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费启源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紫砂壶重重摔在地上,生怕楼上的沐景颜不知道似的。
“费启源!”
钱冠霖差点从抽屉里拿出了枪!而费启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和钱冠霖杠上了。
“咳咳。”沐景颜本来在楼上休息,听到楼下争执声,再也睡不着,所以下来来看看。
“景颜。”钱冠霖把准备拿枪的手收了回来,“你怎么下来了?”
“哦,景颜小姐。”费启源曾经在钱冠霖和孟宝瑶的订婚宴上看过景颜,所以对她并不陌生,只是不怎么熟,没说过话。
“您是?费先生。”有过几面之缘,景颜也没忘记他的姓氏。
“刚才我和钱先生吵着玩,还希望刚才没吓着你。”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挟人的样子,转眼就变了一个人,他笑着把花送给沐景颜,“这个送给你。”
她的面色不如以前红润,看起来好像大病初愈,看她披着一件长款的薄纱外衫,他知道,一定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她来香港的原因。
“谢谢。”沐景颜尴尬地接过花,对着费启源莞尔一笑。
“我送你上楼,管家,送费先生出去。”钱冠霖挽着沐景颜的手,示意站在门口守着的管家,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那么,不打扰了。”费启鸣的脸色一黑,钱冠霖做得还真是绝,去银行的机会是根本不打算给了,不过,有沐景颜在,他就不相信,得不到想要的。
钱冠霖回过头,没有和费启鸣打招呼。如果威胁到沐景颜,他不介意亲手杀了他。
……
钱冠霖给景颜倒了一杯茶,并且打开了药瓶,拿出了一颗药给她。
“对不起,刚才吵到你了。”钱冠霖不知道如何解释,明明有那么多的理由,“下次,我不会带别人回家。”
沐景颜只听到了只言片语,没有听清楚具体的内容,她也不知道钱冠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
“冠霖哥,这是你的家,你想带什么朋友不用经过我的允许。”越是和钱冠霖单独相处,住在一个屋檐下,沐景颜越是局促。比如刚才,提到孟宝瑶名字的时候。
孟宝瑶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还有,钱冠霖之前不是说,孟宝瑶来了香港吗?
“对了,冠霖哥,孟宝瑶最近怎么样了?你不是说去了香港吗?你有没有见过她?”
钱冠霖尴尬一笑,她果然听到了什么:“没找到她,听说去了新加坡。”
“是吗。”沐景颜乖乖地把药吃了,遗憾说道。
“她去哪里都能混得开,我倒是担心你,你如果一个人在外面,能好好照顾自己吗?”钱冠霖像哄小孩一样,在她的脑门轻轻弹了一下,“好好睡一觉,等下我来叫你吃晚饭。对了,你要打听的画室,我打听到了,就在我们别墅附近,你每天上去可以去坐坐,那里有个西洋画家,她最近好像在招学生,我给你报了名。相信很快有消息。”
在家里闷着也不行,一直把她留在家里也不行,那么她会拼命想逃走,所以钱冠霖必须想着法子把她留下来。
终于,沐景颜露出了笑容。
钱冠霖看到她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看着她躺下,他从梳妆台上把那束绣球花拿走,再阖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