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胜鼓。
远在北戎的殿下赢了!
可雍城的战况,却没有筎果想得那么好。
虽然有北戎军的援助,可沧南军却是怎么打也不退。
“沧南军只是胜在人多,他们的兵力并不强大,为什么会这样?”
筎果察觉出不妥,找来钟向珊和寇元祺商议。
钟向珊却是关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兵力不强大?”
自然是因为筎果知道在前世的时候,沧南军拥有百万大军,却在萧芜暝兵临城下时,自愿投降。
奇怪的是,这一世他们为什么变了。
钟向珊拉了拉筎果的衣袖,因着她拉扯的动作,衣领滑下,露出了那道伤口。
“呀!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寇元祺紧张地看了过去。
筎果的那道伤口已经结疤了,还能看得出血凝的痕迹。
他当即坐不住了,起身来来回回地走着,“完了完了,萧芜暝回来,一定会贬我的。”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筎果叹了口气,扶额又道,“当务之急,你纠结这事情做什么?我们应该讨论的是退兵之策吧?”
岂料寇元祺听若未闻,弯下腰盯着她的脖颈上的伤口看,“这该不会留疤吧?”
“你现在盯着筎果这么看,恐怕萧芜暝回来之后,不是贬你这么简单了。”钟向珊悠悠地来了一句。
筎果听出她话中带着那么一点醋味。
这说话的调调很是熟悉,萧芜暝吃醋的时候,说话调调跟这一模一样。
果然,醋坛子都是一样的。
就当寇元祺顿悟,直起身子,双手捂着眼睛,喊着,“非礼勿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时候,筎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你受伤这事情,能不能瞒得住?”寇元祺生无可恋地问着筎果。
筎果勉强的收了笑意,“你是功臣,他怎么会找你麻烦。”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那小子真要跟我算账,你得为我说话。”
筎果点了点头,却是讪讪地想着,还帮他说话呢,到时候萧芜暝会不会放过她还两说。
且不说受伤这事情,他到时候回雍城,大街小巷一定都在说她坐镇城墙的事情。
“……寇元祺,你是跟沧南军交战过的,你可察觉出不妥来?”
筎果拉回了思绪,正了正脸色。
“以前沧南军根本不堪一击。”寇元祺想起那时围困沧南国的时候,满脸写着不屑,“不过此次兵力大增,是他们之前隐藏实力,还是另有原因,这个就不好说了。”
故意隐藏兵力,让敌国掉以轻心的事情,时常发生。
筎果微微点头,她更倾向于另有原因,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她只是说,“派人去调查清楚。”
“我实话实说,照沧南军这个攻法,恐怕会守不住城门。”寇元祺眉头深皱,少有的认真,“我们死伤无数,而对方仅是在人数上就胜过我们了。”
寇元祺微微叹了口气,“必要时候,我们要备好后路。”
“再坚持几日,等到萧芜暝回来,雍城就有救了。”筎果坚定地说道。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眼下雍城的困境。
只是谁都露出胆怯,她不能。
寇元祺其实很理智,他一直说要准备后路,是明智之举,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筎果却不能跟他一样这么说。
她是整个雍城百姓的希望。
这座雍城经历百年的战火,断不能失在她的手里。
“不如想个办法,拖住沧南军。”钟向珊建议道。
既然打不过,那不如用拖字诀。
“派人去跟沧南军谈判,问他们要什么才肯退兵。”
若是沧南国想学他们,今日割十城,兵退,明日又至的把戏,她也另有办法跟他们周旋。
但怕就怕他们并不是要讨回先前丢失的城池。
筎果头一次那么讨厌自己的预感那么准确。
寇元祺作为元辟的使者,出城与沧南军谈判。
他带回来的消息是,沧南国要的是筎果的命。
寇元祺一走回来,就大声嚷嚷道,“荒谬!简直是荒谬!”
筎果细问之下,他才不情不愿地说出了沧南国的这个要求。
竟是要她!
筎果冷笑,这必然是卫馥璃的要求。
若要问这个世上还有谁是想要她死的,那就只剩下卫馥璃了。
沧南军答应休战一日,要元辟国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若是在第二日的日落之前,还没有交出筎果,那么他们再次攻打雍城。
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走漏的,在百姓当中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听太后那日在城墙上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要与我们共同进退,可到头来呢,她还不是怕死。”
“是啊,只要交出她,我们雍城就有救了。”
“她当真心系咱们百姓,为什么不自己站出来?”
“只要她牺牲自己,沧南国就会兵退了,她为什么不站出来?”
“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一队巡逻兵经过,萧昱蟜脸色阴沉地盯着那帮人,沉声道,“来人,抓住他们。”
巡逻兵早就想动手了,只是碍于没有命令,无法动手。
萧昱蟜一言出,他们随即出手,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些百姓押住。
“长安君!我们犯了什么错,你要抓我们?”
有人大声囔囔着,引来了其他百姓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