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走了,冲上来的三头公驴,嗅了嗅地上的马驹,在旁边徘徊了一会儿,才返回到了野驴群。
很多野驴都嗅到了马驹的气味,但无动于衷,世代生活在卡拉麦里的野驴群,对初来乍到的,身形有些接近的野马群,开始还有些戒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者都尽量避开了地盘之争,相安无事地生活在广袤的卡拉麦里荒漠上。
偶尔,两者还会在湖边打个照面,都心照不宣地避让了,没有发生过冲突。
野驴对于马驹,没有好感,但也并不排斥,双方保持着距离。
可是,野驴群里有一头年迈的老母驴,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却对马驹呼图产生了兴趣,它径直走向呼图,想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老母驴看了看地上的呼图,再嗅了嗅呼图拉出的恶臭粪水,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湖边走去了。
呼图见到老母驴,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现出了惊喜的目光,露出一幅人见犹怜的模样,但老母驴又走了,它失望地低下了头。
不一会儿,老母驴衔来一把蛇莓,放在呼图的面前,示意它吃下去,孤单无助的呼图,为了赢得老母驴的好感,吃力地抬起头来,将蛇莓含在嘴里,慢慢地开始咀嚼起来。
呼图吃完蛇莓后,老母驴又离开了,这让呼图很失望。
然而,没有过多久,老母驴衔来一把马齿苋,又放在呼图的面前,呼图明白老母驴的好意,一边溢着感激的泪水,一边吃完了马齿苋。v手机端/
老母驴的行动,引来了其它的母驴,纷纷前来一探究竟,流着眼泪的小马驹,赢得了很多母驴的同情,它们都争相采来蛇莓和马齿苋,来喂给地上的呼图。
一直生活在卡拉麦里的野驴,野外的生存经验,比圈养过的普氏野马丰富得多,除了能辨识毒草,还能用草作药,来治疗常见的外伤和肠胃疾病。
成年母驴采蛇莓和马齿苋给呼图后,为了防止感染,它们自己也吃了一些,并坚决不允许幼驴靠近。
当天晚上,在母驴的央求下,为了照顾无法行走的马驹呼图,头驴让整个野驴群留在了湖边,它们通过采食芦苇,很快就填饱了肚子。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休息时,野驴群围成了两个大圆圈,分别将呼图和幼驴保护起来。
第二天,经过草药的治疗和一个晚上的恢复,呼图不再拉痢疾,而且还能站起来,慢慢地活动了,它和老母驴一起,慢慢地跟在野驴群后面,离开了湖边。
就这样,马驹呼图正式加入了野驴群。
很快,五月份到了,野图的身体也康复了,卡拉麦里的荒漠上,红柳和梭梭开着紫红色的花儿,沙枣树开着淡黄色的小花,一丛丛雅葱也开出了黄色的花儿,而木旋花则开出了红色的花儿。
劫后余生的呼图,心情非常舒畅,听到小山雀那久违的,小音箱似的鸣叫声,觉得简直是荒漠上最好听的鸟鸣声了。
当然,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下,听着天籁一般的鸟鸣声,嗅着花儿的馨香,对荒漠上的其它动物而言,也是一种享受。
呼图已习惯了野驴的生活,每天一大早跟着它们饮过水后,便去牧草丰茂的地方采食,晚上则躲到卡拉麦里山的山脚下避风过夜。
随着气温升高,呼图原来所在的野马群,已迁到了北边的乌伦古河边,整个春末和夏天,它都没有见过妈妈和野马群。
跟着野驴群,呼图学到了很多适用的生存本领,这给它以后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