机,开始呈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