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池看着安窝陷入沉思像是思考着什么,也没敢作声
片刻后安窝转过身来看着窦池道:“所以今天让我来,是……?”
窦池听后局促的拿捏了一会,然后难为情的开口道:“脚(教)俺点本似(事)~”
安窝把头贴近窦池上下打量了半天,然后缩回故作高深拖长尾音道:“难啊~~~”
窦池看到安窝这个样子,貌似是要拒绝自己,紧张的六神无主,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不然内会死滴!”
安窝听后撇过头疑惑的回了一句:“啊~?”
窦池眼睛撇向一旁像是极力回忆着什么,然后犹豫的磕巴着开口说道:“当今圣上虽蓝(然)年幼,但似心重,筋外被看重~内似若似芳主出了什么…什么……”
“什么?”
“总之就是内教不会俺,内奏完啦~!”
“谁教你的?”
被这么一问窦池脸上晕起一层红晕羞涩道:“一个长滴俊俏滴公子~”
安窝看她的模样于是咂咂嘴问道:“姓刘?”
窦池笑咧咧的点头道::“嘚嘚!咦~~内咋知道?”
安窝瞥了窦池一眼,带着几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酸意,用审问的口吻道:“你不是来寻你相公的?怎么还对他人脸红起来?”
窦池的眼神先是暗淡的闪了一下,继而自嘲道:“俺似乡下来滴,没见过他长滴那么俊滴,奏是觉滴好看~寻相公……他又咋认俺着个媳妇……”
安窝忽然对自己之前口无遮拦感到愧疚,于是挽起窦池道:“我看过姐姐的花册,比我年长如不嫌弃,我日后就叫您池儿姐了~”
窦池配合的拍拍安窝的手背,笑着应了一声:。“哎!”
安窝拉过窦池在旁边的座位坐下,语重心长道:“池儿姐这繁花宴历来都是不曾婚配的女子,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你,就不怕是什么阴谋?”
窦池落寞的叹了口气道:“俺只似个村妇没啥好算计滴,大不了一死!有啥好怕滴~!”
安窝叹气道:“恐怕他们要算计的并不是你,而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窦池瞬间激动道:“俺也不是要算计他!俺奏似奏似不甘心!要个说法!俺想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好!”
安窝赶紧安抚窦池道:“妹妹晓得池儿姐的心意,池儿姐莫慌,姐姐的事就是妹妹的事一切有我安排~池儿姐尽管放心就是了。”
窦池感激的渐渐点头破涕为笑,随便擦了几把泪道:“内真似好妹子!俺不说内都不问他似水?”
安窝也跟着会心的笑起来,心里暗想‘哪里还用的着问?只要有花渐天下事哪有不知的?你们几岁尿床她都知道’
辞过窦池安窝出来后,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总觉得自己也被卷进这个局里,距繁花宴总共不到三天了。
想要用这几天时间把窦池□□成一个才女,是不可能的,而且恐怕窦池这个身份都不是真的。
安窝越想越疑惑‘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她想的入神一辆马车就朝她驶来,她扭头看过去并不担心因为这辆车她很熟悉,正是她来时坐着的那辆。
马车在安窝跟前停下,安窝随着跳上车看到里面正在全神贯注冲茶的刘铸。
安窝盯着刘铸看了一会,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扭了扭面前固定在茶座里的杯子道:“你也不怕茶撒了?”
刘铸也不抬头还是顺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淡然的答道“品茶又不是牛饮,不必过满自然不怕会撒,况且我的车夫车驾的很好。”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茶壶,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窝撇撇嘴拿起一杯仰头喝光,然后种种放下道:“之前我也喜欢这种风雅事,现在觉得水还是用来解渴最实惠。”
刘铸笑笑并未说话,拿起一杯慢慢的品了起来,即便驾车再好的车夫都难免会有点颠簸,但是他手中的茶却纹丝不动。
安窝盯着刘铸深深地看了他良久,自从他的毒被完全解了之后,他的功夫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如同他这个人,不知道还蛮了多少。
安窝想到这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心想‘说来也怪这天下事尽可问花渐便知,可是怎么从来不曾敢问问他的过往?我这是怕什么?’
两人一个喝茶一个沉思没有人开口,但是气氛却出奇的融洽。
安窝最后无奈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道:“三天时间,我可帮不了她拿得什么头葵之类的~进十都要全力一拼也要看运气。”
她喝完手中的茶放下继续说:“换句话说,能进十都实属奇迹。”
刘铸皓齿一笑道:“不用~只要到时她不要输得太惨”
安窝诧异的张口问道:“就这么简单?”
刘铸点点头回答道:“就这么简单”
于是安窝立马阴郁全消道:“那自然最好不过了,交给我就好~”
刘铸微微一笑看向安窝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安窝托腮看着刘铸,她觉得不得不承认就像窦池所说他确实长的很好看。
看了半响安窝饶有兴致的学着刘铸老谋深算的一笑道:“我若问了你可会全盘相告?”
刘铸含笑平静的摇摇头道:“不会”
于是安窝一耸肩轻松的说道:“所以我又何必费口舌,并且知道太多平添苦恼~”
刘铸眯了一下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也正是你的可爱之处”
安窝没有听仔细于是忍不住问道:“什么?”
刘铸不再看她而是又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