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又起了风雪,但也比自己来时好走了许多,鱼奴傍晚到了银盘山的草屋。阿越很是关切的望着鱼奴,鱼奴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没事,许还呢”
阿越比划着,许还走了,说是有亲戚在不远的村里,说完阿越满腹心事的煎药去了,鱼奴便去看嬛嬛,嬛嬛已经苏醒,只是身体仍旧虚弱,鱼奴笑着安慰她:“好好养病,我已经让人通知你五哥来接你。”
嬛嬛感激的说道:“鱼奴姐姐,你真好,我定会叫父皇好好赏赐你的,你且说,你想要什么。”
鱼奴笑道:“随便什么金银珠宝美玉啊都可以,哈哈”屋里一阵欢笑:“不对,父皇,你不是将军府的小姐吗?”
嬛嬛道:“当然不是,我父皇住在皇宫里,我可是公主,才不是什么将军府的小姐。”是公主?那莫七,你唤五哥的是皇子?
嬛嬛点头:“正是,我五哥便是肃王,你认得的。”
天哪!我竟救了公主,不对我竟结识皇子,戏文也不敢这么写啊,想来,富贵荣华指日可待,也不对啊,莫七他为什么隐藏身份,难不成是怕人攀龙附凤,恩,定是如此,那我之前许多无礼之处,他会不会嫉恨,该是不会,他大人有大量,再说,不知者不罪:“那你如何流落银盘山呢?”
原来嬛嬛跟着太子从顺安侯府偷偷溜了出去,没想到遇到坏人,她也赘述不清,年纪小又受了惊吓,鱼奴好生安慰她睡下,断案的事还是留给官家吧。
阿越坐在火炉旁,若有所思,想起玉无双温润如玉冲她笑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在梁州多年,极少与他照面,他应该也没有留意到自己,她添了把柴,望着腾腾升起的火苗,心里越发不安。鱼奴靠过来:“阿越,咱们碰上只怕是话本里才有的事。”
鱼奴小声说着:“她是公主,嬛嬛公主。”阿越睁大眼看着鱼奴。
“嘘,你说,我已经请无大仙人通知莫七了。”鱼奴还感叹着真是没想到啊。阿越怔怔的看着鱼奴。
屋外大雪纷飞,风声呼啸,阿越望着熟睡的鱼奴,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有个大秘密,藏了许多年,直到那天在玄商门附近看到一个人,便知道,完了,藏不住了。
鱼奴翻身抱住她,见她还没睡,呢喃了声:“快睡吧。”
忽听窗外,叽一声,似有人踩在雪上的声响,阿越猛地坐起来,鱼奴惊醒,阿越立马捂住鱼奴的嘴巴,鱼奴一下子清醒过来,二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好一阵静默。
黑暗中,鱼奴摸索到佩剑,好在自己这次出来带了剑,又将匕首递给阿越,有这两样东西在,也没那么害怕了,两人悄悄下了床,去了嬛嬛屋里。
刚一推门,一人冲了出来,阿越顺势拽住那人胳膊,两人拉扯起来,鱼奴赶紧进去,只见一人扛着嬛嬛正翻窗要出去,顾不得许多,鱼奴拔了剑冲上前去,那人急着脱身,翻了窗飞快的跑起来,但毕竟扛着个人,很快被鱼奴追上了。
鱼奴拿着利刃,喊道:“把人放下,饶你不死。”闪躲之间划了那人的手,鱼奴心里害怕,又虚张声势:“你可要想好,我手上这剑淬了毒药,现在走还来得及找人救你。”
那人一听,抽出刀,朝鱼奴砍来,鱼奴跑着闪躲着,那人肩上扛着人,颇有忌讳。鱼奴举着剑,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阿越从怀里摸出匕首,砰的刺在那人身上,那人当即倒了下去,嬛嬛跌落在地。鱼奴害怕极了,死人了,鱼奴哆嗦着,去探鼻息,还有气,只是这人身上许多血,这可如何是好。
先把嬛嬛弄进去,一进屋便见一个黑衣男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鱼奴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忙问:“是你干的?”,
嬛嬛仍旧昏着,鱼奴着急的走来走去,嘀咕着,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卢神医,也许还有救,阿越忙拉住她,摇摇头,不可声张。
鱼奴着急忙慌的说道,外头那个没死,还有救,二人出去探看,竟不见了那人踪影,只对着这具死尸面面相觑,鱼奴只觉一阵耳鸣,浑身发冷,见阿越起身把那死尸往外拖,鱼奴问她:“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咱们还要给他抛尸荒野,他说不定有父母妻子子女,等他回去。”鱼奴蹲下给他检查伤口,试着止血。阿越将那人身上搜了一遍,并无所获。
雪地里一人捂着胸口,在雪地里蹒跚地走着,眼见雪地里骑在马上的公子,高兴的脚步也快了许多,他惊喜的叫着:“公子”。
那人只是冷冷的回应:“怎么回事”,那人喘着气说:“原本都很是顺利,谁知那两个姑娘武功好生厉害,木山不知死活,小人也受了伤,侥幸逃脱,才有幸再见到公子”。
那公子邪魅一笑,哦,不敌。旁边一中年人说道:“公子,看来这个阿越却是不简单啊,公子,我带人去”
说话的正是陈忠,马上的公子正是玉无双,他沉吟片刻,说道:“去吧,不用留活口。”
陈忠带人便朝银盘山脚跑去,玉无双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是谁伤了你”,那人唯唯诺诺说道:“摸样没瞧清楚,她说剑上淬了毒药,公子,救救我吧”,玉无双玩味似地笑了:“是她,这话你也信,真是蠢得可以,木敬,把他带下去。”
鱼奴和阿越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把人拖到屋后的林子里,鱼奴坚持要把他埋起来,好好安葬。两人这便回去拿铁锹工具,刚一出门,陈忠带着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