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个月后,南方的战火快烧到了申城。
此时,金陵城春暖花开。护城河的杨柳青青,沐公馆门前的蔷薇枝上开满了红色的小花苞。
沐镇安虽然早早的出了院,但是身体大不如从前,精神时好时坏,时常需要坐轮椅,拄拐杖。沐一鸣已经接手了船运公司,在景颜和薄煜珩的帮助下,船运公司慢慢走上了正轨。
“沐小姐,有电话。”景颜除了设计去店里外,大部分时间都在船运公司的账房,因为罢运,船公司的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公司内又招不到信赖的人,所以算计成本开支的事情,都交给了景颜。
“好。”前台是个小姑娘,为了能注意力集中,景颜把电话安装在前台处。
“喂?”电话那头声音可是熟悉得很,沐柏岩除了要钱,根本不会想起沐公馆的每一个人,在香港他置了宅子,又请了家佣,又找了女人,没事买买/马,赌场跑一圈,优哉游哉。
“沐柏岩。”还真是冤家路窄,几个月了,电话里又遇上了。
“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张参事是不是你告的密,是不是你!”几个月来,沐柏岩一直怀疑沐景颜,唯一的可能只有她。
“那我问你,上次温泉酒店是不是你!我和钱冠霖咖啡里被下了药。”
“原来你都知道了。”沐柏岩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够坦率,“告诉你也无妨,是我!你之前不是暗恋他吗?我这么做,不正好成全你!”
“你真卑鄙!”
“我们都一样,谁也别瞧不起谁!”沐柏岩咳嗽了两声,好奇问道,“父亲呢,母亲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到沐公馆怎么没人接?”
“可能母亲陪父亲在外面散步,父亲身体不好,过年的时候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那紫璇呢?”沐柏岩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亲妹妹的。
“她现在在拍戏,签约了电影公司。”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船公司,你把公司怎么样了?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死丫头。”沐柏岩骂她骂习惯了,从小到大,他总是喜欢死丫头死丫头骂个不停,“我警告你,离我们家远一点。”
“现在公司归我了。”沐景颜就是要气死他。
“沐一鸣呢?他允许你这样做!”沐柏岩快要气得跳了起来,“还是你也给他灌了mí_hún汤了。”
那个被造谣说灌了mí_hún汤的沐一鸣缓缓地从沐景颜面前走过,他刚才去了一趟银行,回来就听到了沐景颜打电话的声音。
“二哥,你电话,沐柏岩打来的。”
沐一鸣接过电话,他是服了这个大哥:“何事?”
“呦,这么快就和那个野种一条心了。”沐柏岩依旧说话不客气,“我没钱了,你要钱冠霖派人给我送钱过来。”
“多少钱?”
“先来个五万吧。”沐柏岩当沐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
“没钱。”沐一鸣冷冷道,“船公司都快倒闭了,我哪里给你找五万块,都是因为你,整个沐家都要跟着你喝西北风,长点心吧,沐柏岩,再也没有轻松的钱够你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