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杞问道:“那王上可要见一见?”
郑王垂了垂眼:“不见,明日就是会盟大会,有事明日说就可。”
“是。”
内侍忙着退下,白契对郑王拒见早有准备,泰然若素的离开去了明季的屋子。
郑王独自待着有些无聊,看了看周围问道:“老九呢?”
黄子杞笑了:“九公子去桃坞了,说是昨夜大雨天气冷了,不知道桃坞那边是否安好,他带人过去瞧瞧。”
郑王有点点小嫉妒了:“东川自己的都不着急,他反倒着急起来了,看来景玉是入了他的心了。”
黄子杞把热茶给他:“景玉公主与九公子心意相合,王上心里也顺畅啊。”
郑王默了默,倒是没再说话。
一日眨眼过,一天一夜的大雨总算是停了,不过却依旧冷的厉害。
金泽台周围连夜放置了无烟银炭,第二日一早就烧起来了,暖的整个金泽台热乎乎的,夷吾带着世子亲自看了一遍,确定无恙了才放心。
宽大的宫殿设了四张席案,因着夷吾自贬为君,景玉现在不是女君只是公主,所以东川和夷国的席案是次席,秦郑相对而坐为首席,夷吾等在金泽台,等郑王和秦王带着各自的伴驾官员陆续赶来后,三方一一见了礼就落座了。
赢甯连续胡闹了两夜,精神萎靡脸色微青,歪在席上瞧着空荡荡的席位问道:“景玉还没来?这也太拿大了吧?”
夷吾说道:“三月有雨,道路泥泞,慢些也是情有可原。”
赢甯对他公然顶撞自己十分不满,语气也不善:“秦郑两国都是远道而来,她来早些不就没这事了?”
夷吾被他堵住了,坐在郑王身后的明淮忍不住了:“景玉事忙,可比不得秦王声色犬马不问国事,自然是游芳赏乐去哪都行。”
郑王被他突然出声惊了一下,还没说他明季就出声了:“九弟,秦王说话何时轮到你来开口了?不懂规矩。”
他用身份压人,明淮也就不说话了,赢甯却是注意到了明淮:“当初在秦国时见九公子与景玉举止亲密不顾旁人,原以为景玉会看不起你,却没想到你们真的联了姻,景玉肯自降身份下嫁,想来有些规矩你们也破了。”
明淮恼了:“秦王你...”
一直听他们吵的郑王抬抬手止住明淮,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秦王,一味的听信谣言,乃是昏聩之人所为,我儿明淮年纪虽小,却也沙场立功无数,现已为侯,景玉也改封公主,他们的身份,是实实在在的相配,秦王所言自降身份,是看不起郑国还是侮辱东川?”
他这般维护明淮,让明季十分气愤,急忙说道:“父王,也是九弟不懂规矩。”
秦王勾了勾嘴角:“郑王说的是,只是郑王三次求娶,东川才应下这门亲事,也得亏郑王心性好才能让东川如此拿大,若是换做秦国,区区一个景玉,秦国随随便便一个王孙都是看不上的,那容得下她那么放肆。”