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灵剑斩获头功,夜七言眼中闪过喜色。而后大喝一声继续斩落,斩灵剑闪烁着寒光,之间将七重天的妖蛇从中间分成了两段。
腥红的鲜血将夜七言浑身上下染得通红,他的眼中嗜血的杀意伴着那一身血,再加上如今他修习魔功带来的强大的魔气,顿时让他变得宛若是修罗转世一般,让人望而生怯。
单一肉身力量来算的话,或许此刻的夜七言已经有了近乎蜕凡境巅峰的水准,只是他不善用,用不出真正他该有的力量。不过他体内那股专属于魔的凶性却是在一点点的被激发了出来。
魔,不只是单纯的修炼了魔功就能练成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的改变,那是对本性,对人性的释放。他们不服天,不问地,独求我之大逍遥,追求我之大自在,不被上天眷怜,却只为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而孤独前行的行者。
而夜七言此时正走在这条路上。
诸多低阶妖兽看着那满身杀气的夜七言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而以八重天的金色狮子为代表的一群强大的七八重天的妖兽,见到夜七言的模样不仅不惧更是凶性大发,咆哮着冲了上去。
各种各样的妖光席卷苍穹,一声声怒吼咆哮声扬九天,荒古丛林在诸多兽吼之中不由得震颤。
夜七言的杀心杀性也在一点点的释放,接连两个多月来的苦闷憋郁在这一刻缓缓释放。
他不敢在莫离莫喆一家面前表现得太过悲伤,因为那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懦弱。所以他努力学着坚强,想要以自己的方式面对这一切。
父母之死他所不愿,背离剑道他所不愿,修习魔功他所不愿!
但是却又不得不愿。
斩灵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剑影纷扬,剑花辗转。虽说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元气,且抛弃了剑典心法。但是他八年来学会的剑法却是不曾忘记。
从八年前他第一天被洛天君带上神剑峰上起,他便一直在学剑。对于他而言,最熟悉的不是那一个个陪伴着他的人,而是握在他手中的剑和烙印在他脑海的剑法。八年来他和斩灵剑日夜相随从未分离,二者早已心意相通。
一头头妖兽在他剑下丧生,鲜血随着剑花飞扬,在阳光化作点点血雾。美艳而残忍,凌厉而血腥。
夜七言杀的越发的尽兴,血花依旧在绽放,碎骨依然在飞扬。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添了多少伤,只是他的眼神越发的寒冷,剑法越发的凌厉,几乎快将身前的空气都冻结了。
许久之后,夜七言身边已经倒下了数十头凶兽残躯,鲜血流成了长河,尸体堆积了遍野。
不过他身边的妖兽却是不见有多少减少,反而是四方各处陆续还有妖兽在赶来。因为他杀伤的妖兽太多,那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几乎将附近数十里内的妖兽尽数招惹了过来。
夜七言以剑拄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身旁是越来越多的妖兽在靠近,他的生机也是越发变的渺茫。
不过他的眼中却是未见丝毫惧意和一丝丝想要放弃的目光。
仇还没报,我凭什么会死?
正当夜七言想要站起来继续战斗厮杀的时候,突然间从荒古丛林深处响起了一声恐怖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嘶吼声。
而后一股庞大的无以复加的威压轰然压下,顿时所有包围着夜七言的妖兽同一时间轰然倒下。
或是跪伏,或是扑倒,或是趴卧。总之不一而足,尽数倒了下去。夜七言也缓缓不得不继续半跪着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声尖锐且充满了力量的唳鸣声响彻了云霄。一股同样强盛的威压再次袭来,顿时让所有妖兽更加不敢动弹,连发抖都止住了,直接瘫软了。
对于妖兽来说,等级和种族的压制是绝对的。或许那股威压对于夜七言来说只是来自外部的压力,但对于诸多妖兽来说,那更是烙印进血脉灵魂中的绝对压制,不容他们反抗。
第二股压力再次落在夜七言的身上将他也是压得趴在了地上,夜七言再三反抗也根本不得动弹。
一股愤怒之感顿时在夜七言心底燃起。
而后突然轰的一声在夜七言识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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