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脸,平日里意气风发已经不在,此时的他,有些憔悴,有些颓废,双眼通红,完全没有昔日英俊潇洒的模样。

天啦,这还是暮浅晨吗?就在苏如星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他把屋里的灯关了。

屋内瞬间暗下下来,只有窗外幽暗的光线投射进来。“你干嘛?”苏如星的心紧张了起来。

暮浅晨没有回答,只是透过昏暗的光线注视着她的眼,许久,才发出一生无奈又带着压抑的叹息声,“我好想你。”

他慢慢走近她,委屈地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这几天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满脑子都是你,我的爸妈也不回来过年,可是我却一直在想着你,想你一个人会不会孤单,想你在干嘛,有没有吃饭,会不会难过。在学校我可以忍住不理你,那是因为我们每天还能见面,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想你,想到心都痛了,想到人好像要死了。”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表白,明明很肉麻却又是如此的深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痛苦,像是掉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深渊。

心里的防线似乎被击溃,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抱住他的头,带着些许眷恋和疼惜。

暮浅晨的身体一僵,也抬起手,慢慢环上她的腰,“苏如月,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她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他的身体范围内,轻声开口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暮浅晨颓然地站在原地,声音有些凄凉,“为什么”

“对不起。”她的声音清晰又坚决。

“苏如月,我是真的爱你。”暮浅晨固执的坚持着,让苏如星的心不由自主快跳了一拍。

她从来不曾被异性这样狂热的爱过,他的执拗和深情、脆弱和悲伤,几乎差点瓦解了她所有的抵御。

可是,她不能爱他。她从来不曾考虑过自己对暮浅晨,或是对季子风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她只知道,这一颗属于姐姐的心脏,要永远守护着季子风。

苏如星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紧张和不安,故作镇定地直视他,“暮浅晨,我不爱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她也讨厌自己的残酷。

“我知道,就算只能是朋友,那也让我一直在你身边。”他的声音低哑的有些落寞,”跟我一起去上海,你没有家人,就让我照顾你,直到你有自己的归属。”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这样的程度。他把自己一整颗炙热的心捧到她的面前,她却不能要。

苏如星低下头闭上眼睛,淡淡地开口,“我已经决定要去北京了。”对不起,暮浅晨,我没有选择可以去爱谁的权利,但是你可以选择比我更好的。

“是因为婆婆吗?没有关系的啊,上大学以后时间比较宽裕我可以陪你去北京看她,如果你非要去北京的话,那我就不去上海的”突然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苏如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犹豫地接起。

“嗯,在家你这么快?好,等我一下,我就出来。”

挂断电话,苏如星嘴唇动了动,思虑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我要出去了。”

“你去哪?”

“季子风在门外等我,暮浅晨,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她狠下心来说完这些立马转身,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就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苏如月!”暮浅晨气的大叫,她停下脚步,过了一会,身后传出脆弱的、压抑的声音“不要走。”

她愣了愣,半响没有动作,过了许久才抬脚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心里如同蓦然扎进一把细针,密密麻麻的疼痛逼迫得她难以呼吸。她知道,这个男生,本来可以温暖她的整个冬天,可她还是一意孤行,将他赶出了她的整个四季。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北风呼啸地吹着,冷冽寒峭,刺入骨髓,大风卷起纷纷扬扬的白雪,漫天呜咽着,像是发了疯的怪兽。泪波流溢,她强自镇静,在开门上车以前伸出颤抖的手,擦掉了自己滚滚而流的泪。

随着城市里五彩缤纷的光亮逐渐散去,车子已经慢慢驶出了市区,突然在一条偏僻的路边上停了下来“你怎么了?”季子风看着她,从上车到现在她始终僵直地坐着,把头埋在臂弯里,两侧的肩胛耸拉着,单薄又消瘦。

听到声音,她迟钝地抬起头看他,长睫下的黑眸凝着水面漾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眼角微红,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你说什么?”

他凝视她,眼神里藏匿无声的关切,“你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很好。”看了看窗外景象模糊的黑夜,提高了嗓音,“我们这是在哪里?”

“走吧,下车,带你去放烟花。”

马路的斜下方是一片挨着河坝的田园,季子风打开后备箱把一箱又一箱的烟花搬到了河坝处。

苏如星震惊地看着地上十几筒烟花礼炮,“你怎么买这么多?”

他抬眸,眼中有墨光流动,嘴角微微上扬,“一会你就知道了。”然后低头弯腰捣鼓了一会后朝自己走来。苏如星看着他,这个人怎么会长的这样好看,就连走起路来都从容不迫,平日里清冷的眉眼今天却显得有些温和。

突然,绚烂的烟花在他的背后冲上天空,重重叠叠地绽放在头顶上方,火树银花不夜天,照亮了半边的夜空。

太美了!苏如星仰头看着,不同颜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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