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西湖比西子,自古佳茗似佳人!”赵文静喃喃的重复了一句林尽方才所念诗句,惊讶道,“凌兄大才,文静佩服!凌兄这随意一句,竟是如此佳句!”
陈月涵听了,柳叶眉一扬,瘪嘴道:“穷酸!”
赵文静显然不认同陈月涵的这一看法,不过因为陈月涵的身份,赵文静自然不能直接反驳,而是婉转道:“凌兄如今得圣上亲封,入朝为官,可与那些个穷酸才子有所不同。而且凌兄文采高绝,在落花文会之上一鸣惊人,也是板上钉钉之事。”
听到这话,陈月涵似乎是想起了刚刚赵太医说的落花文会夺得头名之后,会被赠送自带芳香的美女一事,不禁眉毛一皱,颇为厌恶的开口道:“都是些之事!凌尽你不允许参加那落花文会!”
林尽听到这话一愣,什么情况?你老人家这是来做丫鬟的,还是来做主人的?之前你老人家爱干什么都行,但是这都管上我的私事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因而林尽第一次对着陈月涵语气生硬道:“月涵姑娘,你这主次顺序有些弄错了吧。若是月涵姑娘还能管束我的私人行为,这赌约立了又有何用?不如月涵姑娘就此回去如何?”
陈月涵听了这话,嘟嘴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
这让赵太医和赵文静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还从未见过除了太祖和白大学时之外,有人敢说教武阳公主的,而说教之后,武阳公主连反驳都不反驳的,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下不仅是赵文静了,连带着赵太医都佩服起了林尽。这不得不服啊,能得圣上亲封,还能压的住武阳公主,这种本事,年轻一辈怕也就这么一位了。
想到这里,赵太医不禁是一阵惋惜,这朝堂之上,讲究出身,面前这位出身太低,没有后台背景,哪怕身具大本事,想在朝堂之中达到巅峰,也基本是不可能得事情。
陈月涵此时觉得有些被落了面子,不过因为赌约限制实在不好发作,因而心情郁闷,觉得一个月之后一定得打死凌尽这臭屁小子!
不过此时陈月涵觉得就这样不说话着实有些尴尬,于是便表现的有些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对着赵文静道:“近日本宫听说,赵小姐的毛病已经有了针对的办法。不知可是真的?”
赵文静略带羞涩的看了林尽一眼,随后答道:“回公主的话,幸得凌兄赐法,民女多年的心病,总算是有了盼头。”
陈月涵没想到这事又和林尽有关,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对着林尽又是哼了一声,这心中想要把林尽打死的冲动又多了几分。
林尽其实也挺奇怪的,按理说这赵文静多年的心病终于有了盼头,不管是赵文静本人也好,还是赵家也罢,应当都很急切,可是偏偏那日之后便没了下文。
不过陈月涵突然提到这事,倒是提醒了赵太医,赵太医忙对着林尽道:“凌大人,近日因平南王府的事情,一直都未曾得空去拜访凌大人。
小女的事情还得拜托凌大人!事成之后,赵家必有重谢!
太医令既然小儿输给了凌大人,那老夫便愿赌服输,只希望凌大人莫要再转赠他人就好!”
太医令这种用来保命的玩意,林尽怎么可能转赠他人,而且人家赵太医这态度摆在那儿呢,你好,我好,大家好,林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赵太医多虑了,我林尽向来是说一是一,答应的事情便不会出尔反尔,不管是教文静姑娘练声一事也好,还是太医令一事也罢,你尽可放心!
况且日后咱们便是邻居,教文静姑娘练声要容易许多,而且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日后指不得还有需要劳烦赵太医的地方。”
林尽这话说的极有水平,让人听着心里很是舒服,赵太医和赵文静听了这话,对林尽的赞赏又是多了一分。
谈及治病一事,赵文静面色带些羞意,陡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兴奋之色对着赵太医道:“爹爹,凌兄见识广博,博古通今,连女相男声这种千苦疑难都有法子。
南蛮瘴毒一事,指不得凌兄就有办法,趁着凌兄恰好在此,爹爹何不与凌兄说说!”
赵太医听了自家闺女这话,也觉得大有道理。这要是放在以前,有人告诉赵太医十几岁的寒门少年能解决疑难杂症,赵太医绝对会甩给他一个巴掌,告诉他什么叫做响亮。
毕竟医道一途,除了要有医术传承之外,这天赋和经验都是缺一不可,经验哪来?自然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因而这医道一途,学个二十年出师,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小小的一个冰凌便能暂时解决自家女儿女相男声的问题,这种事实摆在面前,就由不得赵太医不相信。
赵太医不由得拱手对着林尽道:“不知凌大人对于这南蛮瘴毒可有了解?此事可着实让老夫头疼了不少日子!平南王将世子交给老夫医治,眼看世子每况愈下,老夫却是束手无策。
倘若世子出了什么意外,又或是老夫最终无能为力,怕是赵家要遭不可承受之罪呐!”
林尽哪里知道什么南蛮瘴毒,林尽除了学生时代,学过一些基本的生物理论之外,对于医学什么的那是一窍不通,而且那也是偏向于西医的生物学科,和中医联系不大,林尽那会儿中医都快要失传了,林尽一个普通人哪里会了解。
林尽没说话呢,陈月涵倒是颇为紧张的开口道:“伯贤皇孙染上了南蛮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