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国主见状,在一旁打着哈哈,“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趁此机会打探打探他萧芜暝的口风也未尝不可。”
“北戎国主你看,这萧芜暝信中所写,其实也就一句话,他也怕了咱们这三军联盟的军队。”
无良国主听罢,又低头细细地去看着手中的那封信。
萧芜暝虽没有明言,但的确是有为战事深深担忧之情在。
可无良国主是与萧芜暝明着暗着斗了十余年的人,萧芜暝这信中没有明言的示软,也就只够骗骗沧南国主这样的人。
“这萧芜暝看似温淡亲和,可寡人知道,他骨子里冷傲的很,要他示软,绝无可能。”
沧南国主蹙眉不信,指着那信,“可这上头……”
“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他也是在用计将我们一回。”
无良国主毫不客气地将那信丢给了沧南国主,道有一句,“用他萧芜暝的话,那就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西闽国主想骗他信任,得到元辟国的战略计划,他萧芜暝就回击示弱,让他们三军放下戒心。
“那……接下来要如何?”沧南国主几乎是不耻下问。
可他的这份谦虚却也没能入了无良国主的眼,“你沧南国果真是国泰民安,鲜少打仗啊。”
这讥讽之意流于表面,可沧南国主却只当是一份夸赞,“是啊,在这乱世中能让百姓不受兵乱之苦,已经很难做到了。”
“你!”无良国主瞪了他一眼,被他气得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一个西闽国,弱小无助,这会儿已经与元辟国打了三场战,每每都要特意调兵遣将去将西闽军救回,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再说那沧南军,虽是将士最多,武棋用的也是顶好的,可多年疏于打仗,这些将士也就只能充当撑撑场面,他们人虽多,可也死的最多。
无良国主心中甚是郁闷,他这是找了什么盟国?早知道沧南国是虚有其表,那还不如与洛易平合作,也不至于被这么坑了。
自从将信送出去后,二宝就日日拉着影卫的人问近日有没有瞧见飞来的鸽子,但他们都说没有。
这日正午,阳光正好,筎果让人搬了个躺椅在御花园中,身上盖了条薄毯避风,就这么懒洋洋的晒太阳了。
这般的舒适,她正将睡欲睡之时,听到二宝的声音传来,“什么?今日也没有鸽子?”
“二宝。”筎果喊了一声,对他招了招手,“你想吃乳鸽了?”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怕漏了西闽国主的信嘛。”
筎果撇撇嘴,“他才不会回信。”
“啊?可殿下不是假意在信中示弱了吗?他们居然不上当?”二宝心中十分的纳闷,“小主子,你就这么确定吗?”
“殿下只是逗逗他们,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看不出来呢。”
就西闽国主那样怂胆作风,便是他有私心,也断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向萧芜暝示好,毕竟那无良国主自来是疑心最重的,西闽国主那点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那双眼。
二宝叼了一根草,躺在了地上,懒洋洋地晒着日光,“小主子,明日殿下就要出征了呢。”
“恩。”筎果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二宝却是觉得她反常,机灵地翻了个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抬头看着身侧那个躺在躺椅上的女子。
飒飒的秋风轻起,刮过老树,半黄半绿的树叶刷刷地飘落下来,其中一片盘旋而落,恰好落在了筎果的眼上。
“小主子……我担心殿下。”二宝默默地低下了头。
其实筎果又怎么会不担心。
即便她知道最后这乱世终究会在萧芜暝的手上终结,可总有变数不是吗?
“小主子,我想跟着殿下杀敌去,可又担心你,担心马管家。”
“可小主子,我又想了想,其实殿下那里缺我一个也不会嫌少,毕竟那些影卫都比我厉害……”
筎果有些受不了地用手指塞了塞耳朵,最后坐了起来,垂首看着坐在地上的二宝,“二宝,你是不是想去为你爹娘报仇?”
“是。”这回,二宝也不罗里吧嗦了,直截了当地回了她一个字。
筎果看了他一眼,重新躺回了躺椅上,用落叶遮着眼,“那这次你就省点力气,留着下次。”
“这是什么意思?小主子你是不是知道殿下的打算?”二宝跪在地上,伸手拉了拉筎果的衣袖。
“不管是三军联盟,还是四军联盟,各国心不合,永远也打不了胜仗,这次大战,最后其实也是不了了之,所以这次就算让你跟军,也到不了沧南国的,你还是留着力气,等下次攻打沧南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