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化雪晴打了一个机灵,打击阴罗殿剩余势力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并且进行的很顺利。只要再多一点时间,阴罗殿这个违背天理,惨无人道的恐怖组织,就会从这个国家消失。
她那次是参与了消灭冯公子活动的。
冯公子是被冷飞厌亲手给灭掉的,尽管她并没有亲眼看到过程,但应该就是灭掉了,是开不得玩笑的。
一个被灭掉的人,死而复生
冷飞厌没有回答,他端着玻璃碎片,伸出舌头,向着那玻璃碎片舔去。
“别,会伤到你自己的。”化雪晴看到这一幕,试图阻止。那是碎片渣,是不规则的形状,很锋利。
只是她的出声并没有阻止到冷飞厌。
舌尖触碰到了那血字,很快,在他的舌头上渗出了血来。他的舌头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舌头,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甚至在严重的情况,还会伤及到性命。并且也一直都有咬舌自尽这一说,足以见得舌头的脆弱跟重要。
冷飞厌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他不是疼的,在他的眼睛中,出现最后一丝期望的破灭。
化雪晴猜测般的问,“是,席梦儿的血”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出现了某种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中出现的怀疑。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冯公子。”
冷飞厌仔细回想,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冯公子,他的一切的认为那是冯公子,都是来自于从别人口中确认那就是冯公子。
从无影的口中得知过冯公子的一些信息,从小玲那里,从大长老跟六长老那里确认那就是冯公子。
难道
“无影呢”
冷飞厌缓过神来,他一直忘了一个人,忘了一直秘密守护着苏小乔的那个人。
从他重新再次跟苏小乔相聚,他就再也没见过无影,准确的说,是从他被逼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无影的存在,也是从苏小乔的口中得知。他得知她一直在替他默默的保护着苏小乔。
“无影,是,谁”
化雪晴听到了一个她貌似听过,可又好像貌似没有听过的一个名字。
但从冷飞厌的表情中,她可以看出,那个人,貌似很重要,对他的打击,好像很大。
“她是”
冷飞厌的双拳紧握着,他的身体在颤抖。
最近过的太幸福了,因为与苏小乔她们重逢,与父母团员,享受齐人之福,他逐渐忘记了某个人的存在,逐渐的放松了警惕。那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人。
“糟了,乔乔”
冷飞厌猛地回头,身体化作一个出膛炮弹,撞开了洗手间的门。
苏小乔,没有了。
洗手间的地上,有一个被斯斯文文咬了两小口的面包,还有一个倒落的矿泉水瓶,瓶口上还残留着点点的唇印。
水瓶里的水一点一点的从水瓶中流出来,顺着地面,向着排水孔流去。
化雪晴跟着赶到,她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办案经验丰富的她一眼就察觉到浴缸位置的问题,“浴缸里”
“不,不,我不想看了。”
冷飞厌转过了身,他的表情平淡,就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对一切的事情,他都已经麻木了。
化雪晴向着浴缸走了过去。
在化雪晴走过冷飞厌,与他错过的时候,背对着化雪晴的他,张开了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整张脸都在扭曲,他发出了痛苦的无声嚎叫。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给整颗逃出去了一样,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捏紧的双手,指甲渗入到了肉缝中,划破了他的皮肉,鲜血从划缝中溢出,一点点的围绕他的手游走,走了一圈,又一圈。
曾经,他看过一句话,当一个人极度悲伤的时候,是叫不出声音来的。那种在电视剧里,电影中出现的撕心裂肺吼叫的,那都是还不够疼,那都是皮肉上的疼。
如果是在心上的疼,疼到某一个刻骨铭心,宛若心脏被四分五裂的那种疼还要叫吼出来的,仅仅只是因为演员的演技不够,演不出那种痛苦,只能换成大吼。
一个想要离开的人,若是他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莫莫的离开。
而一个人,若是不是太想要离开,在离开跟不离开之间犹豫,又或者仅仅只是想要引起关注,让某个人妥协,或者获得某些关注。这个时候,不要刺激他,不要看热闹与自己无关便起哄。他需要劝导,需要给予他想要的鼓励。
婴儿,从一出生,最开始学会的便是哭。
饿了,他会哭;困了,他会哭;无聊了,他会哭,不舒服的时候,他也会哭。
从那个时候,想要让别人在意自己的时候,就是通过哭来表达。
哭出声,哭的越大声,哭的越撕心裂肺,其实在心里期待的便是别人能够听出自己的撕心裂肺,从而来关注自己,来问自己的需要,从而达到自己在一边痛苦中一边又在心里潜意识想要达到的某种目的。
而如果哭,在并不能引起任何人同情的情况下,在真正没有目的,只是伤心,不要被任何人关注的时候。会躲起来,会无声的哭。
这种哭,是最痛苦的。
学子离开家,在宿舍里,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想家。室友们都睡着了,不能哭出声来吵醒他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黑漆漆的夜,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